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溫然就發現,他穿越了,還是穿進了一本他才剛看完的小說里,看書的時候他還吐槽來著,小說里有個跟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因為一紙婚約嫁給了千億大佬,巧的是書里的‘溫然’也是無父無母,有個道士師父,從小生活在道觀里,差不多也是讀大學的年紀,‘溫然’的師父去世,什麼都沒給他留下,‘溫然’半工半讀,生活的很辛苦,直到被祁家的人找到,告知‘溫然’他師父當初跟祁家定下的婚約。
當初正是因為這簡直復制一般的經歷,又同名同姓的雷同,這才讓溫然對這本小說好奇的看下去,結果就看到了滿滿的狗。
一朝嫁給千億大佬,被豪門的花迷了眼,過上了‘溫然’曾經想都不敢想的人上人生活,慢慢的,心自然就大了。加上這位千億大佬也的確是人中龍,年紀輕輕,有有錢,人格魅力值表,簡直到了傳說中一見楊過誤終的程度,于是‘溫然’淪陷了,無論是為了人,還是為了富裕的生活,從此走向了炮灰的道路一去不復返。
小說中,這位千億大佬是有白月的,只是大佬的白月心中另有其人,于是這一段我你,你他,他他的復雜四角關系讓炮灰然越作越死,最后大佬到底還念著炮灰然曾經讓含笑離世,走的無牽無掛,沒有對他趕盡殺絕,只是讓他一無所有的遠走他鄉。
看書的時候溫然覺得這個跟他同名同姓的炮灰太傻,人家大佬是什麼級別的存在,千帆閱盡,什麼人間富貴花沒見過,這炮灰然只是個毫無閃點,連自力更生都活的艱難的人,大佬憑什麼他,如果是霸道總裁的落跑小妻這類小說說不定還有可能,所以還不如早早認清自己的定位,安安穩穩按照大佬的要求過完這一年,拿錢拿房走人去逍遙快活,豈不是快哉。
弄清了自己現在的況,溫然打算既來之則安之的走劇,只要一年后他不作死,不去招惹大佬的白月,到時候干脆利落的走人,那未來的人生還是很滿的。
如果這中間的過程中或者以后某天,炮灰然回來了,他們各歸各位了,那也沒關系,在哪兒不是活呢,他答應過干爹,以后不管在哪兒,都要活的好好的。
唯一比較吃虧的是,他連大學都還沒上過,最是青春的二九年華,憑白老了兩歲,十八歲的生日都沒過,就已經二十歲了,真是似箭啊。
溫然在嘆自己可能永遠都無法過一次十八歲生日時,那位千億大佬正翻閱著溫然簽過字的文件,一式兩份,各留一份。
律師道:“各種協議條例已經對溫先生說明,溫先生也表示完全明白,字簽的很干脆。”
祁云敬平靜的嗯了一聲,即便是面無表的時候,他的眉眼依舊著一令人畏懼的凌厲,劍眉星目,眸如深淵,有時候只是一個淡淡的眼神,都帶著迫人的力。
跟了他許多年的私人律師徐彥,到現在都沒辦法平靜的面對這位大|BO|SS。
祁云敬對于旁人這樣敬畏的姿態早已習以為常,查閱文件無誤,便讓徐彥拿去收好。這份協議中只列明了對溫然的補償,并沒有說毀約的代價,如果溫然足夠聰明,那結局皆大歡喜,若不聰明,解決掉一個麻煩的辦法,多的很。
第2章
一輛低調到毫不起眼的黑商務車穿過繁華的街區,駛過無人的林蔭道,一路開到了半山,沉重的鐵門早已在車開到門口之前便開出了一道能讓車輛穿過的口,駛進鐵門,又在楓林河岸邊開了將近一分多鐘,才約看到了房屋建筑。
深夜的莊園一片寂靜,只有車過樹葉的沙沙聲,黑商緩緩的停在了亮如白晝的別墅門口,管家早就侯立在旁,當車停下后,便立刻上前拉開車門。
修長而筆直的大長自車踏出,祁云敬凌厲的眉眼看到管家的一瞬間,稍稍和了幾分,薄輕啟,聲音低沉帶著令人耳朵發的磁:“今天怎麼樣了?”
