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哪怕是面無表也讓江云邊覺得手,他剛想手去把這人的腦袋拽到跟前,就聽到周迭說:“逆轉反應不能停止,但可以延緩,你的所有檢查報告都出來了,醫院那邊已經做好了分析,只要你配合,你對其他人就一直能是Alpha。”
事關,江云邊又忍下了發作的念頭:“配合什麼?”
“抑制劑跟定期檢查。”周迭視線落到他的肩膀,看著被他用外套擋得結實的后頸:“傷口理好了嗎?”
他不問兩人還能就問題好好談下去,可是他問了。
于是下一秒江云邊就雙手揪住了他的領子,二話不說張開就往他脖子上襲去!
但周迭早有準備,抬手捂住了他的,扛下了江云邊咬在虎口的力道。
江云邊有虎牙,利是真利,鉚足了勁兒就在他右手咬了個口子,并且在信息素溢出來之前把里的沫吐了出去。
周迭掃了一眼手心:“不會好好說話,我能給你上個套。”
江云邊抬手抹了下,冷笑:“噢?我以為周爺那麼無所畏懼地約我出來聊天,是做好被我標記回去的準備呢。”
冒犯江云邊已經是事實,總得讓他出這口惡氣,但絕不可能是被他標記回去。
周迭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攥住了手心:“嗯,準備是做好了,不過你沒那本事。”
真他媽不知好歹,江云邊抬腳就想踹他:“老子現在……”
“我還以為是誰呢。”樓梯口第三把聲音打斷:“這不是江云邊麼?我讓你去學生會解釋下昨晚為什麼不在寢室,你為什麼沒去?”
怒火被無故中斷,江云邊舌尖了齒邊,回頭看著樓梯口的人。
就是剛剛許湛提過的衛初。
衛初是Beta,聞不到空氣中劍拔弩張的信息素,只認為他們又在搞事:“你倆不會是又鬧矛盾了吧?”
這兩位打架的事開學就傳遍了。衛初這人八面玲瓏,拉小團的手段是一套又一套,他早就存了拉攏周迭的心思,只可惜開學那麼久他一點接近的機會沒有。
周迭右手用力時傷口就疼,他沒什麼表地把視線落到江云邊上,看到了他后頸創口的一角。
初次臨時標記的時效不長,待會得再補一針抑制劑。
但讓這人乖乖聽話就難如登天,周迭有些頭疼,偏偏還有人在耳邊喋喋不休:“周同學你不常來學校,可能只知道江云邊是年級第一,卻不知道他的為人。”
江云邊因為家庭原因幾乎不在學校惹事,衛初有幸沒挨過打,就真的以為只是流言嚇人。
“江同學格暴躁,好斗,三觀不正,他哪怕學習績再好,以后……”
“你覺得我不知道?”周迭打斷道。
衛初:“?”
江云邊:“。”
周迭抬手,那張紙巾紅了將近二分一:“看到了嗎?他咬的。”
風吹起那片紙巾,還有點展覽的意思。
江云邊想給他左手也弄個對稱的。
衛初讀不懂空氣:“周迭同學,江云邊太過分了,你看,他開學典禮對我放狠話,現在對你痛下毒手,我們兩個聯合老師,讓學校分他!”
在衛初來之前,江云邊跟周迭的關系已經達到一即燃的程度,但這句話之后,兩個人卻非常詭異地陷沉默。
而更詭異的是,江云邊居然在這三秒的沉默里跟周迭對上了視線,并且讀出了一致的疑問——這個人為什麼會覺得那句“別招惹我”是對他說的?
可能是對傻的相同認知緩和了兩個人的劍拔弩張,江云邊居然在此刻覺得衛初要更傻一點。
明明之前他跟周迭是一個檔次的。
衛初神奇就神奇在他對江云邊的惡行如數家珍,眨眼就說了七八件大事兒。
周迭似乎聽煩了:“打擊報復我主張親力親為,讓讓?”
