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上前把阿蟬攬在了懷里,阿蟬手里拿著棒棒糖,吃得滿都是粘糊糊的糖漬。
楚王驚訝道:“阿蟬長高了!這有八個月大了吧?會不會爹爹了?自己都能站起來了?阿蟬好厲害!”
陸含之道:“我也有點驚訝,可以發幾個音,會說機機,還會說neinei,會桀桀,這孩子早慧呢。”
楚王托起阿蟬,笑道:“我們阿蟬聰明著呢!蟬兒,二伯父!”
阿蟬:“桀桀……”
陸含之:“……是二伯父,不是爹爹,你怎麼看見個男的就爹爹?”
阿蟬把棒棒糖往陸含之的里塞,陸含之假裝吃了一口,說道:“真甜啊!阿蟬乖,自己去吃吧!”
阿蟬坐到榻上,吸溜吸溜的吃著棒棒糖。
楚王在一旁說道:“太子監國以來,倒是兢兢業業。無大功,卻也無過錯。西疆戎正威將軍平下了作的西域小國,年初三傳來捷報。宇文明極大概是為避嫌,請了個仙士在府中謝客煉丹。哎,還有一件事,你還記得良妃和宇文璟嗎?”
陸含之點頭:“記得記得,那位番邦公主,和我們的三皇子,他們怎麼了嗎?”
楚王道:“不知是誰所授意,他自背三木棒,跪到了宮門外,自己回來找父皇負荊請罪了。”
陸含之:???
哇,這回劇熱鬧啦!
奪嫡的幾方勢力都來了。
陸含之這回來興趣了,問道:“哦?皇上怎麼說?”
楚王笑了笑,答道:“皇上讓他在雪地里跪了兩個時辰,都跪得青紫了,才讓他進殿回話。”
陸含之也覺得有趣的,又問道:“那皇上什麼意見?”
楚王道:“當時的事,本就是死無對證。且宇文璟反應了半年,總算反應過來,是有人污蔑了他。他懇求父皇嚴查此事,還他清白。還說當初之所以在北疆胡鬧,實在是氣不過。倒也沒傷及我大昭兵將,就是傷了幾個流民。只求父皇再給他一個機會,他定能將功補過。”
陸含之還新鮮的,說道:“哦,他要怎麼將功補過?”
楚王道:“宇文璟不足為懼,不過是個莽夫。我們連翻謀劃下,也只是搬倒了皇后。從前都是別人掌握主權,我們見招拆招。也是時候,該我們主出擊一次了。”
陸含之知道,最近楚王和安王一直在謀劃著,如何下一步作。
阿蟬撅起屁爬下榻,扶著榻沿又去夠點心了。
楚王道:“京里最近來了一個艷絕天下的人,綠芙。”
陸含之:……請問跟紅拂是姐妹嗎?
楚王道:“據說是和宇文璟一道進的京。”
陸含之靜靜聽著。
“我們猜測,此系宇文璟的謀士。”楚王接著道。
陸含之點頭,這劇倒也合理,皇子在宮外搞一個青樓做報聯絡。
不止一部小說里這樣寫過。
楚王又道:“那姑娘接連在街上唱了三天花車,據說歌四方,就是不肯臉。”
只是,浮萍幽潭里的綠芙姑娘,自此在京城名聲大噪。
陸含之來了興趣,勾了勾開口道:“有趣,二嫂,改天我們一起去見識見識這位綠芙姑娘?”
楚王道:“別忙啊!我還沒說完呢。”
陸含之疑道:“嗯?還有新劇?”
楚王笑了笑,接著道:“多日未出門的閔親王,一擲萬金,買下了花魁的初夜,在正月初六的京城街頭,被傳為佳話。”
陸含之驚呆了,他張了張,道:“他們……倆……搞到一起去了?”
楚王看陸含之的眼神十分贊許,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我這個三皇弟和小皇叔,總算是強強聯合了。”
片刻后陸含之才點了點頭,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此事通。”
楚王又道:“父皇的……怕是不太好。”
這個陸含之也是預料之中的,有的人看似年輕力壯,實則沒多氣。
皆是因為其思濾過盛,心眼兒太窄。
平日里可能看不出什麼,但是自從他上次中了蘇婉凝的局,便中了一次神攻擊。
慢慢從神攻擊里離的時候,也便是開始抱恙之時。
若能像陸老太太一樣好好養著,不多時便也能好了。
可惜皇帝的心思太重,國事又太過繁累,便開始變得弱多病。
有病可以治,但皇帝這種腦子有病的,一般人治不了。
如果他能疑心病別這麼重,戎氏滿門忠烈自會為他護住大昭的江山。
正是因為他的疑心,戎氏離心,才讓這些人鉆了空子。
綠芙蓉那里是去不了了,有了宇文明極和宇文璟坐陣,陸含之也只能洋興嘆。
看著陸含之訕訕的表,楚王笑道:“沒事,你夫君我四弟已經安了線人過去。如今綠芙姑娘的侍婢之一冬萍姑娘,隨時會將那邊的況匯報給我們。”
哇!
