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有點失。
他又想要往屋張一下,卻在下一個瞬間被傅靈均掩住了門。
傅靈均黑著一張臉擋在門前,不著聲將那還未干的手指藏在后:“你先下去。”
“主人……”相行看了看閉的門,又看了看主人一大早就不太好的表,有些委屈,“小白,了,吃飯。”
在喂胖姜糖這條路上,對小要求照單全收的大塊頭功不可沒。不僅買吃,還買糕點靈食水果糖人,只要是能口的,他幾乎都買遍了。
傅靈均作很大,關門聲卻很小,出來后便又在房間外設下了一個小型結界。
“他不吃。”傅靈均說。
相行吸了吸鼻子。
他好想說小白一天三頓飯,一頓都不能,下午還要吃點心,晚上再加一頓宵夜。但是主人的臉實在太不好了,他不敢說。
滿是小心思的大塊頭一邊跟著傅靈均下樓,一邊依依不舍回頭看向那扇閉的門。
葉正聞已經在樓上等了許久,被千巧樓的廚子養叼了口味的大爺興致缺缺的吃了幾口桌上的菜,剩下的都沒了。
銀霜虎為強大妖,食譜大多是低階小妖的和靈核,不需要和姜糖一樣吃凡塵中人才吃的東西,但最近銀霜虎被姜糖帶的也開始一天五頓的吃,此刻正端莊地坐在葉正聞旁邊,面前擺了一個碩大的盆,里頭裝滿了食。
“大白,你吃點!”葉正聞瞧著銀霜虎吃的歡快,好像自己的胃口都好了一點,忍不住又手扯了只啃了一口,“你看看小白,都胖什麼樣了?如果你也吃一只胖老虎,我可不帶你出門……太丟人了。”
銀霜虎一口哽住,委委屈屈用大腦殼蹭了蹭主人的手:“嗷嗚~”不會的,他運量超大的!
一人一虎正吃著,樓上走下來兩個人。
“林兄!”葉正聞見傅靈均下來,丟下三兩下干凈了手躥了過去,表十分欣喜地湊上前小聲說,“之前我們不還在挑狩獵妖的地方麼?我昨晚想到了一個好地方,來來來我們坐下說。”
他連忙讓店伙計將桌子收拾干凈。他這位林兄家教甚嚴,辟谷后便不貪口舌之了,頂多飲酒喝茶什麼的,于是他又點了致的糕點的茶水上來。
“林兄可聽過日飼崖?”等二人坐下了,葉正聞才低了聲音說。
傅靈均作沉思狀,片刻后答:“沒有。”
“沒有好啊!就是要別人想不到才行!”
“我和你說,日飼崖曾經也是個靈域來著,我舅舅你聽說過吧?就是他,還有江叔叔一起幫忙在很久很久以前鎮下來的。可是后來江叔叔鎮了乾坤域,日飼崖又偏,我舅舅就沒管日飼崖了,尋常人也沒辦法進去,逐漸荒廢了。”
“昨晚我猛然起,別人進不去,我能進去啊!”
說到此,葉大爺眉飛舞的:“我可是我舅舅的脈至親,到時候咱幾個的去,沒人搶妖,咱們肯定能比齊從玉他們積分多!”
昨天還想要邀請齊從玉作為隊友的大爺當場反悔,現在已經將人視為威脅了。
“淮蔭呢?”傅靈均問。
葉正聞了鼻子,有些不太自信:“我是想邀請他來著……但是我和他不太。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不過昨天我聽盛姑娘的話,好像他們兩個是認識的,一會兒我就去找盛姑娘,然后試著邀請一下?”
“不過,就算沒邀請到淮蔭。你,我,宋道友三人也夠了,日飼崖被我舅舅鎮過一回,剩下的妖都上不得臺面,不用擔心!”
的確無需擔心,但傅靈均要湊齊這幾位小輩,就沒有要一個的打算。
“他應該會興趣的。”傅靈均早已做好了準備,微微笑著說,“若能有淮蔭與我們一起,勝算便更大了。”
他不著聲說了好多關于淮蔭的消息,都是茶樓遇見的那位陸行的修士提供的。傅靈均不愿意自己去搜集報,卻總有人樂意自愿將報送上,以換取一些錢財。
傅靈均最不缺的便是外之,一來一回的,便與陸行攢下了深厚的“八卦”誼。
葉正聞被傅靈均說的越發興,當即招呼了還在大口吃的銀霜虎:“大白,別吃了,走走走咱干大事去!”
說罷告了別,一溜煙跑了。
•
姜糖第三次看到了那扇冰封的大門。
第一次他看見時,門在高高的紅果樹上;第二次看見時,門在深淵之下,周圍環伺著天悲谷的怨魂;第三次,那扇門在傅靈均創造的夢境世界,一只三眼巨鳥守在旁邊。
他大概知道了。
這扇門會在他緒有極大變化的時候出現,但是做什麼,又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意識里,他想不明白。
姜糖鼓起勇氣朝著門走去。守在一旁的三眼巨鳥似乎不打算攻擊他,只是用那三只眼睛來回將他看了一遍,就轉開了視線。
“我的孩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這一次,姜糖終于聽清楚了冰門后的話語。還是那種詭異的,他明明并不知道這句話是用什麼語言說的,但不知為何,傳他腦海中會毫無障礙的翻譯他聽得懂的語言。
像母語,或者是本能。
孩子?什麼孩子?姜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
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不再是小白狗的模樣,而是瑞的形態。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姜糖覺得自己好像大只了一些。如果說之前只有掌大,視野十分低的話,那現在他估計有一只年博大。
他朝前走了兩步,腦袋里想著要說的話,而后頭還是只能發出噫嗚嗚噫的聲音。
大概的意思是:你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也不知道冰門后的存在聽沒聽見。
門后忽然安靜了。
姜糖不遠不近的蹲著,原本以為不會等到回答了,卻在他準備離開前的那一瞬,門后飄來了一句斷斷續續的話:“只有……凜滄……才能……”
這話整的姜糖又一頭問號。
大哥,咱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凜滄是什麼?東西,人?品?還是地方?
然后呢?才能做什麼?
姜糖耐著子在冰門前努力通了一番,結果門后的聲音又消失了,他等了好久,都快等睡著了那邊也沒靜。
罷了罷了,既然都見過三次了,也不愁第四次。
得過且過的姜糖發揮了咸魚社畜的優良品德,不過分追究這件事,反正以后那聲音要找他,他還是會見到的。
這一覺姜糖睡得并不太/安穩。
他醒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前爪很疼。他閉著眼睛不愿意起床,腦海里不自覺的想起之前昏過去前發生的事。
啊,是不是在夢里被大石頭砸到了,所以才會覺得那麼疼?
好在他一直都相信傅靈均能把他救回來,毫無負擔地昏厥了過去。現在能醒,他一定好好的活著吧。
姜糖躺在床上磨磨蹭蹭不睜眼,直到聽到了一陣開門聲,再然后是悉的腳步聲。
傅靈均回到房間時,便看到了一只絨絨的腦殼從被子里拱出來迎接他。
“噫嗚嗚!”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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