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完,郁寧也不戰,也不去管穆清,拼勁全力往前跑,逃開后人的追殺。
一是為保命,二是為了不讓自己為威脅秦睢的籌碼。
當初是他主要跟來,現在肯定也要為自己負責。
眼見著后暗衛已經快跟上來,前方窄道似乎又不到頭,郁寧連忙去推兩側的石門,可那些石門并不全都是生門,郁寧推了兩次都沒推,也已經瀕臨極限。
他著氣停下來,手中的匕首護在前。
“后退!你們若是過來,我便自殺。”郁寧顯然也聽到了榮親王的命令,反手將刀刃對著自己,一步步往后退。
追著他的幾人目閃過一為難,倒是真停下來了,不過沒后退,只將他圍住。
榮親王吩咐過不要殺這人,他們自然也不敢將人到絕路。
郁寧后背著石墻向后退,心中不敢有毫松懈,不遠的榮親王還沒有趕過來,他必須在這段時間找到一生門,然后躲進去。
手指索著石墻,郁寧約莫退了三四步,才終于覺到一似乎是生門的地方,郁寧心中一喜。
肩膀暗中用力,他正要試圖推開那石門,腦后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來不及出來,郁寧的意識便陷昏迷之中,他直直向后倒下,卻被后之人穩穩接住。
盲眼道人將人攬住,手中拂塵一掃,平地浮起一陣灰霧,那幾個追來的護衛眼中便是一陣劇痛,幾人捂著眼痛苦地哀嚎起來,顧不得捉人便倒在地上。
盲眼道人閑庭信步一般晃在甬道里,像是在挑選房間,過了會,他推開一扇門,帶著人走進一個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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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清醒過來時,郁寧發現上的傷已經不痛了。
勉強撐著坐起來,他發現自己似乎有點使不上力氣。
不過基本的行還是無礙的,郁寧了腦后的傷,已然止了。
“奇怪……”郁寧喃喃,卻聽得后突然傳來另一道聲音。
“施主醒了。”
郁寧一僵,扭頭見旁的盲眼道人,一顆心沉了沉。
“虛。”他肯定地出道人的名字。
“不錯。”虛點頭,表甚至還有些懷念。
他已經很多年沒被人過這個名字了。
“你綁了我作什麼?我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郁寧一邊盯著他一邊索起上的武來,卻發現□□和匕首都被人收走了,包括他頭發里藏著的毒針也是。
不過上的傷藥和干糧沒被過。
“施主沒有,施主的夫君上卻有。”
虛微微一笑,也不瞞,只道:“這陵墓的陣法經歷千年已有陣靈,陣靈庇護著皇室子孫,會讓他們去往主殿去。”
皇室子孫?
這樣說來榮親王豈不是也有機會?
郁寧目掃過四周,卻并未發現其他人,又問虛:“如此說來,你怎麼沒跟榮親王一起?你不是跟他一起來的嗎?”
知道皇陵地址的人并不多,穆清一路跟著他們,不可能有機會傳信,能將榮親王引進來的,就只有虛。
“施主十分聰慧。不過貧道自有貧道的安排,便不與王爺一起了。”
他上說的倒也算親熱,可剛剛殺那幾個榮親王的手下時,卻并沒有見他有毫手。
這些郁寧并不知道,只當是兩人分頭行。
他四顧周圍,發現這個中間比他剛剛待的那個房間條件還要好一些。
這房間放著一張石床,還有石凳石桌,桌面潔,像是剛剛還有人在這待過。
郁寧剛剛耗費大量力,此刻還真有些了,他掏出懷里的干糧吃了一些,覺得有點噎,他轉頭問虛:“有水麼?”
虛一愣,將腰間的水囊遞給他,笑道:“施主似乎并不害怕貧道。”
“有什麼可怕的?你會的也就那些下作的伎倆。”
郁寧冷聲問他:“這水里你也下咒了?”
“沒有。”虛并不生氣,只道:“你上有師父留下的護印,萬咒不侵的。”
郁寧聽見他這句師父不由一愣,想起當日街道上遇見的老道士,面上不閃過一抹奇異之。
既然他上有,秦睢上是不是也有?
那可真是太好了!
心難得好了幾分,郁寧難得與他多說幾句,故作茫然狀問:“你說的師父,是害你失敗讓你狼狽逃出宮的老道士嗎?”
“施主不必故意激怒貧道。”虛輕笑一聲,道:“貧道如今已至古稀之年,已然不是年輕狂的年紀了。”
郁寧聽見這話不由一驚,看著虛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面容,不由有些羨慕。
雖然猜測這人年紀定然不小了,可郁寧還是忍不住驚嘆于他的容貌。
這哪像古稀之年的老人啊!
“大師,您怎麼保養的?能教教我嗎?”郁寧第一次對虛的態度有了幾分和悅。
“……”
饒是虛不也有些無語,只道:“需得從小修煉道法,清心寡……”
“那算了。”他話沒說完就被郁寧打斷了,其中含義很明顯。
他還年輕,不想清心寡。
虛:“……”
“貧道當年要是有施主這份豁達的心,想必也不會與師門決裂。”
虛面上閃過幾分慨,最后歸于平靜。
郁寧不知道虛為什麼會對著自己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過往,不過現在如果能從他那套出一些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郁寧眸一閃,順勢問道:“所以道長為什麼與師門決裂?”
為什麼呢……
虛微微恍然。
雖說那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了,可舊時記憶鮮活如初,他依舊牢牢記得。
師父一生只收了兩個徒弟,他的天賦遠勝師兄,也更得師父青睞,可就師父云游之時,卻將道門傳承給了師兄。
他一時氣不過,私下里便修習了,又去找師兄決斗。
結局卻是被折返而歸的師父廢掉修為,鎮在苦寒之地幾十年。
虛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師父可以這麼狠心,不顧自己苦苦哀求,依舊將自己鎮這麼多年從未來過。
他不是很疼自己嗎?為什麼自己不過修習了,就要被關那麼多年?他都已經被廢了修為了?
經年累月的怨積攢恒古不變的恨,很多很多年后,虛被心的師兄放出來,他微笑著,反手將懷中磨的尖銳的石尖刺在他的肩上……
“貧道當時執著于修煉,走了岔路。”
三言兩語說完過往,虛喟嘆一聲,語氣多了幾分真心實意:“貧道并不想傷害施主命,只要施主能助貧道得了想要的東西,貧道自會放你們出去。”
言罷,他起去索開門的機關。
虛背對著郁寧,背影平靜,面上卻多了幾分復雜的神。
師父,這便是你看中的人麼?
為什麼是他?
察覺到后的郁寧跟過來,虛掩下緒,聽見他問:“所以咱們現在要去哪兒?”
“找陣眼,去真正的高祖陵墓。”到另一扇門的機關,虛開了門出去,也不去管后的郁寧。
他的誠意已經足夠,他知道郁寧會跟過來。
“我夫君也在那嗎?”郁寧果然跟過來問他。
“不錯。”虛點點頭道:“陛下比我們要幸運得多,他得了陣靈庇佑,想必此刻他已然得到了皇陵地圖,在去往高祖墓的路上了。”
出了房間,虛一邊如無人之境地穿過那些狹道和機關,一邊跟郁寧解釋。
這陵墓是第一任國師所設計的,其中含有不本門的法,整座陵墓都是一座大陣。
大陣共有三陣眼,找到陣眼,才能找到通往真正高祖陵墓的路。
“那你沒有地圖,怎麼能找到陣眼呢?”郁寧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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