陸含之又是一臉的驚訝,竟然在綠芙蓉的邊裝了監控。
果然還是宇文琝詐。
剛剛進門的宇文琝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說自己壞話。
此時卻有人匆匆跑了進來,竟是昭云郡主邊的劉嬤嬤。
也顧不得禮儀了,直接沖到了楚王的跟前急道:“快!快林圣手,郡主了胎氣,見紅了!”
第84章第 84 章
陸含之猛然站起, 問道:“怎麼回事?”
劉嬤嬤急得滿頭大汗, 說道:“來不及說原因了!快快,快請林圣手!”
楚王不敢耽擱, 立即起去林圣手,陸含之也抱著阿蟬跟了過去。
幾人乘上馬車, 朝太子府匆忙趕去。
東市與西市之間有一段的距離, 劉嬤嬤過來的時候吩咐邊的幾名近侍,嚴防死守不許任何人進去,即使是太子也不行。
如果有人敢闖便拼死攔著,后果有公主府擔著。
十幾名親侍, 除了公主府親自給配的,還有宇文琝悄悄塞進去的。
路上陸含之問:“不是叮囑過郡主, 萬萬不能和蘇婉凝接, 也萬萬不要單獨出房間半步嗎?”蘇婉凝上次一敗涂地,狗急跳墻, 真保不住會做出什麼事。
劉嬤嬤道:“唉,老也是這麼照料的。奈何今日陸侍君忽然闖進了郡主的房間,他乃府中宅管事, 偶爾有些宅的事, 他會請示郡主。今日老以為他也只是請示郡主宅之事, 便沒放到心上,照常放他進去了。可今天陸侍君不知怎麼, 忽然發瘋似的朝郡主撲了過去。手上拿了把匕首, 直沖著郡主肚子啊!幸虧是讓我給攔了下來, 可郡主生慣養,哪兒躲得過?一屁摔倒在地上,肚子便疼了起來。”
陸含之看向劉嬤嬤,見他下意識捂著腰,皺眉道:“您老傷了?”
劉嬤嬤手擺了擺手,說道:“小傷,無礙,被陸侍君的匕首劃到了。”
林圣手打開藥箱,給了劉嬤嬤一瓶藥:“止散,回去敷上即可。”
劉嬤嬤謝過林圣手,馬車便在太子府的后門停下。
楚王沒有下車,陸含之卻抱著阿蟬跟著一起進去了。
楚王皺眉:“含之,你……還是不要跟著去了吧?”
陸含之道:“去,我要去,哪怕我不去,也無法獨善其了。”
他與蘇婉凝這場較量,反正是避不過去了。
楚王知道陸含之雖看著溫好說話,其實骨子里主義大著呢。
他抬頭看向林圣手,說道:“林兄,代我照顧好含之。”
林圣手沒多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陸含之還有點奇怪,讓林圣手來照顧他?難道這位大夫還是個世高手?
幾人匆忙往里走,沒走幾步,便見蘇婉凝正帶著人和院的幾個人對峙。
好幾個郡主的近侍已經倒下了,唯有宇文琝派來的那幾人仍站在那里。
仔細看,那幾人的眼睛卻是盲的。
陸含之曾提醒過宇文琝,有時候眼睛,最容易被誤導。
這幾個盲人高手本來是為他執行特殊任務的,被他急調回安在了昭云郡主這邊。
蘇婉凝很頭痛,是怎麼也沒想到,昭云郡主的護衛里還有盲俠。
立即制止了他們的爭斗,上前道:“幾位俠士,我只是擔心郡主的安危,你們這樣攔著,是何居心。”
對面那幾個簡直就是沒有的任務機,只重復著一句話:“主人吩咐,保護郡主,不許任何人接近云起居。”
蘇婉凝氣笑了:“我是太子側妃,還會害了自家姐妹不?我帶了大夫過來,若是姐姐的孩子保不住了,你們可擔得起這責任。”
對面不說話,后的陸含之卻開了口:“這就不勞煩婉側妃了,郡主自有自己的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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