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打開鏡頭進游戲,直播間的關注點都在他新換的服上。
「崽崽買新服了!」
「這件藍襯衫好好看」
「是奇跡崽崽了」
「最近崽崽的服特別多!」
沈遲低頭看著自己上穿的襯衫,臉上染上不明顯的紅暈,嚴雪宵好像很喜歡給他買服,他在沈家時也沒穿過這麼多服。
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游戲屏幕上,從PDL出線可以報名方訓練賽,訓練賽分不同級別,T1基本是PDL隊伍,最高級別的T08只允許PCL隊伍加。
理論上說T1排名領先的隊伍也有機會晉級T08,對于現在TTL來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
Lion在T1訓練賽中延續了在PDL的統治地位,總積分遙遙領先,RE也隨其后,BOX則牢牢占據第三,TTL的績一直在中游徘徊。
「PCL好難進」
「不然怎麼是頂級聯賽」
「一個名額能賣百萬」
「那PDL的名額呢?」
「目測八、九萬不能再高了」
下午訓練賽結束,沈遲著屏幕上的結算界面,單排的擊殺數能在二十人以上,但四排的擊殺數不到十人,這意味著現有的戰有問題。
紅頭發的年盯了陣手機屏幕,撥通了寧老師的電話:“戰隊TTL。”
他握著電話謹慎地問:“你玩過PUBG嗎?”
“沒玩過。”
沈遲面無表掛斷電話,他一定是被影響了才會想到找寧老師,盡管同為FPS游戲,但游戲之間的差異遠不止是名字不同。
他從下午訓練到晚上,中途沒有毫停歇,可四排的擊殺率依然不盡人意,手機上忽然一震,莊州發來消息。
【莊州】下訓請你夜宵
【沈遲】沒空
過了陣子,莊州卑微發來一條。
【莊州】你不來我怕小醉也不去
沈遲拿莊州沒辦法,約定在燕大西門見面,他關了手機,下訓后向學校西門走去,路上撞上了莊漫。
與過去的絡不同,莊漫的神有一微妙的僵:“好久不見。”
“最近沒怎麼去圖書館。”
看著莊漫他才意識到他們很久沒聯系過了,記起上次沒能帶莊漫參觀訓練基地,本要約莊漫下次去外面吃飯,想了想被他哥用的銀行卡余額后客氣問:“你想吃油潑面嗎?”
“如果不麻煩你的話。”
莊漫開口。
“不麻煩。”
沈遲帶向林醉的攤子上走去,剛走到攤子上,幫林醉收拾東西的莊州低嗓音問:“你朋友?”
“想多了。”
沈遲揚眉。
“你平時都不和生說話的。”施梁小聲反駁,“這還是第一次看你帶生吃東西。”
沈遲朝莊漫看過去,不可否認他喜歡這類型的長相,下意識會生出親近,但他的眼前浮現嚴雪宵的臉,對莊漫只有全然的欣賞:“要一碗油潑面。”
“還吃什麼油潑面。”莊州替林醉回絕,“既然是你朋友,一起去吃飯。”
莊漫瞥了沈遲一眼:“好啊。”
或許是因為同姓的緣故,莊州對莊漫的印象很好,一路上有說有笑到了燒烤店,在包廂坐下后服務生遞來菜單。
正在點菜的時候沈遲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剛劃開屏幕莊漫問:“朋友打來的?”
“我哥。”
年接通手里拿的電話:“我在西門邊上吃燒烤,今天晚點回來。”
或許是聽見莊漫的聲音,電話那邊傳來嚴雪宵聽不出緒的嗓音:“有生在?”
他沒聽出嚴雪宵的異樣,想也沒想回答:“學校里的一個同學。”
空氣忽然沉默,他沒來由心慌,正想出聲時電話那邊掛斷了,他下念頭關了手機。
“你哥很關心你?”
