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虧得是沈清棠這些時日一直跟他在一起,要不然連宮拂羽和黎長風都這麼認為,他真是長都說不清了。
想到這,秦頤便迅速傳訊回去,詳細地跟宮拂羽和黎長風都解釋了一遍況,最后還邀請他們有空來陵城做客。
這樣解釋完了,秦頤才算略略放了一點心。
他倒不是怕那些流言蜚語,只是怕這樣的流言蜚語又傳到沈清棠耳朵里,那沈清棠指不定還要怎麼折騰他呢。
收起傳訊,秦頤正想再去做個酒釀湯圓哄哄沈清棠,屋就傳來沈清棠剛起床后,細細的,慵懶的嗓音。
“蘭庭,你去哪了?”
秦頤心頭一,立刻也顧不得別的,應了一聲就道:“我在這。”
說著他就旋趕了屋。
結果秦頤這邊一進屋,兩條碧綠的藤蔓就嗖嗖纏了上來,他防備不及一下子被捆了個正著。
秦頤:……
沒辦法,這時的秦頤自知理虧,也不敢掙扎,就只能無奈地任由那兩條藤蔓扯著他,把他拉到了床前。
沈清棠這時用手指挑起秦頤耳畔的一綹頭發,便用那一雙漂亮清澈的眸子靜靜打量著秦頤道:“怎麼,這麼早就起來,是跟哪個相好的發傳訊了?”
秦頤一聽沈清棠這話,就恍然大悟過來——方才沈清棠裝著沒醒,其實都看著呢。
無奈一笑,秦頤道:“除了你,還有誰,明知故問。”
沈清棠低低哼了一聲,不悅地道:“你現在是修真界的年英雄,人人都喜歡你,可保不準哪些貌年弄到你的傳訊,給你遞秋波呢。”
“所以你就從昨日吃醋吃到現在?”
沈清棠:……
然后沈清棠就默默扭過去,將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他心里不高興的,卻也自知理虧,沒法鬧得太厲害。
畢竟當初不報姓名是沈清棠自己不想太出風頭,所以讓秦頤一個人出面擔了大部分責任,卻沒想到這個舉莫名給秦頤招來一大堆桃花債。
早知道,他就大大方方承認是自己就好了。
現在鬧這樣,他也心里別扭的。
秦頤看到沈清棠這樣,嘆了口氣,這時就走到床邊,從被子后面將人抱住,便難得聲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親自出面澄清一番,可好?”
沈清棠怔了一瞬,又皺眉搖搖頭,把下擱在了手臂上:“還是算了。”
“為何?”
沈清棠瞥了秦頤一眼:“都知道你是獨行俠,格又冷淡,所以他們才不敢貿然打擾你,可我就不一樣了,這個消息傳出去,父親母親和哥哥還有師尊他們,豈不是得被那些人煩死?”
秦頤眉頭一挑:“原來如此?”
沈清棠一時不防,說出了心里話,這會心頭咯噔一跳,不由得有悄悄看了秦頤一眼。
秦頤此刻靜靜看著他,神倒是喜怒難辨。
沈清棠抿了一下,小聲道:“我說的是事實嘛。”
秦頤看著沈清棠一下子又慫慫的樣子,心頭好笑,這時就了一下他的角道:“知道了,那你的意思是——等這陣子風頭過去就好?”
沈清棠默默點了點頭。
“那還吃醋麼?”
沈清棠面頰微微一紅,有點別扭地小聲道:“這種事,我也控制不了啊。”
秦頤再次無奈又好笑了起來,然后他了一下沈清棠漂亮的鼻尖就低聲道:
“你這又是什麼道理,又不許我澄清,又要吃醋?天下這麼霸道還不講道理的,就你獨一份了。”
沈清棠抿了一下,又咬了一下,然后他就生氣地道:“那我也管不了了。”
頗有幾分小孩子氣急敗壞開始耍賴的味道。
秦頤滿臉無奈,定定看了沈清棠一會,正愁著要怎麼哄,沈清棠卻忽然思索了一下,然后就在這時紅著臉扭頭撲上來,在他的上用力親了一下。
沈清棠的甜,帶著一點清晨剛開的花朵的幽香,這麼一下子,又急又快,差點把秦頤親懵了。
秦頤正有些回不過神來,沈清棠卻已經手抱了他,并將頭埋在了他的懷里,把自己當了鴕鳥,小聲道:“好了,哄你了,你不許跟我計較了。”
秦頤沉默了半晌,回過神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低頭瞥了一眼懷中那雪白里著微微的清麗臉頰,秦頤也只能出手,緩緩攬了懷中那清瘦的細腰,無聲地笑了一下,眸中盡是寵溺和無奈。
還能怎麼辦?
