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平時不爭不搶,有什麼事大都淡漠對待,但如果及到的舒適度,那麼就會爭執了,緩緩說道:“李老師,那李茜上課也隨便開口說話,是不是也應該去罰站?”
李茜頓時怒道:“我沒隨便開口說話,我那是告狀!”
薛夕說話一直慢條斯理的,看著似乎永遠都不會生氣著急似得,慢悠悠說道:“哦,可我上小學的時候,就聽說上課發言要舉手。”
李茜:??
李老師:??
薛夕說完又看向李老師:“老師,您應該不會區別對待吧。”
說完后,就收拾了卷子和筆,往最后一排走過去,站在了張曉曉旁邊,張曉曉背對著老師,對吐了吐舌頭,又出了大拇指。
薛夕沒說話,已經低下了頭開始認真答題,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的一句話,把李老師和李茜給架在火上烤了。
李老師懲罰他們的理由是,無論什麼原因,上課也不應該頭接耳。
那麼李茜也說話了,如果要罰,那就一起罰。
現在薛夕和張曉曉都站在后面了,李老師也不能現在就收回自己的命令,他在講臺上站了一會兒,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當著幾百個學生,他不敢隨意偏袒,只能也說道:“你也去站著吧!”
李茜:“…………”
李茜想說什麼,可看到叔叔那一臉的嚴肅,又閉上了,只能不甘心的拿著卷子去最后一排考試。
李老師開了口:“這次考試,也計到最終的考試績里的,你們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
金秋營是華夏大學和華中大學共同建立的,在營期結束的時候,會據學生在金秋營的每一次底考試的績和表現,給予降分錄取的優惠政策。
所以,每一次底考試,都很重要!
這也是張曉曉幾個人,昨天開始,就一直張的原因。
而現在,站著考試,肯定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這種考試,每次考都是連續三個小時,而且底考試為了考察學生的知識點,題目都很多,這樣的考試本就是力和腦力的組合,現在站著……
肯定考不好吧。
李茜平時都有鍛煉的,所以李老師并不怎麼擔心李茜。
反倒是薛夕看著瘦瘦弱弱的,肯定不了。
他就是鐵了心的要讓薛夕第一次考試考不好,這樣才會意識到自己并不是很厲害,就沒有那麼傲氣十足了。
剛想到這里,就見李學凱緩緩站了起來:“老師,我怕自己困,也想去后面站著考試。”
李老師:?
李老師愣了愣。
李學凱雖然也是全國數學聯賽的第一名,但他為人低調,所以金秋營里的老師們都很喜歡他的。
而且,他才是今年重點培養的對象,國際數學比賽已經好幾年沒有拿過金牌了,老師們都想讓他去為國爭。
他這麼要求……李老師只能答應:“行。”
李學凱站了起來,緩緩往后走去。
他站在了薛夕不遠的位置,把卷子放在墻上答題。
薛夕微微愣了愣,扭頭看了他一眼,在對上那張悉的臉龐后,這才想起來,面前這人不是當初考試的時候,那個要等半個小時的人嗎?
略有些不解,考試有這麼困麼?
而且這還是上午……
念頭剛起,就又聽到一道悉的聲音:“老師,我也申請站著考試。”
愣愣扭頭,就看到范瀚也站了起來。
薛夕差一點就忘了,范瀚也是濱城的省一等獎,也會來參加金秋營,只是此刻,他怎麼也提出這個要求?
李老師也疑的詢問:“為什麼?”
范瀚開了口:“他們都站著考試,我卻坐著,我覺得不公平。”
李老師頓時怒了:“胡鬧!他們是犯了錯才讓站著的,你給我坐下好好考試,不想坐著考試的,你可以不考!”
范瀚只能閉上了。
李老師又瞪了薛夕一眼,覺得這就是個刺頭,如果不是,李學凱怎麼可能會去站著答題?
卷子已經發完,接下來就是正式考試。
底考試的題量多,題目難,就是為了給這群來自天南地北的天之驕子們一個迎頭一棒,讓他們在未來的學習中更盡心。
有了薛夕的事,考場上安靜的很,誰也不敢說話,全部埋著頭認真做題,教室里只能聽到沙沙的寫字聲音。
一個小時過去了。
張曉曉站立不穩,兩條開始替著用力,大腦都開始分散。面前這些本來就有些難的題目,變得更難,腦子無法集中注意力。
來回的挪腳步,酸腰疼,還要舉著手,胳膊都酸了。
等到李老師溜達到最后一排時,薛夕忽然開了口:“李老師,我看李茜和張曉曉都堅持不住了,讓他們回去座位上考試吧。”
薛夕其實很清楚,張曉曉借個筆都被罵了,其實是了的拖累。
考試這麼重要,并不想讓張曉曉真的留下憾。
李老師聽帶上了李茜,就知道這是做出了讓步,于是開口:“行吧,你們兩個回去!”
張曉曉頓時激的看向了薛夕,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拖著疲憊的雙走回到座位上,一屁坐了下去。
李老師又看向李學凱:“你也回去吧。”
李學凱堅持道:“讓薛夕同學一起回吧?”
李老師頓時訓斥:“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呢,還能討價還價?你回不回!”
監考老師并不是李老師一個人,還有一個魏老師一起,畢竟幾百個學生,一個李老師看不過來。
兩個老師中途站在教室門口時,魏老師開了口:“李老師,行了吧,三個小時太長了,讓他們回來考試吧。”
李老師搖頭:“不行,現在的孩子太傲氣了,必須打磨一下!”
這話剛落下,忽然看到其余幾個老師們往門口走去,李老師愣了愣,他疑的詢問:“你們去干什麼?”
“馮省教授來了,我們去迎接!”老師們邊往外走,邊疑的說道:“這種級別的奧數比賽,怎麼驚了這位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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