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各自在位置上坐下,雖說都是自家人,說是說家常便飯,但膳食都是挑細選出來,準備好的。
葉氏看著亦初和趙桓,對著趙獻和柳氏說道:“果然是極好的,我這兩個小的都圓滿了,我呀,就盼著我家這老大也有結果就好了。”
柳氏笑道:“這話說的,大將軍是何等人,這滿京城,喜歡的人多的很,仔細挑挑也就有了。”
亦書聽著他母親說起的這些話,見他大哥也不好說些什麼,順勢便道:“母親,今兒個是二哥的生辰,一切都是以二哥為主才好,現在該與二哥共飲一杯才是呢。”
亦初聽著,連忙說道:“咱們都隨意些,不要外道了就行。”
說著,眾人一同舉杯共飲。
亦初復又說道:“筷子,用膳吧。”
亦書笑了笑,“二哥,今兒個你是壽星,當然得你先筷子了,我們才好繼續啊!”
“三弟又在打趣我。”亦初看著他父親母親、公公婆婆。
趙獻看著,說道:“寧王妃所言甚是,你是壽星,自該如此。”
亦初也沒有再故作那些,拾起筷子,直接夾起一塊,只是剛要送進里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明明這是按照他素日喜歡的做法,可今日就是一嗅到這些,整個就不自在了,總覺得剛才喝下的那一杯酒,再混合上這滿桌鴨魚的味道,甚是惡心。
終究,他這一筷子夾著的是沒有送進里,一下就丟進跟前的碗中,筷子也扔在膳桌之上,整個人側背過去,瞬間那難之意帶,就是一陣干嘔。
趙桓看到這般模樣的亦初,立即湊過去,輕輕著亦初的后背,溫聲問道:“阿初,你是怎麼了?哪里不舒服嗎?”
亦初順了順,再想著剛才自己的失禮,看向那邊的父母公婆,“我……”
這致歉之語還沒說出口,柳氏就道:“無妨,你不用放在心上,可是哪里不舒服,趕府醫來瞧瞧。”
“婆母,我沒事,興許就是剛剛那杯酒喝下,又混著這酒的味道,才生出幾分難,想是許久不飲酒的緣故,今兒個是我的不是,攪擾了大家的興致。”
“阿初怎會有不是,要有也是我的不是,是我疏忽了。”趙桓依舊耐心細致的問道:“阿初真的是這樣,沒有別的不是?”
亦初想了想,也確沒有別的不是,那應該就是這些了吧。
亦書注意著他二哥的狀態,尋思琢磨著,“二哥說是說沒事,但尋常時候也不至于因為這些就惡心難,左右用膳不急于一時,還是先府醫來看過再說,大家才好放心。”
柳氏一聽亦書的話,轉頭就吩咐旁邊伺候的嬤嬤去將府中的大夫請來。
亦初想著還是不要麻煩了,卻被趙桓拉住,他這才沒多言,只是靜坐在那里。
葉氏看著,和的話語說道:“你三弟說的在理,且讓府醫瞧過了再用膳,大家心里都踏實了,這才用的安心。”
亦初點著頭。
不一會兒,府醫就過來,趙桓扶著亦初從膳桌前起來,坐到一旁,府醫在旁,仔仔細細的診脈,圍坐在膳桌前的眾人都是齊齊看著這邊。
亦初這下倒是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搭脈這種事像這種經驗老道的府醫不是一號脈就能一目了然嗎?怎麼這會子都這麼久了,卻還沒個結果出來?他倒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還沒好?”
府醫聽著,這才將手撤回來,然后站起來,朝著跟前的人躬行了禮,“恭喜夫人。”
膳桌前坐著的眾人還是迷迷糊糊,府醫復又對著說道:“夫人的脈象是喜脈,若我診斷的沒錯,應該是已經三個月了,夫人剛才之所以惡心干嘔,乃是因為沾了酒,再聞著這滿桌的魚大菜,不免油膩,才會如此。”
眾人聽到這府醫的話,瞬間都是驚住了,就連亦初自己都是不敢相信的,這三年來之于這件事上,他都是保持誠心,如普真大師所言,是以待機緣,竟沒想到,這份機緣,他真的等到了,這一切真真是太令人驚喜了。
趙桓將亦初抱住,欣喜若狂的說道:“阿初,你聽到了嗎?”
