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挑撥離間
紀勤被抓的第二天, 消息就傳到任學博耳朵里了。
剛開始任學博并不張,他相信神仙散的特,警方就算在紀勤吸食神仙散的現場將紀勤抓獲, 事后也無法在紀勤上檢測出違規違法的質, 還不是照樣要把紀勤放了?
相較于任學博的淡定, 紀靜聽到消息便坐不住了,吵著要去警察局將紀勤帶回來。
紀勤是紀靜唯一的弟弟, 兩人年齡差比較大, 幾乎是紀靜帶著紀勤長大, 對這個弟弟還是有的, 不然也不會讓紀勤去追求任靜靜,還為紀勤出謀劃策。
只是紀靜的想將紀勤救出來的要求剛開始沒得到任學博的回應, 直到第二天任學博見警察局還不放人,也開始著急了。
讓律師去了一趟警察局見紀勤,結果人沒見到不說,什麼消息都不得到, 任學博心里有了猜測。
任學博了解紀勤,知道他是個扛不住事的, 如果真的因為吸食神仙散進去,之后肯定會扛不住供出他。
意識到這一點的任學博立馬行起來, 想要趁警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逃跑。
他早就為自己準備了后路,一旦事發馬上就能逃到國外。只是神仙散生意做得不久,他還沒有從中獲取足夠多的利益這點頗為可惜。
然而任學博萬萬沒想到警方的速度會那麼快,他才以出差為借口走出家門,就被特殊部門的人堵在門口。
鐵面直接在任學博面前打開證件,“任學博,我們懷疑紀勤涉嫌故意殺人、販毒, 現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怎麼可能?”任學博一副震驚地樣子,“紀勤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鐵面不想看他演戲,強勢地進任學博的家里,順便扣著任學博的手把人帶進去。
繆杭音隨后進來,鎖上了房門。
任學博從他們強勢的態度里窺探到一些東西,立馬擺出臭臉,“你們沒資格強迫我!我要告你們!”
紀靜聽到靜出來,看到任學博被鐵面錮住,立馬去撕扯鐵面的手,并且尖道:“你們是誰?這是強闖民宅,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走。”
繆杭音走過來將紀靜拉開,重復了一遍鐵面進門的話,都說要調查紀勤的事。
紀靜眼中有慌張之一閃而過,但很快又開始撒潑,“我不管你們是哪個部門的,都沒道理對我們普通老百姓用強的……”
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是有道理的一方,一看就是虛張聲勢。
繆杭音的語氣沒變,依舊冷冷淡淡的,卻像是一盆冷水,瞬間澆淋在紀靜上。
繆杭音:“任學博有和你說他這次去哪里出差嗎?”
紀靜不控制地安靜下來,但本能地抗拒繆杭音的問題,梗著脖子嗆聲:“他去哪里出差管你什麼事?他又不是犯人,你們沒權利管他去哪里!”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出差我們當然管不著,”繆杭音一字一頓地說道:“可若是他想渡,就是在我們的職責范圍了。”
“渡?”紀靜的聲音突然拔高,“不可能!他本沒必要渡!”
只能說任學博太急了,特殊部門的人早就盯上他。他做出的種種行都在監控之下,其中包括他和邊境的蛇頭聯系想要渡的事。
鐵面也是得知這件事后才和繆杭音匆匆上門。
所以紀靜再不相信,在鐵打的證據面前,張了張,講不出狡辯的話。
任學博在一旁想要為自己辯解,然而鐵面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封住了他的,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一個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
紀靜卻已經顧不上任學博的反應,清楚地知道任學博聯系邊境蛇頭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通過邊境蛇頭渡出境,逃到其他國家去。紀靜一直都知道任學博有海外賬戶,甚至知道任學博的資產大多都存在這些海外賬戶里。
也知道任學博在做的事,如果將來有一天暴了等待他們的將是牢獄之災。所以紀靜一直把任學博的海外賬戶當他們一家三口的共同退路。
但是現在看來,任學博并不想帶著和兒子一起退,而是想悄無聲息地自己跑路。
任學博把和兒子當累贅!
