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大哥的怒氣可一點都沒降低:“你到底做了什麼?這吊墜到底怎麼回事?”
奚青昊嗚嗚哭著,淚眼婆娑:“哥,我真的從沒想過害你們,你們這些年雖然戴著這些,可也沒問題對不對?我只是……太在乎你們了。”
“就是因為當初害得你流住院,當時爸媽帶著你走時看著我的目讓我太害怕了,我害怕讓你們失,害怕你們回來會不要我。我就、就慌不擇路離開了家……”
“后來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大概是我年紀小哭得太慘,有個老爺爺就問我,我說了經過,那時候我已經知道錯了。可事已經做了卻挽回不了,老爺爺看我真的知錯,看我可憐,給了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這個機會……就是那三個吊墜,老爺爺說只要你們戴上,就會模糊那些事,以后也會最在意我。只除了有一點副作用……”
“可當時我太想讓你們在意我,就真的試了一試。”
奚大哥皺著眉:“什麼副作用?”
奚青昊低著頭編瞎話:“就是可能遇到有緒波的人時會記不住他們的臉。可真的只有這麼一點副作用,這些年其實也只是偶爾才發生,只是特例。”
奚大哥狐疑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奚青昊抬起頭,滿臉都是淚:“大哥,你真的一點也不信我嗎?我即使嫉妒你,但也不可能會害爸媽,他們可是我最的親人啊。”
奚大哥信了他這句話,奚青昊嫉妒他害他,但爸媽的確沒理會害。
奚青昊倒在地上,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聲淚俱下:“哥,這些年我對你們怎麼樣?即使我有小心思,可你們是我的家人,是我最的,我這些年已經改好了,除了這些,我也沒再對你們做過什麼,哥,你真的這麼恨我嗎?都過去十年了,當年小時候的無心之舉,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我那時候也不信,以為老爺爺開玩笑,可沒想到給你們之后,真的你們最在意我了。我這些年也一直著良心的譴責,一直想說出來,可我太你們了,太你們對我的在意,所以一拖再拖……我錯了,所以這可能是報應,媽的吊墜已經碎了。大哥你也知道我干的事,我罪大惡極,我不是人!”
他自己扇著自己,“可我最初的原因只是太在意你們了……我前些時日就想和媽坦白,可媽的這麼不好,我怕如果我說出來,不僅不會信,即使真的信了,只會更傷心,最的小兒子卻算計,算計這個家……哥我知道錯了,可我不想傷害媽,你能不告訴媽嗎?”
奚大哥憤怒看著他,可不得不說這也是他一開始最擔心的。
說出來后,傷害最大的第一個是媽,第二個就是爸。
如今媽的吊墜已經碎了,也沒必要再傷害。
奚大哥深吸一口氣,指了指他:“過幾天爸會回來,我不管你怎麼說,讓爸取下吊墜。”
他絕不能再讓他們一家人到影響。
奚青昊連聲應著:“我會的,大哥放心。”
奚大哥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如果讓我知道你說了謊,再干一些不好的事,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奚青昊苦笑出聲:“大哥你放心,我自己也不放過我自己。”
奚大哥心有不甘,可眼前的人是他的親弟弟,更何況,這種事要怎麼對外說,誰又會信?加上沒有別的傷害,他只能認了。
奚大哥憋著一子氣:“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眼前的人,耗盡了他最后的耐心與親。
他怎麼就有這麼一個弟弟?
竟然那麼小的時候就對自己的親人用這種邪門的手段。
如果不是對爸媽沒有上的傷害,他第一個弄死奚青昊。
奚青昊直到聽到門重重關上,他趴在那里,一雙被淚水浸染的通紅的雙眼,溢滿了恨意:寧長青!寧長青!
沒想到都遠離A市了,他竟然還能影響到奚家人!
既然如此,那也不要怪他了。
另一邊,寧長青并不知道奚家的這場鬧劇,最后以奚大哥為了不傷害到奚母暫時了下來。
可他還是不放心,打算將吊墜先送去研究,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
寧長青隨著藺珩回了藺家,第二天一早被藺珩送到機場。
藺珩親眼看著寧長青進了通道才放下心,直到看不到影也沒收回視線。
這一別,大概要好幾天見不到。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奇怪,大概是頭一次有這麼一個好朋友,還是舊識,曾經共患難,最后被他以命相護保下的人。
寧長青回到A市后給藺珩報了平安,先回了酒店。
等后天要去學校報道。
第二天下午翁熊提前聯系了他。
【一個不倒翁:寧同學回A市了嗎?明天第一天開學,中午我們吃頓飯聚一聚啊?】
寧長青想到之前林家一別后也好多天沒見到,就應了下來。
第二天寧長青戴了帽子口罩提前去了學校。
他先找到輔導員的辦公室,他昨天就提前聯系了輔導員。
輔導員雖然昨天已經知道他帶的學生之一竟然是最近大火的人,真的見到寧長青還是驚訝不已。
畢竟他帶的學生多,加上又是中藥學的,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這麼低調。
大一一整年幾乎查無此人。
輔導員從昨天接到寧長青的消息,聽他說有事今天要和他說,一直在想對方是不是要退學。
畢竟怎麼看對方這專業和以后要走的路不搭邊。
“你……寧同學,你是不是打算退學?”輔導員讓寧長青坐下后,在他對面,還是打算苦口婆心再勸一勸。
寧長青意外,卻笑著搖頭:“老師,我沒打算退學。”
輔導員松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寧同學你這次來是……”
寧長青道:“老師是這樣的,我已經提前將大二的課程都提前學過了,所以想問一下,我可不可以接下來三年只參加考試,不來上課。當老師放心,我不會耽誤學業,也會給出一份讓你們滿意的答卷。”
輔導員傻了眼:“啊?只參加考試?”
還都提前學過了,這怎麼可能?放暑假也才兩個月,他們這學科這麼難,好多東西又雜又難記,怎麼可能兩個月就學會了?
輔導員只當寧長青這是為了不來學校找的借口。
寧長青也猜到了,所以他這次來是有備而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資格證以及C市第一院的特邀專家證:“老師,我已經提前考到了這個。”
輔導員一開始沒回過神,等拿起來看到整個人都震驚了:“這、這怎麼可能?”
都沒畢業怎麼考的?
他突然想到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特殊貢獻,可、可……
輔導員著寧長青,再仔細看了看,的確是真的。
直到親自將寧長青送出門,輔導員還是沒回過神,所以他們學校這是招了一個多出的學生啊?才大二這是就提前完了學業?
寧長青得到輔導員的同意后離開了學校,他太低調,加上也沒人想到寧長青會在A大,所以有人只覺得這個學生有點眼卻也沒多想。
寧長青先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餐廳定了包廂。
這也是他答應的原因,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會來學習,但翁熊幾人他卻是真心相的,所以離開前他也想聚一聚。
因為今天第一天開學沒課,十一點的時候章翼張彤彤他們就到了。
只是最初提議聚餐的翁熊卻一直沒來。
張彤彤嘀咕一聲:“他怎麼這次這麼掉鏈子?”平時翁熊都是準時在意時間的。
章翼打了個電話過去,發現那邊竟然打不通。
一連打了幾次,終于打通了,那邊卻是糟糟的,還夾雜著有人憤怒的喊聲:“必須賠錢!庸醫!治殘了人還當什麼醫生?把他招牌砸了!”
那人聲音很大,包廂里的幾人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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