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烈哪里聽得，只將腦袋鉆到他脖頸間拱，猛嗅著，李元憫終于教他弄得咯咯直笑。

方才掙扎中他的鞋早已不知丟在哪個角落，他支起一只雪白的足朝他口蹬了一腳，青年一時不備被他踹得向后一昂，李元憫連忙往外爬，然而腳被扯住，還來不及拉住，啊的一聲，下一涼，竟被他扯了去，后的人雙手居然抓著堆在鼻尖深深吸嗅著。

李元憫簡直要他死了。

怎麼能！他怎麼可以！簡直不要臉！

他惱地撲上去要奪下自己的東西來，腰肢被摟住，尖著被握了腳腕子一把扯回他下。

青年急吼吼地只一把掉他的腰帶，生吞活剝似得拉著他。

“阿烈……別急……我的好阿烈，”李元憫換上了懷的手段，只摟著他拱的腦袋，哄孩子似的，“我過幾天才走呢，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好不好……”

他甚至主抬起下上了他的，啄吻著，輕輕著他的后脖頸，撒似的說些的話，安著這只躁的慌了的野。

猊烈不滿地咬著他的，又舍不得地，拿舌舐著，帶著幾分發苦的委屈。

這是想了多久！

李元憫心間憐意一起，抱著他向下游移的腦袋，迎合了上去。

夜溫，熱浪翻滾。

月下，曹綱躲在遠灌木叢后面，驚得瞪圓了雙眼，心間如五雷轟頂！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我居然在忙得焦頭爛額的空隙準時更新了！！

第41章

竟真是如此！

曹綱十指掐進了面前的雜草叢。

他先前心間早存有懷疑, 一直悉心留意二人之間的種種，旁人許是瞧不出端倪，但他曹綱如何不能。縱然一個人際遇改變, 但心多多還保留著幾分，上一世他跟著他打了十年的天下, 自然沒有誰比他更清楚知曉赤虎王緒波時的反應。

他憂心忡忡，看見他們二人一前一后策馬出了營, 便一路跟了出去, 循著馬蹄的痕跡好容易跋涉過來，結果卻讓他瞧見了如此一幕！

不由心急如焚。

他自是心智剛, 清凈守持, 自不是那等溺于床幃的男子, 可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間不由一，心下暗道怪道乎此子迷得赤虎王反骨全無，一心為主，白天時候那副玉潔端方的絕世模樣便罷了, 沒想在竟是還有這樣艷的一面, 看赤虎王那副失了魂魄的癡迷狂熱模樣，恐怕便是此時那人讓他去死也行了！

為逗褒姒一笑，周幽王竟昏庸至烽火戲諸侯, 男人若是沾惹, 確是昏聵！

曹綱急氣難當, 又看了一眼，心里重重一跳——簡直沒眼看了！

那睥睨天下的王者仿佛被下了降頭, 饞極了的犬只一般一頭鉆在那腌臜污穢的地方，急赤白臉地拱，伴隨著那變了聲調的哭腔, 曹綱心跳如擂，忙別過臉，悄聲往后退去。

他躡手躡腳佝了背走了許久，等到后那些、靡的靜幾乎聽不到時，才放開了手腳。

口劇烈起伏著，他握住拳頭——擔心的事發生了。

赤虎王對一個人生了執念，而且是一個別有用心地用子困住他的前世亡魂。

只是不知這其中，是多些，還是……。

若是后者……曹綱不由得倒一口一口冷氣。

上輩子的他，原以為赤虎王是沒有的，可破城后，他為了一個兒時施過恩的宮尚能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甚者。

想起了上輩子那副怖人心肝的狂怒模樣，曹綱不由得腦筋激痛。

難辦了！

***

風平浪息。

兩只馬兒踢踏著，在不遠打著響鼻，偶爾悠閑地低下頭去吃草，月下，顯一派安寧。

李元憫背上蓋了一件衫子，趴在猊烈汗的膛上，烏發已經散落，盡數被歸到一邊，出半段雪背，猊烈著，偶爾抓起一撮烏發置在鼻尖聞。

李元憫一張臉紅撲撲的，眼角尚還淌著□□后的余韻，他嚀了一聲，似百無聊賴般用指尖撥著他下的青，他這些東西長得很快，一日不刮便冒出黑茬來，若這樣的時候他發狠起來，總會弄得他四又疼又的，這回顯然來的時候又細細理了一番。

心下生，不由支起臉來，用了的那潔的下，猊烈低下頭來，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的，二人啄吻著，溫脈脈，猊烈翻了個，將人在下，加深了這個吻。

黏連的分開寸許，猊烈支起汗漬漬的上，展臂于一旁散落的襟中了一會兒，拿來一塊折方塊的白東西。

李元憫抓了過來：“什麼？”

待看清那件悉的小，李元憫原本紅撲撲的臉更紅了，“還我……”

他將小塞到誰也瞧不見的后。

猊烈一哂，半晌，道：“那日屬下要的是帕子。”

李元憫呼吸一熱，卻是咬著反問：“難道你不喜歡麼？”

眼前的人沒有回答，只看著他，看得李元憫渾都熱起來、惱地推他，他才啞聲道：“怎會不喜歡。”

他靠近了一點，著他的頭發，呼吸都撲在李元憫的臉上，繾綣地：“在這邊境的每一天……殿下可知我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李元憫才臊得說，不過是些下流得沒法說的東西，要知道方才他都快被他纏得沒法了，偌大的腦袋鉆進來狂躁地嗅、狠命地嘬，又熱又痛。

但無端端地，心間又起了憐：“我該早點來的。”

他雙手攀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下了他額頭。

猊烈結了，突然側仰頭一倒，小臂橫在眼窩上。

半晌，恨恨地啞聲：“我不了了。”

李元憫心里一酸，故作聽不懂，只強作歡，“癡子，咱們如今不是好好的麼？”

他環著他的腰，眼眸含水：“瞧瞧，抱著呢。”

猊烈一下移開小臂來，眼中浮著讓人看不懂的緒，猛地一下翻過將他在下，但見眼前人眉頭微微一蹙，但很快順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猊烈心里發發疼，為他這副無論如何都容著自己的肚腸，明明被索要到極限，可還是縱容地將所有毫無保留地獻給他。

世上再沒一個人這樣的疼他了。

猊烈呼吸微微著，一莫名的酸脹充斥心間，他俯下去，麥臂穿過他的細腰，將那纖細的雪子摟進懷里，腦袋深深埋進他的脖頸里。

李元憫鼻尖亦是發酸，眼眶紅了一紅，只穩了穩，著他的腦袋：“往后我多找些機會過來。”

他們無法明正大地在世人眼里在一起，那些深骨髓的意一丁點都不能見，永遠都是如此——他又何嘗沒有怨，然而他什麼都不能說，只抑著，用子著哄他：“明日咱們再循機出來，你想如何都隨你，好不好？”

是他改變了他的人生，也給了他一段不能公諸于世的，他一點都不后悔，對于這個他親自養大的孩子，只要他有的，能給的，他都會給他。

上趴著的青年不再說話，卸去在他上的重量，只深深埋進那馨香的脖頸。

夜深了，他們誰也舍不得回去，貪這天化日之下的明目張膽的肆意，可最后又痛苦地不得不回到那個現實的駐地。

李元憫看著走在前面的緒低落的青年，一副心腸快要被他這幅樣子給碎了。

***

清晨，燃燒了一夜的篝火只剩下碳灰，余燼散著白煙，消逝于略顯清冷的晨風中。

隨著沉重的號角，軍營漸漸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