亦初正眼對上趙桓的雙眼,除了點頭外,別的都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稍有幾分木訥的看向旁邊的府醫,問道:“不會有錯?”
“雖說男子和子有孕略有差異,但也只是大同小異,老夫行醫多年,這脈象自然是不會有錯的,當初夫人說問詢過宮中經驗老道的太醫,說您的子有孕是有難度的,但這種事本就是講究機緣的,夫人如今也算是機緣已到。”
這時,那邊坐著的眾人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全部過來,圍在亦初面前,各自說著恭喜。
亦初笑了笑,手不由自主的輕在自己的腹前。
府醫在旁邊看著,又叮囑著說道:“夫人的的確是極難有孕的,因此三年下來,在這機緣巧合之下才有了,現下更是在有孕三月才發覺,所以這一胎是要格外小心謹慎,毫偏差都是不能有,這酒更是一滴都不能沾,往后飲食都是要忌油膩葷腥,以清淡為主,好生調養。”
趙桓言語中還有些激,凝視著亦初,說道:“我一定會好生照顧的,絕不會出半點差錯。”
播一個小番外流影&竹青,你不知道男男授不親啊
這兩家長輩在聽到這個確切的消息之后,自然都是非常高興的。
葉氏在旁邊聽到這話之后,不免還是再三的囑咐道:“這頭胎本就是要的,大夫也說需要好生調養,后續可萬萬不能出現差錯。”
柳氏對著葉氏徑直說道:“親家母放心,這可是天大的事,必得小心再小心,若是趙桓這混小子敢有什麼不是,看我不好好教訓他。”
趙桓連聲應和道:“阿初在我這,就是最要的,我可舍不得讓他有一損傷。”
亦書站在那看著,笑道:“這話說的,可是要當著大家伙的面秀恩咯。”
亦初推了推在自己跟前的趙桓,然后看向亦書,“三弟又拿我們尋開心了,往后這事兒上還得多多請教三弟呢。”
“那是肯定的,不過,有一個這麼要二哥的人照顧二哥,哪還用得著我啊。”
眾人頓時都是在這言語中盡顯高興歡喜之,而對于亦初來說,他的生辰之日,這個遠在意料之外的孩子,或許比起旁的,都是要更加令人心愉悅。
輾轉間,亦初對著眼前眾人說道:“大家都坐下用膳吧,等下菜都冷了,只消把那些清淡些的放到我跟前來,也就是了。”
這時,侍膳的婢遵照著將膳桌之上的菜肴重新擺好,趙桓亦是扶著亦初在那座位上坐下來。
亦初坐下之余,看向他公婆二人,說道:“公公婆婆,我們這兒就不用下人伺候了,不如,就讓他們都去坐下用膳吧。”
柳氏點點頭,“今日夫人生辰,有恰逢得知夫人喜訊,你們呀就都各自去外頭坐下用些酒菜,以示喜慶,但莫要貪杯,鬧了笑話。”
一時間,“是”這里里外外的下人都是應著,而后齊齊跪下恭賀叩謝之后,便出去了。
亦書看著在自己和墨宸燁后的竹青與流影,道:“你倆也一同去吧。”
遂,竹青和流影也就從這邊退下,竹青等都不等流影,徑自就朝著外頭走出去,流影也只是跟上前去。
亦初不留意到一二,看著他三弟便問道:“竹青是打小伺候三弟的人,三弟對于他可得多多關注些啊。”
亦書笑道:“他呀,自有他自己的心思,什麼時候他開口了,我當然給他做主。”
這邊,竹青走出來,看到一沒人坐的位置,就勢坐下來,而流影挨在竹青邊坐下,他看著側之人,“你干嘛在這里坐,都到其他人了。”
那人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倆都是寧王府的人,來者是客,我們該禮讓的,你倆坐一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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