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陳若雨回了家,自己做了鍋米飯,就著燉肘子吃掉了兩大碗,心那個舒暢。
夜裡,躺在床上。想起了孟古冰箱裡的那些菜,看起來他準備了不呢,下午剛下班怎麼來得及買這麼多菜呢?要換了,肯定得中午回家買菜才來得及。
還有那個戚瑤,雖然這人與無關,但真的不喜歡啊。也不知道孟古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當初一定得深,不然也不會這麼重的傷。他後面兩個友跟戚瑤完全不同類型,的時間也不長久,而且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再談,這的確像是他舊不忘。
也難怪戚瑤信心滿滿。也許對他很瞭解,也許對當年那段也有同樣的。只是是出手傷人的那個,再回頭卻也是讓孟古很難接吧。
孟古還喜不喜歡呢?陳若雨對這事很是牽掛。
努力回想著今天那兩人面對面的形。他們開著門,站在門口說話,難道戚瑤也是剛到不久?孟古沒讓進屋嗎?
陳若雨眨眨眼睛,有些困了。孟古對說他需要拒絕別的人不需要拿做擋箭牌,想想也是,拉出來,恐怕會更增加戚瑤的信心吧。
他還說他不是戲弄人來取樂的那種人。雖然相信他不是,可是他就是戲弄了。
困意襲來,陳若雨試圖頑強抵抗,還沒有想完,還不想這麼快睡過去。可還是睡過去了。睡著之前,最後一個念頭是:怎麼會有象孟古這種優點和缺點都這麼明顯的男人呢?
讓人喜歡又讓人討厭,這是怎麼辦到的?
第二天,陳若雨很忙。
有N個客戶電話要打,有N份保單資料要理。還開了一個會,被訓了兩次話。接著還有客戶表單要整理。
這一整天被掛電話被拒絕了N次,其中還有人用極髒的話罵,陳若雨鮮遇到這樣沒素質的,心裡很不舒服,這半天緒都不太好。
下午四點來鐘的時候,有個快遞上門,說有個包裹要給陳若雨。前臺讓出去接收,陳若雨覺得很驚訝,但看名字地址電話確實都是的。疑不解把包裹收下了,回到座位拆開一看,居然是喜歡吃的榴蓮糖。
這真是驚喜。
雖不知道是誰發來的,但陳若雨非常高興。翻開那兩包糖,看到箱子下面了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是醫院的方單,上面寫著:你這糖可真不好買。
龍飛舞的字跡,需要仔細辯認才能看清寫的是什麼,果然是醫生的手筆。
陳若雨撇撇,卻又忍不住地微笑。
飛快地拆了包裝,塞了一顆糖進裡。那濃濃的榴蓮香味頓時融化了,低沉了一天的心瞬間飛揚起來。
拿了手機,給孟古發了一條短信:字太醜了。
過了一會孟古打來電話,接了。
「陳若雨,你真挑剔。」
「我說的是實話。」因為裡有糖,的聲音嗡嗡的。
孟古顯然是聽出來了,他問:「糖好吃嗎?」
「好吃。」
「那我們算和好了?」
「沒有。」
陳若雨答得快,把孟古噎著了。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然後聽見孟古說:「陳若雨,難道不該是吃人的短嗎?你一邊吃著糖,一邊對我擺架子是什麼意思?」
「這不擺架子,這有原則。你還沒有道歉,為什麼要跟你和好。再說了,我當初也有送糖給你啊,我還送了豬蹄爪,還有燉肘子呢。」
「可我一口都沒吃上。」
「那你怪誰?」陳若雨吃著糖,腦子反應也快了,口齒也伶俐了,心相當好。
這問題是把孟古問住了。他咳了兩聲,又咳了咳,這才小聲說道:「好吧,我以前,是有不太禮貌的地方。」
「道歉是三個字的,那樣比較正式。」
「陳若雨。」
「幹嘛。」
「你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我又沒攔著你。」
電話那頭靜了片刻,孟古忽「哼」道:「我先去忙,掛了。」
掛就掛。陳若雨咬咬,按斷了通話鍵。嚼著裡的糖,看了看桌上的快遞盒,忽然覺得孟古有些可。會害的兇殘霸王龍,嗯,真是可的。
這天孟古沒有再來電話,陳若雨不介意。
第二天,孟古又沒有來電話,陳若雨有一點點掛心。
第三天,陳若雨時不時留意了一下手機,還是沒有孟古的任何消息。不開始猜想他到底在忙些什麼。他會不會生氣拿喬?可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做了出格的事,總不能還順著慣著他對不對?他拿出做朋友的誠意,他們這朋友才能做下去。
陳若雨忽然想起來,那天還想好了要一個月不理他的,結果前天就已經破戒了。所以現在不應該著急,他不找,也別放在心上。
一整天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這天又是週末,大家下班的緒很高,同事們約陳若雨去唱歌,婉拒了。陳若雨下了班照常回家。走進小區,快到自家樓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那位很有緣的熱心路人先生。
