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太大了,就算我們現在仿照著畫,也來不及了!”
“把它黏住也不行,茶語損壞的太徹底了。”
“這可怎麼辦?好多國際友人都是為了這幅畫才來的,許芳老師也太壞了,怎麼舍得拿這幅畫來害人!”
“…………”
傅淳也嘆了口氣:“我知道要害人,所以故意沒管,但發現是拿這幅畫害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現在鑄了大錯,我已經急聯系了幾個人,可他們都無法保證,在明天畫展開門前,把其余的仿品送過來救急。”
葉儷也擰起了眉頭。
傅淳說許芳要害,讓配合一下時,也沒想到許芳竟然這麼狠,竟然拿這幅畫作妖。
現在怎麼辦?
許芳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狀似瘋狂,突然大道:“哈哈哈,葉儷,我輸了,是我輸了!但我輸了又怎麼樣?你們要跟我一起玩完!”
喊著喊著,又哭了起來,“憑什麼啊?憑什麼你一直都是第一?明明我才是最努力的那個,你這個腦,只知道去談,你懂什麼畫?”
“還有相居士,你為什麼要偏心,我是犯了錯,我離職,我賠錢,我封筆!但是你呢?畫展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你不要負責嗎?哈哈哈哈……葉儷,歸結底,是你害了相居士!你們都要陪著我一起名聲掃地!”
傅淳臉一沉,“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認錯,把趕出去!”
有保安沖了進來,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夾住許芳的胳膊,拖著往外走,把扔出了畫展,從此名譽掃地,罪有應得!
房間里,茶語看到這種況,一蹲了下去,他忽然喊道:“這一切都是許芳我的,都是我的!我的畫不名,我每天都在認真畫畫,卻賺不到一分錢,被家人嘲諷,被著放棄,是著我,幫我賣畫,我每賣出一副,都要給百分之九十的分……嗚嗚嗚,我也是沒辦法啊。我家里窮,我要賺錢……”
他說著捂著頭哭了起來,“我知道,我這樣的行為玷污了藝,可太累了,你們不懂,逐夢的過程,太累了。”
他哭的時候,現場有很多畫家也忍不住潤了眼眶。
畫家有那麼多,可真正知名的又有幾個?其余那些人靠什麼活?逐夢的過程是痛的,他們也是人,也有家庭,多妻子嫌棄丈夫不務正業,沒有收而妻離子散,又有多丈夫嫌棄妻子太執著而鬧翻?
這其中的痛,沒有人知道。
可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人的追逐,才會有那麼多名畫留下來。
你不能說他錯了,只是他的方式失去了文人該有的風骨。
房間里的氣氛沉悶下來,還有人嘆了口氣:“所以,我們堅持的意義是什麼?”
葉儷開口道:“是夢想和傳承。”
眾人一愣。
葉儷嗓音很和,說話不疾不徐,娓娓道來:“國畫已經越來越的被人注意到,如果連我們都不堅持了,那麼會不會未來有一天,它就消散在歷史長河中了?”
眾人皆都站直了,這一刻,有一種使命油然而生。
葉儷又開了口:“我們不能被生活打磨了斗志,但也不能為了夢想而放棄生活,你們說的對。我看,我們協會應該接一些項目,給大家一些工作和工資。相居士,那個游戲肯定需要很多幀的畫,不如,讓大家都參與進來?”
傅淳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
協會的人頓時像是打了,一個個神起來后,又有點犯愁:“那這幅畫怎麼辦?”
這話落下,薛夕緩緩開了口:“我打個電話試試。”
說完這話,就拿起手機,撥通了向淮的電話號碼,很快被接聽,對面傳來向淮低沉的嗓音:“小朋友,真難得,你主給我打電話。想我了?”
“……”薛夕默了默,“有事問你。”
“說。”向淮每一個字都像是故意到心尖上,“呵,難得有用到我的時候。”
“…………”這人怎麼隨便一句話,都能說出話的覺來?
薛夕了角,開了口:“你那里有《千里江河圖》的仿品嗎?”
“…………”對面沉默了一下。
薛夕想了想,這幅畫的仿品價值不凡,向淮沒有也正常。
正準備說話,向淮開了口:“算有吧。”
薛夕眼睛一亮:“那可以借給畫展用一天嗎?”
“行,但要明天才能到。”
“……好。”
薛夕掛斷了電話,就對房間里的眾人說道:“搞定了,明天早上,會有人把圖送過來,不會影響畫展的,放心吧。”
眾:“…………”
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第二天,大家早早到了畫展,一個個長了脖子都了夫石似得,盯著畫展口。
畫展八點開門,現在已經七點半了。
畫必須要七點五十送到,方便他們掛起來。
眾人皆都提心吊膽,只有薛夕神淡漠,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看著口。
這時,許芳卻走了進來,看上去神狼狽,眼睛也有點紅,像是昨晚沒有睡好的樣子。
傅淳凝眉:“你來干什麼?”
許芳狠,撕破了臉的顯得有點瘋狂:“我來看你們今天怎麼落魄!哈哈哈,沒有了《千里江河圖》,今天來看展的人絕對會鬧,我看你們怎麼安!”
傅元修說道:“那你可能要失了,薛家已經找了合適的替代品。”
許芳一愣,旋即笑起來:“替代品?哈哈,那幅畫難以臨摹,仿品沒有幾幅,你們的替代品如果跟真品差距太大的話,你當來看畫展的人都是傻子嗎?”
又看向葉儷:“還有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些買了我的畫的人都找上門來要退錢,就連我的丈夫,為了保住公司,都要跟我離婚。我徹底完了……但你把我毀了,那你也別想好過!我今天就看看,你葉儷能找到什麼樣子制濫造的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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