比起眼角眉梢都帶著強勢霸道的祁云敬,已經發雪白的管家實在是慈眉善目的像個彌勒佛,臉上帶笑道:“今天老夫人神不錯,因為有然陪著說話,中午還多喝了一碗湯,午覺也多睡了半小時,晚上還在院子里走了走。”
祁云敬眼眸微垂,眉頭間卻松快了幾分,對于溫然,若能讓最后這段時間過的開心,即便是合約結束,未來多對他照拂一些也不是不可,只要他足夠懂事。
時間太晚,老人覺輕,祁云敬不打算去打擾老人休息,于是轉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半道上聞到了一不應該在走廊上聞到的食異香,祁云敬停下腳步,聽到后傳來的響,一回頭就見一個似乎還帶著年稚氣的人端著一碗鋪蓋了一層牛的面從另一個方向走上來。
祁云敬眸中閃過一審視,因為調查過,所以對于溫然在見面之前,他就因為那些調查形了一個既定印象,自私勢利,虛榮又懶惰,在他師父去世之前,一直心安理得的著老人所給的一切,直到師父去世后,這才不得不自力更生,卻眼高手低,妄想著一步登天。
祁云敬看人從不看出,但他欣賞有才干的,對于溫然這種,厭惡還不至于,卻也的確不喜歡,但偏偏他就是爺爺指定的人,好在這種人也好拿,給個甜棗吊著,不聽話了就給一棒子敲打敲打。
可是當親眼見到溫然之后,他實在是沒辦法將眼前的人跟資料上的畫上等號,原因無他,這人太干凈了,干凈到讓人本能的無法去討厭。
正端著一個大湯碗,因為盛的太滿,擔心湯水撒而走的格外小心的溫然注意到了前面有人,下意識停下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好看到天怒人怨但渾散發著人冷氣的祁云敬正面無表的看著自己,哪怕是面無表,這足以讓鬼見愁的可怕模樣若讓旁人見了,怕是大氣都不敢。
可惜溫然不是旁人,難得在這個大到近乎荒無人煙的家里見到祁云敬,見他一正裝,應該是剛工作完才回來,于是雙眸一彎,角出十分對稱的小梨渦,帶著笑的邀請道:“你不?我煮了面,還有多的,你要是了我去給你盛。”
算起來,這應該是祁云敬第三次見到溫然,第一次是從那里得知他竟然跟人有婚約,還是他爺爺在世的時候跟人定下的,據說他那個未婚夫命格很好,與他相輔相,還能為他化解命中的大煞,這才在雙方年甚至不知事時定下婚事。
不過當初他的父母還有都一力反對,雖然他們這種世家對于命數玄學會比普通人接的多一些,但真要迷信,其實也沒多迷信,最多就是敬畏,可是拿婚姻大事這種事去敬畏,那還不至于。當初也是因為家里都覺得老爺子做了糊涂決定,才對這件事避而不談,當沒發生過,所以他以前本不知道還有這件事。
后來爺爺和父母接連去世,他早早的背負起了整個祁家,剛將祁家的部給理順,竟然被查出絕癥,可是已經年邁,八十歲的老人,本經不起絕癥治療上的折騰,只能盡量保守治療,減痛苦的度過最后的時。卻不想前段時間連續的夢到了爺爺,在夢里,爺爺不斷的提及這門婚事。
人年紀大了,總會信一些在年輕人看來覺得匪夷所思的事,哪怕祁云敬覺得這是日有所思導致的,但如果能讓老人家安心,結個婚而已,也不是多麻煩的事,不過在結婚前,他要先了解一下這個溫然是個什麼樣的人,文字的描述,始終不如他親眼見上一次,這才有了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需要滿意的婚姻讓老人安心,不至于臨了還有憾,而溫然能在他這里得到相應的補償,兩人各取所需,目的明確。
第二次便是登記,婚禮并沒有大辦,他表示先結婚后培養,人上了他們祁家的戶口,總歸跑不掉。而溫然也適時的表示他還在讀大學,想要至大學畢業之后再辦婚禮,接了他們的說法,他對溫然的識時務也略滿意。
這是第三次,看著堂而皇之的端著宵夜往房間走,仿佛是這個家另一個主人的溫然,祁云敬眉峰微不可見的攏了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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