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皺眉:“放什麼東西?”
服務員巍巍地從兜里掏出一個瓶子,遞給司懷。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單純地收錢辦事,只要拿到錢就行了。
司懷低頭,瓶子是個普通的玻璃小瓶,里面裝著黑紅的,充斥著濃郁的氣,雖然瓶蓋蓋著的,但也能嗅到里面腥惡的臭味。
“你給多人下了?”
服務員張地吞咽口水:“都、都下了。”
司懷是最晚到的,其他道士下午就早早抵達了酒店,服務員逐一的送過去飯菜或者小點心茶水。
就差司懷這一個了。
那些老道長都沒有發現問題,服務員便放松了警惕,沒料到自己會栽在司懷手里。
走廊另一端的關門聲響起,陸修之走過來,遞給司懷手機。
“有消息。”
下午堵車的時間,司懷一直在玩手機,手機早就被他玩兒的自關機,剛才看不了消息,因此不清楚其他道長的況。
司懷瞥了眼微信,群里的人癥狀不一,頭疼、肚子疼、上吐下瀉等等。
大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在群里通知先一起去方道長的房間。
司懷拎著服務員下樓。
方道長房間滿了人,一個個臉都不好看,恍若醫院急癥大廳。
眾人正在商議要不要去醫院:
“是不是食中毒了?”
“今天吃了什麼嗎?”
“我就喝了酒店的水。”
“我下午在外面吃的飯。”
…………
司懷推開門,見他拎著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進來,眾人愣了愣。
“司觀主,這、這是......”
司懷把玻璃瓶放到桌上,踹了腳服務員:“你自己說。”
服務員噎噎地說了遍事經過。
五天前,他在清掃酒店大門的時候有個男人找上了他,說只要在道士團的飯菜里下藥就給他錢。
服務員本來是不信的,但那男人直接給了他兩萬元的現金,還說一個道士五萬,二十多個道士便是一百多萬,他一個年薪才兩三萬的人,本經不住這個。
聽到這話,各位道長臉變了變,他們長途奔波,抵達酒店便放松了警惕,輕而易舉地被暗算。
方道長打開瓶蓋一嗅,臉變了變:“尸臭。”
另外幾位道長逐一檢查,其中一位茅山道長看出來了。
他捂著肚子,緩緩說:“像是尸水。”
“以尸為引,法煉制,是個邪啊。”
“道友可有解決之法?”
茅山道長抖掏出兩張符紙:“可以試一試百解邪法符,尸水煉制方法各派不一,一時半會兒無法對癥下藥。”
方道長作為領袖,率先嘗試。
幸好百解邪法符配合咒語解了尸水的效用。
另外一張符則是茅山道長自己使用,兩人恢復過來,連忙為其他人畫符。
百解邪法符并非什麼珍惜符咒,茅山道長主教授方道長和其他幾位沒有中招的道長如何畫符。
況危急,他跳過了第一步練心練靜,直接開始誓神念文。
半個小時后,茅山道長第一張百解邪法符完。
他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畫完符,長舒一口氣,臉上帶了幾分驕傲之:“符了。”
見他終于畫完了,司懷提筆,照著符箓隨手畫了一張符,像是單純的描摹。
坐在司懷邊上的是之前在白云觀一起開會的冠,下午是出去吃飯的,沒有中招。
余瞥見了司懷的作,冠放下筆提醒道:“司觀主,現在不是——”
看清符箓的剎那,話音戛然而止。
冠震驚不已:“符、符了?”
年紀輕輕便是開蘭觀觀主的親傳弟子,天賦不差,對符箓一道深有心得,一眼便看出司懷畫的符已。
司懷嗯了一聲,數了數屋的人,幾分鐘畫了十幾張符。
他把這一小疊符遞給方道長:“好了。”
方道長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淡定地開始施咒。茅山道長第一次見識到司懷的能力,神恍惚,險些念錯咒詞。
司懷擰開一瓶礦泉水,喝到一半,發現冠眼睛一個勁兒往自己上瞟,角......還有些微微搐?
他又畫了一張符,遞給冠,真誠地問道:“道友是不是也中招了?”
“……”
冠放松自己笑僵了的臉,問道:“司觀主,可否換個聯系方式?”
司懷哦了一聲,和換了微信。
留意到冠的眼神,陸修之皺了皺眉,神不悅。
冠挽了挽發,繼續和司懷套近乎:“司觀主,這位也是道天觀的道長嗎?”
“你不介紹一下?”
司懷眨了眨眼:“這不是道長,這是和……是我家屬。”
冠愣了愣:“是、是兄弟嗎?”
“你們長得不是很相像。”
“是領證的家屬。”
司懷想了想,補充道:“結婚證。”
“陸修之。”
冠臉上的笑容再次僵。
介紹完陸修之,就得介紹冠了。
可司懷兒不知道是誰,琢磨了好一會兒,對陸修之實話實說:“這是明天要一起做道場的道友,不知道名字。”
“道友,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冠:“……”
陸修之眉眼舒展開來,邊帶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記人名好的。
只要記住他的就行了。
等所有道長們服用了符水,沒有大礙,眾人才開始問服務員指使者的事。
方道長一拍桌子,冷聲道:“你剛才說的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服務員文化水平有限,又被一群道士圍著,仿佛進了什麼邪|教組織,嚇得磕磕地說:“黑、黑頭發,兩個眼睛、高鼻子、一、一張……”
說了等于什麼都沒說。
司懷皺了皺眉,翻出手機里的通緝令,放大人臉:“是不是這個人?”
服務員盯著看了會兒,猶豫地點了點頭:“有、有點像。”
方道長皺了皺眉:“不是祝誠麼?”
司懷沉思片刻,扭頭問冠:“道友,你有相機嗎?”
冠茫然地點了點頭。
司懷把照片發給,讓給照片加了個,效果拉到極致,照片里的人臉瞬間了數倍。
“這樣呢?”司懷問服務員。
“更像了,”服務員連連點頭,補充道,“不過比這個要丑一點。”
方道長沉默良久,怒斥道:“果然是祝誠這小子!”
“他人現在在哪里?”
聽見這個問題,司懷立馬神了,跟著一起質問服務員:“快說。”
服務員哭無淚:“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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