路人先生正趴在一輛紅轎車的引擎蓋下面,似乎在修車。陳若雨走過去的時候,正他站直了,對轎車裡的人說:「好了,你試試看。」車裡人發了車子,引擎「突突突」的了起來,那人大喜說:「好了,好了,太謝了。」
熱心路人先生笑笑,把引擎蓋扣上了。車上那人下來連聲謝,陳若雨這才發現原來是路人先生又做好事了,他幫別人修車。
「嗨。」這時候路人先生也看到了陳若雨,衝點頭招呼。
陳若雨回了個微笑,跟路人先生正好一路走。
「你住在這棟啊?」路人先生看陳若雨準備進樓裡,笑了笑,指指後面那棟樓,「我們就隔了一棟樓,想不到這麼近,之前卻沒見過。」
「是啊,一個小區,還得跑到大街上才見到。」
路人先生哈哈大笑,出一口白牙,跟孟古笑起來的覺有些像。陳若雨不覺又對他生出幾分好。他出手來,自我介紹:「你好,我周哲。」
「周折?」陳若雨忍不住也笑了。禮貌地想回握他的手,周哲卻忽然想起來,把手收回去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手剛才弄車子,有些髒了。」
「沒關係。」陳若笑被他的靦腆表又逗笑,「我陳若雨。」
「你好,你好。你的名字比我的強多了。我那個哲是哲學的哲,不是曲折的折。不過我爸媽當年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只顧著想哲理人生了,結果弄得我現在還周折的。」
陳若雨哈哈大笑。「我有一個朋友,名字也沒有起好。明明是當醫生的,卻孟古。」
周哲愣了愣,悟過來是什麼意思了,也笑起來。「是那天那位很厲害的醫生嗎?」
「你是說他醫厲害還是脾氣厲害?」
「嗯,兩樣都厲害的。」周哲笑道:「你那天暈過去了不知道,他把車禍的那兩個人整治的很慘。我想那兩人肯定很希沒被他救。」
陳若雨馬上下意識地為孟古說話:「不怪孟醫生的,那兩人開車扭扭歪歪的,還差點撞到孟醫生的車子,孟醫生他們停車他們不停,還開得很快。所以才會發生車禍,還差點撞到了別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當天看到了。」周哲說道:「我就覺得那醫生整治得他們很解氣,那兩個人是酒後駕車,很傷到其他人真是萬幸了。他們是該點教訓的。」
「那天孟醫生對他們做什麼了?」
陳若雨很好奇。於是周哲開始跟說孟古那天怎麼暗地裡揍那兩人了,怎麼罵得他們話都不敢說了,嚇得那兩人到了醫院一個勁要求換醫生,結果又被孟古一通教訓。
陳若雨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周哲也對那天的事記憶深刻,所以甚有談興。兩人相談甚歡,等結束話題分手告別各自回家,陳若雨才發現自己與一個稱得上陌生人的人,在樓門口談論孟古,談了20分鐘。
了鞋放了包,給自己倒了杯水,正想得這事好笑,忽然聽到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竟是孟古。
「陳若雨,我在你家樓下。」
「……」陳若雨暗自慶幸自己沒喝水,不然此刻一定會噗出來。
「陳若雨。」
「你在我家樓下幹嘛?」一邊說一邊小跑著奔到臺往下看,孟古的車子真的停在樓下。
「拜你所賜,我被人堵了,回不了家。」
陳若雨張大了,非常驚訝。不是吧,真的被說中了?
「孟醫生,你要是被我家長堵了著你娶我,那才拜我所賜,現在被前友堵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孟古不跟辯這個,只說:「你下來。」
「下去幹嘛?」趴臺那盯著他的車頂看,可惜看不穿鐵皮,見不到他的表。
「有些話想跟你說。」
「是道歉嗎?道歉了我才要下去。」
「陳若雨,你皮嗎?」
「孟醫生,你有這氣勢,不如回家趕人吧!還是說你捨不得揍只會欺負我?我拒絕這種待遇。如果你覺得跟單獨在一起有點尷尬,那你打電話另外兩個前友也過去嘛,四個人一起打打麻將,散散心,有什麼恩怨仇就都解決了。這比你在我這呼來喊去的要強,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放任你囂張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孟醫生多慮了,你又不用嫁給我,不必擔心我踩你頭頂上的。而且我脾氣最好了,對朋友也沒得說,倒是孟醫生有反省過自己嗎?」
「有。我多慮的時候有反省過。」
陳若雨撇,「沒看出來。」
「陳若雨,無論你想聽什麼,難道不該讓我當面對你說嗎?」
「我想等你態度誠懇了再說。」
孟古那邊忽然安靜下來。
陳若雨等了半天,忍不住他:「孟醫生。」
孟古忽然歎氣,「陳若雨,其實你跟我一樣。」
「我跟你當然不一樣。」他們本就是兩種人,哪裡一樣?
「只要對方有一一毫的不確定,你都能覺得出來,是嗎?」
陳若雨聽不懂了。皺眉頭,想了半天有些遲疑,但還是問了:「什麼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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