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安沒有否認,他從后抱住尤銘的腰,下放在尤銘的肩膀:“認識。”
尤銘一不,低著頭說:“但我不記得。”
江予安的手指過尤銘的臉頰:“是我單方面認識你。”
尤銘靜靜的等待著江予安繼續說下去。
江予安輕聲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很小,坐在椅子上,又乖又聽話,眼睛看著窗外,我當時在想,你在看什麼。”
尤銘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
江予安:“你臉蒼白,瘦小孱弱,像是下一秒就會斷氣。”
尤銘:“……”
當時的尤銘在江予安的眼里沒有一點生氣,那麼小的孩子,一臉死氣的看著窗外,眼睛里也沒有任何亮,好像是一行尸走,看不到半點對生的。
可是他依舊追逐著外界的,是個矛盾的綜合。
尤銘:“我沒印象。”
江予安親吻尤銘的下:“后來我偶爾也會看見你,你的父母當時帶著你參加了很多聚會和會談,那時候我原本不喜歡跟著爸媽去那些場合,但想到能看見你,就總是會去。”
“不過去十次,大約能看到一兩次。”
尤銘解釋:“我爸媽那時候生意不太順……”
其實就是被本地企業家排斥,廉價的批發服裝生意,又掙不了太多錢,剛起步的時候看不起他們家的人很多。
暴發戶有些有很強的排外和優越。
江予安:“這是我后來才知道的。”
“有一次你在花房里。”江予安輕聲說,“我跟你說話了。”
尤銘半點都想不起來,那時候他多大?年時期的記憶都不怎麼好,他也從沒有仔細回憶過,現在江予安提出來,他翻找記憶,卻一點線索也找不到。
江予安:“我問你你怎麼不跟著父母,你說他們很忙,你能照顧好自己。”
尤銘驕傲道:“我一直都可以。”
尤銘:“然后呢?”
江予安笑道:“你問我,我為什麼會在那里,我告訴你,因為花房的花很好看。”
江予安似乎想到了什麼,表越發溫:“你問我知不知道花語,我說不知道。”
“然后你告訴我,紅玫瑰的花語是我你。”
尤銘沒想到自己當時小小年紀就會人了,怎麼長大了反而退化了呢?
江予安輕咳一聲:“然后你送了我一朵花。”
尤銘期待的看著江予安,覺得自己送的肯定是玫瑰。
江予安目溫:“是一朵花。”
尤銘:“……”
江予安悶笑:“還說你長大以后,會送我很多,讓我等你長大。”
尤銘莫名:“為什麼是花?”
江予安了尤銘的頭發:“反正我記住了,我一直在等你,等你長大,等你來找我,在我眼里,這就算是婚約了。”
尤銘:“……”
按照我小時候這麼會的尿,我覺得我的“婚約”應該有很多。
江予安:“是鱗托。”
作者有話要說: 鱗托:永遠的。
小銘小時候是個“妹?”狂魔,而不自知,是個心的好孩砸。
第一百二十二章 番外二
地府跟尤銘想的不太一樣,原本尤銘以后地府跟間差不多, 房屋建筑的風格都是中式古風, 在地府行的也都是牛頭馬面那樣的首人鬼差, 結果真到了地府,尤銘才發現自己有多狹隘。
地府竟然是現代化風格!
連孟婆橋都做強做大了,也不再是早期一碗一碗的遞,而是每只鬼魂取號, 念到號以后去領。
就是鬼差態度不太好, 不好也正常,畢竟鬼魂也沒有投訴渠道。
不過尤銘竟然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大肚子鬼魂悄悄給鬼差塞了一把冥幣,天地銀行一百億的大鈔遞了一疊, 現在人間印的數額越來越大,尤銘輕聲問江予安:“地府通貨膨脹變厲害了沒有?”
出手就是一百億上千億,地府經濟不垮實在沒有道理。
江予安拉著尤銘的手,輕笑道:“你就看見有錢的, 還有更多沒錢的。”
尤銘一想也是,來投胎的有很多是剛死就來的, 能收到錢的都是過了頭七下葬才有家人燒紙錢, 只有聰明的才知道頭七過了再來地府報道。
穿著黑長袍的鬼差左右看了看,確認沒鬼發現他收了冥幣之后才對西裝鬼說:“我領你過去。”
然后就帶著那只西裝鬼隊了。
西裝鬼領了孟婆湯,一口喝干就被帶走,看他的表還很安心,估計是覺得自己冥幣送出去了,下輩子肯定投個好胎。
江予安對尤銘說:“他十世畜生, 這一世才投胎人,是福壽雙全的命格,但是壞事做得太多提前死亡,這次去投胎,下一世又是畜生道。”
那只鬼自己還高興,鬼差也高興。
所以人間說善惡到頭終有報,原來說的是死后,但是這個報應來的太晚。
尤銘正要說話,一個同樣黑長袍的人走到了他和江予安面前,不過他的黑袍和普通的鬼差的不同,黑袍上有暗花紋遍布,在燈下流有華,頭上戴著一頂高帽,從上到下寫了四個字“天下太平”,他臉上帶笑,表溫和,對江予安說:“江先生什麼時候到的?沒有提前跟我們說,歡迎儀式都來不及準備。”
尤銘:“還有歡迎儀式?”