“……”衛初萬萬沒想到這位周同學也是茬。
這倆莫名的同一陣線讓他越發像小丑,衛初憋了半天來了句:“江云邊,你給我等著,我月考必拿年級第一!我要讓你在演講臺上跟我道歉!”
說完跑了,威懾力跟那句古早臺詞“我一定會回來的”沒差。
他還真當“別招惹我”是對他說的啊?
張之際的氣氛被以這麼稽的方式打斷,站在原地的兩個人不上不下。
最后,江云邊看著周迭傷的右手:“周迭,我改主意了,你下跪吧。”
第9章 、09
周迭想過認真跟江云邊道歉的,但江云邊太混賬了。
“臨時標記時效不長,如果你不想再跟那天一樣失去理智,最好還是打抑制劑。”周迭整理了一下手里止的紙巾:“你的檢查報告跟藥我都帶了,在書包里,回課室自己拿。”
江云邊瞪他:“周迭,你他媽不會想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翻篇吧?”
“那你……”電話響了,周迭抬手接通。
江云邊顯然沒有討回本,趁他接電話抄起拳頭就往他腹部送過去。
周迭猝不及防挨了下,極低地哼了一聲。
江云邊以為奏效,卻沒想到下一秒就被周迭扣住了手腕往懷里一扯!
周迭右手抓了他的右手,順著他的腰結實地把人扣在懷里,為了防止這人再作妖只好把他死死摁在懷里。
“安靜。”
江云邊還想,就覺周迭蹭了一下后脖子。
周迭并沒有什麼冒犯的意思,但他不想讓電話那端的人發現端倪,只能掛斷電話先鉗制江云邊。
最敏的地方被警告般摁,江云邊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渾麻。
他條件反地就抬手打開了周迭的手,手機摔在地面閃了兩下之后便漆黑沒有反應。
江云邊哽了一下,那不適又卷土重來!
周迭看著地面,舌尖抵了抵上顎,回頭卻發現跟前的江云邊呼吸急促。
意識到發生什麼,他抬手就把人拽起來。
“你他媽,放開!”江云邊罵人都想不出詞兒了。
周迭把他拎到當層的洗手間,把人架到隔間:“在這別,門鎖好。”
這異樣的覺來得太突然,江云邊抵著門,艱難地把鎖推上,又聽見敲門聲。
“是我,抑制劑跟阻隔劑,會用嗎?”
“草。”江云邊又艱辛地把鎖推開,搶過了已經開好的抑制劑跟阻隔劑,狠關上了門。
抑制劑的注過程有點艱難,江云邊緩了好一會兒才手,期間門外的人好像一直在說話,他沒聽清。
聽煩了,惡狠狠回一句:“閉,滾。”
熱褪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過分靠近周迭原來會發生那麼可怕的事。
“你可真他媽是瘟神。”江云邊開門才發現洗手間空了。
現在倒是說滾就滾,之前他讓消失這人怎麼還敢出現?
腦袋昏昏沉沉的,江云邊回課室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上課了。
周迭人不在課室,江云邊被班主任攔在教室外面:“遲到大半節課,神仙都留不住你,罰站去。”
下課還被拎到了辦公室。
班主任一頓追問,就是想刨出他這遲到是不是跟周迭有關系,江云邊實在瞞不過去:“我不舒服。”
班主任氣得手往他肚子了一下:“就你這素質還能不舒服?”
江云邊連裝帶嚇:“哎喲,哎喲。”
班主任沒轍:“行了,回去吧,懶得跟你扯。”
江云邊也不完全是演的,他脖子后面是真。
周迭這個狗東西,蹭什麼玩意兒!
一臉怨氣地回宿舍時,江云邊在男A宿舍門口遇見一個人。三十來歲,長發挽在右肩,看著溫婉嫻靜。
誰的家長過來了?
江云邊就走到樓梯口,人掃見他的向眼前一亮,也跟在他的后。
走到七樓時人也跟著出了樓梯口,還跟他停在了同一宿舍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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