所以這麼多年對任學博的付出都算什麼?當真應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可是,做了二十幾年夫妻,大難來臨就算要各自飛,任學博是不是也應該提醒?
任學博的所作所為像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紀靜的心臟上,把這些年對對家庭的幻想砸得七零八碎。
但到底是自己過的男人,到了這會兒紀靜依舊不舍得毀了任學博的未來。慌和憤怒只是暫時的,一會兒之后倒是鎮定下來了,對上繆杭音的視線,一臉無辜:“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聯系邊境蛇頭,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丈夫在外面做了什麼,想要瞞著我很容易。”
紀靜不傻,這會兒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對方想從上找突破口,所以挑撥和任學博的關系,好套話。所以越到這時候,就越要冷靜。
紀靜的反應在繆杭音的意料之,但繆杭音也清楚紀靜的肋在哪里,一條是任學博,卻不至于致命;致命的是另一條,兒子任靖杰。
確實如紀靜所想的那般,繆杭音就是想從紀靜這里找到突破口,讓紀靜主地說出真相。所以在來之前,繆杭音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繆杭音不疾不徐地說道:“十幾天前,霧州市的鬧市區發生一起毒駕事件,駕駛跑車的人是一名二十歲的青年,霧州大學的學生……”
像是要折磨紀靜似的,繆杭音故意一點一點地念出任靖杰的信息,就是不說任靖杰的名字。隨著這些信息一條一條的同任靖杰的信息重合,紀靜的心也跟著提起來,下意識地盯著繆杭音看。
這個過程就像是鈍刀子割,將紀靜好不容易找回的鎮定和耐心磨得干干凈凈。
最后實在忍不住,紀靜猛地手握住繆杭音的手,語氣急切又慌,“你說的人是誰?你倒是告訴我你說的人是誰啊!”
繆杭音垂眸看,清澈的眸子里映出紀靜此刻慌的樣子。冷笑道:“任夫人,你比誰都清楚我說的人是誰,不是嗎?”
這句話就像是最后的宣判,馬上奪走紀靜眼中的神采,喃喃自語:“怎麼可能?靖杰怎麼可能吸毒呢?”
繆杭音卻猶覺得紀靜不夠絕,繼續冷著聲音說道:“任靖杰涉嫌危險駕駛,等待他的不僅僅是牢獄之災,還有無法戒除的毒癮。”
“不可能!”紀靜忽然尖道,抬頭狠地瞪著繆杭音,“你騙我!我兒子那麼乖,怎麼可能吸毒!不可能!你騙我的對不對?”
仿若垂死掙扎,卻只能越掙扎越深。
“你知道你兒子吸食的是什麼嗎?你知道你乖巧的兒子是如何染上的嗎?你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嗎?”
一連三個反問又讓紀靜安靜下來,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不然會被牽著鼻子走,可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靖杰他到底怎麼了?”
繆杭音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遞到紀靜的面前,“你兒子吸食的就是神仙散,至于他為什麼會染上神仙散,你就要問問你丈夫了。”
其實不用問任學博,視頻里就有答案了。不僅有第二個問題的答案,還有第三個問題的答案。
視頻里的任靖蕭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一披著人皮的骨頭架子,眼球凸了出來,渾青筋暴起,頭發凌干枯,看著不像人而是怪。
但紀靜一眼就認出這是的兒子,可是怎麼可能?半個月前和任靖杰視頻通話的時候,他還是那麼健康啊!
接下來任靖杰的話更是擊碎了紀靜心里最后一道防線。
視頻里,任靖杰蜷在地上,如篩糠一般抖著,聲音很低,像是隨時都能咽下最后一口氣,“我為什麼會染上這個?……我說是我爸親手給我點的……你們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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