莊漫若有所思問。
雖然不知道嚴老師怎麼來燕城了,莊州搶先答:“沈遲的哥哥很關心他的,以前在邊城時親自輔導功課,怕他不好好吃飯還會系上圍做飯。”
沈遲垂下眼點頭。
因為有生在沒要啤酒,杯子里倒的都是果,快吃完時莊漫提議:“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男生不可以耍賴。”
莊州了然地看向沈遲,不待沈遲應聲便一口應承,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沈遲沒什麼興趣,瞥了眼墻面上的時間,正要站起時包廂的門開了,容絕佳的男人出現在門外。
嚴雪宵漆黑的視線緩緩掃視過包廂,在莊漫臉上停了停,走到沈遲邊坐下。
跟在后面的阿裴留意到包廂里兩個穿白子的生,一個白子的威脅就夠大了,今天兩個白子同時在場,難怪濃濃的醋味撲面而來,遮掩剛下飯局的酒意。
“嚴老師好!”
莊州和施梁立馬站起來鞠躬。
“你們玩。”
嚴雪宵輕輕開口。
話雖如此,在嚴雪宵氣場的迫下包廂的氣氛悄然冷卻,到沈遲時莊州咳嗽了一聲:“你喜歡的人是誰?”
嚴雪宵的視線似不經意投向沈遲。
坐在旁邊的年臉上發燙,下意識避開嚴雪宵的注視,紅著臉說:“大冒險。”
眾目睽睽下他出一張卡片。
——和離得最近的人接吻。
他住卡片的手僵得一不,離他最近的是嚴雪宵,只是一下應該不礙事吧,懷著這樣的念頭,或許更的想法,年的緩慢朝嚴雪宵的方向移了移。
他的心臟怦怦在膛中躍起,飛快親了嚴雪宵一口,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正要離開的下一秒他的后腦勺被住,嚴雪宵泛涼的覆了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
他哥在吻他。
第九十九章
沈遲茫然睜大眼睛, 大腦嗡地空白了兩三秒,當嚴雪宵放開他才反應過來,聞見濃烈的酒氣息開口:“哥, 你喝醉了。”
他知道醉酒有多難,沒有在包廂中多停留, 扶著嚴雪宵走出包廂, 剛剛走出門聽見男人低低說:“沒有喝醉。”
沈遲的腳步猛然頓住, 好不容易平復的心臟激烈在膛中嘭咚跳,正當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時莊漫住了他:“我能單獨和你說話嗎?”
他將嚴雪宵送上車, 走到莊漫面前:“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莊漫朝嚴雪宵的方向看了眼, “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為什麼刪我好友?”
“刪好友?”
沈遲的語氣帶了古怪,他沒有刪好友的習慣,連從前在燕城不睦的人都沒刪, 更不要提剛認識的莊漫了。
“看來你不知,本以為是你朋友刪的。”莊漫笑了笑, “可我想應該是你哥哥, 連友都要限制, 你不覺得他控制太強了嗎?”
“你應該有你的自由。”
沒再多說,只留下沈遲一個人在原地。
夜風中年打開車門上了車, 鼓起勇氣問:“你是不是刪我好友了?”
空氣一片安靜。
他手知道了答案, 難怪莊漫再也沒聯系過, 要不是今天在路上見,他永遠也不知道這件事,年察覺自己的哥哥并不是想象中風霽月。
他原本想反駁莊漫的話,可仔細想想的話沒有說錯,他的生活全在嚴雪宵的控制下,俱樂部是他哥開的, 他的每個朋友都過他哥恩惠,連上的服都是他哥買的,像是墜一張不風的網,
回到華庭后,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這周我住基地。”
不全是訓練賽忙的原因,他也想有自己的空間,但這個原因他無法說出口,擔心嚴雪宵不同意話音落下便拖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嚴雪宵沒有阻攔。
仿佛清楚莊漫對他說了什麼般,替他打開門溫聲道:“你有你的自由。”
年心虛地提著行李箱離開。
邊上的阿裴都要焦急死了,著背包袱離家出走的小狼狗不由得張問:“您不怕他不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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