只能寵著了。
畢竟這年頭這麼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道,也不多見,還是要好好珍惜才是。
·
原本秦頤以為,這樁鬧劇這樣就算完過去了。
只要他保持溫耐心一點,時日一長,那些流言蜚語過去,一切便都可以恢復原樣了。
可秦頤實在是低估了修真界那群修士對大能的向往。
他的沉默并沒有讓那些人知難而退,甚至還不都已經到了陵城,日日用各種飛行法和靈寵以及仆從送拜帖上門。
有些大膽的,甚至還在里面附上了自己的,或者是自家兒兒子的畫像。
秦頤:……
沈清棠前幾日還生氣,這幾日他好些了,竟是也不知道哪筋不對,竟然還把那些拜帖一張張拿過來,開始翻看里面的容和畫像。
秦頤奪過去燒了不,可奈何送拜帖的人太多,他也不能將人打出去,而且還有些是讓妖放在門口就跑的……
防不勝防啊。
·
今日,沈清棠坐在桌前,繼續看那些拜帖,此刻他左手拿一張拜帖,右手托著腮,穿一襲宮拂羽送給他的絳紫繡銀線海棠花的外袍。
這外袍雖然華麗風流至極,但穿在沈清棠上卻莫名被他清雅的氣韻給了下去,多了幾分沉穩的雍容。
而這衫的偏偏又極襯沈清棠的,愈發將他出來的脖頸和手腕襯得有如堆雪一般,細膩凝白。
一頭烏墨的長發拿一白玉簪子松松挽起,出的側臉清艷無雙,整個人坐在那,便是一副如畫的景。
本應該是極為賞心悅目的一幕,可秦頤此刻端著茶點進來看到,卻只覺得頭疼。
這時秦頤不聲地嘆了口氣,把茶點放在沈清棠旁,就坐下道:“青容前輩前幾日寄來一些關于靈植修煉的法門,讓你幫忙參謀好制定教材,你看了麼?”
沈清棠頭也不抬:“已經看完了,回復回去了。”
秦頤:……
偏偏這時沈清棠又抬起眼,手拿過一張拜帖,笑地道:“蘭庭你看看這個。”
秦頤本來想直接拒絕,可看到拜帖上提到了沈清棠的名字,心頭不由得警鐘大作。
接著秦頤就認真看了一眼,看完之后,秦頤臉頓時變得極為難看。
原來這拜帖竟然另辟蹊徑,不從秦頤手,反而在帖子里夸了沈清棠一番,還說若是沈清棠大度,說功,就許給沈清棠十萬上品靈石,送到沈家或是送到這都行。
秦頤:……
沈清棠這時托著腮,含笑凝視著秦頤就徐徐道:“我這幾日把拜帖都看了,發現這樣有錢的修士還真不呢。我算了一番,若是你娶個百八十個小妾,我就可以賺上千萬靈石了,還有好多厲害的極品法——你是真不知道,那些大能的收藏有多彩,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秦頤聽著沈清棠的話,一時間沉默了許久。
最終他不聲的抬起頭,靜靜看向沈清棠。
沈清棠本來還笑著,結果看到秦頤這沉默的眼神,不由得心頭一跳,于是也就不笑了。
可下一瞬,秦頤說出來的一句話,頓時讓沈清棠噗的一聲又笑了出來,而且是笑得趴在桌子上渾抖著,起都起不來了。
只見秦頤眸中帶著一點憋屈的怒火,沉著臉道:“你現在是嫌我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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