畫上山浪峰濤,層層疊疊,浩渺的江面,煙波漾著山形塔影,整幅畫給人的覺淡雅而雋永。
在畫作的右下角,紅印章顯示了它的作者筆名:青檀。
葉儷盯著這個名字,面微。
這是上大學時,教授幫取的,可相對于這個筆名,更喜歡自己隨意取的那個:夜黎。
不過現在,許芳打,的畫本不能在畫室擺出來,朋友給出主意換個筆名。
所以今天又畫了一幅,打算去試試。
葉儷將小章放在旁邊,再抬頭,見薛夕好奇打量著的畫,忽然詢問:“夕夕,想學國畫嗎?”
學……
薛夕眼睛一亮,點頭:“好!”
葉儷聽到這話,直接將這張畫揭開,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又鋪上了一層宣紙,拿起一筆遞給:“國畫以墨為主,以為輔,講究急緩頓錯。繪制山水畫需要學習筆法,墨法,章法和彩…………”
葉儷簡單介紹了以后,示范著拿著筆勾勒了兩筆,一座遠山躍然紙上。
葉儷將筆遞給薛夕:“你試試。”
薛夕在孤兒院時,學過筆字,不會作畫,但最善模仿,當初寫的瘦金的筆字和原字帖一模一樣,以假真。
稍加思索,在紙上畫了兩筆。
葉儷看到后,驚呆了:“你真沒學過?”
薛夕點頭。
葉儷驚嘆:“但你下筆的姿勢也太穩了!而且你畫的這座山,跟我的那座山一模一樣!”
眼睛發亮:“夕夕,以后放學后,我教你畫畫吧!”
一直很畫畫,畫畫本就是一件可以讓人靜心的事,其中有很多學問。
薛夕也很開心:“好。”
葉儷指著房間里書架上的那些書籍,說道:“這些都是有名氣的畫作照片,你有空可以看看。”
又指著旁邊卷起來的那些畫:“這是我十八年前的畫,有一副還曾經拿了獎,你也可以看看。”
那些的落筆都是夜黎。
薛夕好奇的走過去,隨意拿起一卷,正打算展開,葉儷隨口問道:“對了,你剛找我是有事嗎?”
薛夕懵了懵,這才反應過來:“哦,喊你吃飯。”
“…………”
“…………”
葉儷默默抬頭,兩人無語的對視了一會兒,最后葉儷咳嗽了一下:“那我們先去吃飯?”
“……行吧。”
薛夕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畫卷,剛打開一半,卻已經能看出這幅畫絕對不凡,有點不釋手,舍不得走。
葉儷見這樣,笑問:“喜歡?”
“嗯!”
葉儷回畫卷,這是當年畫得最好的一幅畫,也是獲獎的那個作品。卷起來放好,“那我給它裱個框,到時候掛到你房間里,算是媽媽送你的禮!”
薛夕眼睛一亮:“好。”
兩個人這才下樓,發現其余人已經在餐廳里坐好了,薛晟抿著,似乎在憋著笑,向淮也挑著眉,看樣子已經跟其余幾人很和諧了。
宋文曼“哼”了一聲:“我讓他們別去喊你們,想知道兩個書呆子在一起,要多久才想起來吃飯。嘖,這才過了四十分鐘,快嘛!”
反諷的話,讓葉儷笑了,對薛夕道:“我小時候一畫畫就忘記時間,你姥姥也不喊我,也不等我,錯過了飯點就著。現在好歹知道等我們了。”
“我等的是夕夕,你著沒事,可別把我大外孫給到了!夕夕,快來,粥剛盛出來的,還熱呢。”宋文曼對薛夕招了招手。
薛夕走過去,發現圓桌上只有兩個空位置了,葉儷很自然的坐在薛晟旁邊,薛夕則只能坐在向淮和宋文曼中間。
剛走過去,向淮就驀地站起來,幫拉出椅子。
薛夕頓了頓。
在雜貨鋪吃飯時,這人怎麼沒這麼紳士。
沒發現,這個作讓薛晟、葉儷和宋文曼看的有點滿意。
接下來,就是向·影帝·淮的表演時間。
薛夕喜歡吃,一盤青椒牛柳,撿著牛吃了幾塊后,發現向淮只吃青椒。迷茫時,葉儷問道:“小向喜歡吃青椒?”
向淮急忙正了,寵溺的看了薛夕一眼:“夕夕吃,我就吃青椒。”
葉儷的滿意更多了點。
薛夕作頓了頓,覺得這人莫名其妙的,每天早上跟搶包子的那個人是誰?
接下來,向淮拿了公筷,頻繁的給薛夕夾菜:
“你吃的翅。”
“你吃的茄子。”
“…………”
葉儷在旁邊看的自嘆不如,兒其實不怎麼挑食,一直以為薛夕只是偏食一些,可沒想到還有這麼多細節。
向淮果然很心。
又看向薛夕:“夕夕,小向喜歡吃什麼?”
正盯著盤子里那些菜,并不知道自己原來喜歡吃翅和茄子的薛夕,聽到這話茫然抬頭:“……不知道。”
葉儷和薛晟對視一眼,再看向向淮的眼神,就更充滿了憐憫。
他們家兒滿心思只有學習,果然不是個的料。
也就只有向淮這樣的人,可以容忍了吧?
真是太苦惱了。
功獲得了一波關注的向淮,垂眸平靜開口:“伯母,我什麼都行,只要夕夕喜歡就好。”
薛夕:“…………”
一頓飯吃完,葉儷對向淮熱了很多,他走時甚至還在代:“小向以后多來家里吃飯。”
向淮看了薛夕一眼,一米八八的男生,低聲詢問:“可以嗎?”
薛夕還未說話,葉儷就開了口:“我說可以就可以。”
薛晟也開了口:“生意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來問我。”
“好的,伯父,伯母,再見。”說完后,向淮又看向薛夕:“夕夕著急上樓學習吧?那你別送我了。”
本沒打算送他的薛夕:“……哦。”
等向淮走后,薛夕上樓回到臥室,想了想,在大佬群里發了消息:
學習:【想跟你們打聽個人。】
教數學的:【夕姐兒,你說。】
彈鋼琴的:【誰?】
畫畫的:【誰?】
學習:【你們認識一個向淮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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