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瀧手搭在前額之上,向極遠、極遠的前方,他忽然淡淡一笑,回頭對姜荔說:“荔枝,我們找到海了。”從他的視線中看過去,在遙遠的大陸盡頭,忽然出現了一極薄的水。那是與陸地截然不同的,藍的海線。
他們已經走到了大陸的盡頭,而海的那邊,就是傳說中的始祖之地。
姜荔的心忽然難以言喻地跳起來。那傳說中的神,那可以讓他恢復健康的滿盈希,那不可言喻的奇妙未來,都忽地滿滿撲出來,而后又張地咽了回去。姒瀧說:“那就是……傳說中大陸盡頭的,不化之海了吧?”
“是不悔之海。”姒洹說,“實際上。”
“因為走到這里,我們都無法后悔了。”
第82章 7.9 渡海
平坦的海邊沼澤地,連最后一縷苔蘚的痕跡都找不到了。天空是藍白的,而連接著陸地與海洋的浮冰,也是無盡的灰白。
“從未想過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姒瀧嘆道。
從海洋上吹來的咸風新鮮冰冷,他們自發現海鹽的存在后,又往前走了兩日,冥冥之中,就來到了這天海一線。“也許這便是世界盡頭。”姒瀧說。
姒洹手里拿著的樹皮古卷掉到地上,落冰水混合的水沼中,這東西再沒有用了。因為——“手札上的記載,已經到此為止。此后,我們再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
“海的那邊,會是始祖之地嗎?”姒沅說。
他們越過了整個極北之地,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穿越極地冰原,來到海天之。海水靜靜拍打著海岸線,遙向不見盡頭的海之對岸,那邊依舊茫茫然。這里一切是如此平靜,再無任何生的痕跡,像是一切的起點,又像是終點。
“我們要怎麼過去?”姜荔說。
在這附近,沒有任何可以用于造船的木材,甚至也沒有生的蹤跡。他們可以仰仗的,只有無盡的浮冰。除非像鳥兒,飛躍這寒冷徹骨的冰海,但似乎連鳥兒,也不會來這里了。
“會有辦法的。”姒洹說。
據手札所說,來到陸與海之盡頭,星辰之下,便是始祖之地。而現在,他們卻為這天險給擋住了。姜荔有些焦躁,都到了這兒,總不能功虧一簣。而實際上每個人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與神都已至承的極致,若是到了這兒不能渡過海去,登上始祖之地,他們真是死也不能甘心。
姒洹寬:“我們原本既無路線,也能找到了這里。看來無形之中,的確是有先祖在指引。既然先祖已經指引我們走到了這里,對于媧族人共同的始祖之地,也一定會有通路留給后人。”
“所以?”姜荔說。
“心誠則靈。”姒洹說。
姜荔無言以對。而此時忽然聽見姒沅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麼?”
一道沖天的水柱從深海中噴了出來,深藍的海水中,忽然浮過一個巨大的影。水面之下,如同沉沒的島嶼一般。眾人驚嘆:“這、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大……”姒瀧爬上一座冰山的頂峰,遠遠見冰海之中噴出許多水柱,而白的水花落下,砸在巨魚黑藍的寬闊脊背上,如同浮出水面的暗礁。而隨著片片水珠迸濺,日之下,竟折出許許多多異的彩虹來。
“難道,這就是始祖之地贈予后人的渡船?”姒瀧說。他沐浴在虹中,七彩之下,不悔之海猶如夢幻之境。即便其空曠、貧乏、單調,深海中宛如神之坐騎的巨大游魚,也將其增添上奇幻、靈異的彩。
“不……”姒洹緩緩道,冰風吹拂過他的長發,“這是鯤鵬,一種似魚非魚、似鳥非鳥的巨……在水為魚,在天為鳥……不知其幾千里也……”
“我們可以登上鯤鵬的背,由它帶我們前往始祖之地。先祖的手札中并未記載如何渡過冰海,卻原來,方法是如此一目了然。”姒瀧興地說。
他往下走幾步,踏進了半冰半水的海中,海水沾了他的衫下擺。他們雖在岸邊,但鯤鵬卻在深海中,如何能泅渡過極深、極冷的海水,登上鯤鵬的背,是一個首要的問題。但路徑就在眼前了。因此姒瀧也沒注意到,他被海水浸染的裳上,竟鍍上了一層薄薄的藍,油亮詭異。在淺淺的海水中還未覺得到,但只要走深一點的海中,就可以覺到自水中傳來一深深的拉力。
仿佛有什麼在拉著人往下墜。
大家商量著如何能夠越過淺海,登上“鯤鵬”這艘巨船。由于附近無其他可利用之,便只能鑿下現有的浮冰,當渡船使用。姒瀧選中了海岸邊一塊厚度適中的浮冰,興致就去手,姜荔去幫忙。姒沅卻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姒洹看到了沅的憂心了,說:“沅,你在擔心什麼。”
“總覺得不會如此順利。”姒沅搖搖頭,“此地過于安靜。”
是的,這里無風無雪,相比于充斥著異與罡風的冰原,這里過于平靜了。而如果說冰原中布的異,是先祖有意豢養,阻撓后裔發現始祖之地,就沒有理由在不悔海面前,不放置任何屏障。
“縱千難萬阻,也會有一生機在。”在這一路上,姒洹漸漸明白了,始祖之地定是會有什麼在,祖先在離開之后,才不愿讓任何人回去,甚至也讓后代可以忘了前往始祖之地的道路,否則道路上也不會充斥著如此多天賦異稟的異。但祖先也不愿堵絕后人的道路,所以只有有一定實力的人,才能穿越這重重險阻,回到初始之地。
“我總覺得,這像是在……手札中說,媧神裔會在先祖魂靈的指引之下,回歸始祖之地……”姒沅說。
“像是考驗,對嗎?”姒洹說。
姒沅遲疑了一下,點點頭。姒洹嘆了口氣,所謂祖先魂靈指引,不過也是心中信念,只要是意志堅定的追尋者,一直朝著北邊走,就一定會到達始祖之地。如此說來,始祖之地的確是世界盡頭無疑。但這話說出來,也是大不敬之罪。
“懷疑者、退者、弱小者……在路上就會被拋下,而只有足夠執著又強大的人,才能到達始祖之地……”
在冰山腳下,一大塊平整的浮冰延向海平面。姒瀧正是看中了這一塊。他卷起袖子,狠狠地砸向冰面,一道裂便在冰面上綻開,出底下接近藍的冰層。而再深之,便是涌的海水。姒瀧見此種方法奏效,便如法炮制,逐漸裂出一塊可供幾人渡海的浮冰來。
姜荔協助姒瀧,將斷裂的浮冰漸漸推離原先的位置。姒瀧忙活著,抬頭看見姜荔認真的臉,玩笑道:“荔枝做這些活做什麼……這點小事,放著我來!你歇著吧!”