黑袍一笑出一口大白牙:“我們雖然是地府,但是已經化很嚴重了,最近還在研究怎麼在地府發展太能,就是這邊沒太才擱置下來。”
江予安對尤銘說:“這位是黑無常,范無救。”
黑無常朝尤銘笑了笑。
尤銘想了想,手和黑無常握,認真道:“您和資料記載里的形容不太像。”
黑無常嘆了口氣:“之前我總被鬼魂說長得太丑,這才改了外表,而且你們不知道,地府規章制度改了,能投訴了,干得好還有錦旗和獎金,自從改了外表以后我才拿到了錦旗和獎金。”
黑無常在記載里是面容兇悍,寬胖,矮小面黑的模樣,民間還有人尊稱他“矮爺”“黑爺”。
尤銘看書的時候都好奇,為什麼會有人覺得矮爺和黑爺是尊稱。
這是黑稱吧?
黑無常絮絮叨叨地說:“您這次是過來視察工作的嗎?”
尤銘看向江予安。
江予安臉上沒什麼表,看了眼黑無常:“之前沒鬼帝你們也沒出過什麼錯,現在還和以前一樣。”
黑無常:“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哎!沒有鬼帝,業務發展的不是很好,天道畢竟在上面,不知道咱們地下的疾苦。”
黑無常一臉希翼的看著江予安:“要不您發表一下演講?鼓舞一下士氣?”
黑無常:“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其實也想學習一下人間的先進企業管理經驗,畢竟一直閉門造車,之前跟西方也流過,不過他們的派別太多,各自都有道理,最后也沒流出個所以然來。”
尤銘奇道:“地府都開始發展對外活了?”
黑無常點頭:“哎,鬼越來越多,集中管理容易出問題,鬼差數量也不夠了。”
然后黑無常說了半天,江予安都沒有任何表示,等黑無常不說了,他才說:“你繼續去忙吧。”
黑無常這才發現自己了討人嫌,連忙說:“好的好的,您慢慢看。”
“鬼帝還有管地府?”尤銘有些迷糊,等黑無常走了以后才問。
江予安拉著尤銘的手,低笑道:“你沒好好看書。”
尤銘:“……忙著看法了,這一段看得不怎麼仔細。”
何止是不仔細,每次都是翻過不看。
江予安:“鬼帝的意思是什麼你知道嗎?”
尤銘走在江予安邊,兩人并肩而行,尤銘:“鬼帝是鬼神,統領除永不超生的孤魂野鬼外的所有鬼魂?”
江予安輕聲說:“鬼帝是鬼界之王,是曹地府的最高統治者,可以裁奪所有生靈的壽和壽,能夠掌管三界萬的生與死。”
尤銘愣住了:“這不是閻王的工作嗎?”
江予安看尤銘的表,發現他是真的不知道,無奈道:“閻王是印度傳來的說法,原本閻羅王,本意是“捆綁”,翻譯過來是捆綁有罪的人。”
“后來民間傳說里也有了十殿閻羅,這個也是印度那邊的。”
尤銘這才想起來以前上課的時候學過,老師也說中國的神話故事尤其是道教的故事,有些地方是直接用的拿來主義,拿的印度那邊的設定,老師還說,可見道教編故事的人才比較。
“閻王曾經有三個,包拯、范仲淹和寇淮。”
“這三位天道所托為管理地府,包拯是最后一任,百年前去天庭任職了。”
“不過他們跟我不同。”江予安手了尤銘的耳垂,“他們是天道任職,我是打下來的。”
尤銘明白了,所以江予安管不管理地府其實問題都不大,因為沒了閻王,地府這麼多年也沒過,但是他想管,那也是可以管的。
“你真的不管?”尤銘問。
江予安搖頭:“等爸媽壽盡了,投胎轉世之后再考慮吧。”
比起地府,江予安還是更愿意生活在間。
以前地府都是焦土,有些犯了大罪的要先刑,贖完罪之后才能去投胎轉世,所以到都是慘聲,現在不一樣了,蓋了樓房,鬼都在里面挨揍,外面聽不見慘聲,街道兩邊還擺放了假花假草,沒辦法,活的在地府養不了。
就是假的太明顯,塑料特別嚴重。
尤銘還看見街邊有塑料袋。
地府的環境污染也嚴重的。
“鬼差又沒有實,為什麼會有塑料袋?”尤銘十分不解。
江予安:“鬼差可以凝出實,有些表現良好的還能去人間度假,估計就是那時候帶下來的。”
街道上行走的都是鬼差,尤銘還看到了不鬼差,以前鬼差可都是只選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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