姜荔便松開了手,說:“你確定?”
“那當然。荔枝這麼珍貴,可別凍壞了……我強力壯,不礙事……”
“那前幾日,嚷嚷著讓我去救的人是誰……”
姒瀧嘻嘻笑了幾聲,湊了過來,悄悄道:“荔枝啊……你要是找到了長生草……就,就隨自己心意去吧……別讓其他事絆住了你的腳。銀谷,我會替你照顧好的。當然,我和襄,也會想你,但我可以忍著,沒關系,還是荔枝的開心重要……”
“就是可惜啊,襄兒小小年紀,就要天天想母親……哦,還有癸……”
姒瀧那點小心思,姜荔一眼看穿,他也是擺明了給姜荔看的。姜荔還沒說什麼,就忽然聽到一非常微弱地崩裂聲,似乎遠遠地傳來。姜荔停下手中作,側耳傾聽,而他似乎看到,眼前的冰山,好像傾斜了一角。就在姜荔還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時候,姒瀧后的那座冰山,就忽然整個傾倒下來,而由遠及近的崩裂聲,也越來越大。
“小心!”姜荔大道。
說時遲,那時快,姒瀧后的那座冰山,直直地倒下來,朝著他背上砸去。姒瀧躲不開,只來得及把承載著姜荔的浮冰往外一推,就被整個棱角分明的冰山砸中了。他悶哼一聲,瞬間昏死過去,而姜荔死死拽著他的肩膀拖住他的,才沒讓他整個人被冰山埋住。
北陵王容远战功卓著,是当之无愧的战神,一朝被下毒毁容,有如恶鬼修罗,人人惊惧不敢靠近。容远犹记得第一次见林宴时,少年和其他人一样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 新婚当夜,容远故意用毁容的侧脸,冷笑着靠近身穿嫁衣的少年,想要再次看到少年脸上惊恐害怕的表情,没想到少年却轻抚他狰狞的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林宴记得,当他还是一株刚开了灵智的小小树藤时,曾经被野猪刨出根须暴晒空地,是面前的男人把他埋进土里,浇上水,让他活了过来。 别人畏惧他有狰狞纹路的容貌,而自己却始终记得他温柔的手指。 * 林宴是龙渊山里一株小树藤,长出的果子被人摘走,他机缘巧合成为相府嫡子下山来找自己的果子。一日在宫中,遇到一个小太子,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看到他头顶明晃晃的小花,小太子憋红了脸,噗嗤,头顶也冒出来了一朵小花。 容远毁容后,吓哭了京城不少的小孩儿。唯有皇宫中那位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小太子,每次看见他,都哼哧哼哧小尾巴一样往他面前凑。 容远发现院中多出来了一盆奇怪的小花,怪可爱的,遂搬到书房亲自照料。 一日京城人仰马翻,暗卫急匆匆前来禀告:王爷不好了,王妃把宫里的小太子拐跑了! 容远看着面前多出来一株小小花的花盆:……
林榆沒想過,原來自己只是替身。他親手做一桌菜,白月光一個電話,傅時聞便起身離開。 傅時聞說:“安澄他身體不好,我去看他,你乖一點,不要鬧。” 林榆點頭,他以為只要乖一點,就能留在傅時聞身邊。 傅時聞的朋友當著他的面叫白月光嫂子,林榆當做沒聽見。 傅時聞家族聚會帶白月光回家,林榆裝作不知道。 后來,林榆懷孕。 白月光逼他吃墮胎藥,他反抗推開白月光。 白月光順勢摔在地上,看向他身后:“哥哥,對不起,我不該惹阿榆生氣。” 傅時聞扶起白月光,心疼地問他有沒有摔著。 “只是摔著手,沒關系的。”“去醫院。” 林榆捂著肚子,劇痛難忍:“傅時聞,我不舒服。” 傅時聞冷漠回頭:“林榆,你裝什麼裝?”林榆再也沒辦法騙自己,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他小聲說:“祝你們幸福。” 從那天之后,林榆消失了。起初傅時聞只是以為他是鬧著玩。 后來,傅時聞找遍了整個A市,他真的不見了。 分類:爽文 甜文 虐文 現代 青春 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