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風把兒子喜歡的小姑娘吹跑了,昌隆帝連問花琉璃做了什麼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讓趙三財把小姑娘帶了進來。
謝瑤看清來人,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這不是勾引太子表哥的那個小妖麼?
“外面風這麼大,怎麼能讓郡主單獨留在外面?”昌隆帝越看花琉璃越覺得喜歡,這姑娘好,長得比娘還好看,最重要的是格溫,不像娘親,一掌能劈斷一塊大石頭。
“快去取熱姜湯來,把屋子里的熏香撤了。”自覺在花琉璃面前樹立了一個可可親的公公形象后,昌隆帝溫和地問,“郡主可要用些點心?”
“謝陛下,臣不用。”花琉璃扶著婢的手,走到屋子中央,向屋子里眾人行了一個禮,把昨天傍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臣只顧上了百姓的安全,卻沒有顧忌長公主殿下的面,還害得謝小姐傷心難過。臣回到家中后,坐臥難安,心久久不能平靜。得知長公主與謝小姐在太后娘娘這里,便特來向二位請罪。”說完,走到長公主與謝瑤面前深深一福,“對不住,昨日臣一時沖,請殿下寬恕。”
“小不懂事,末將昨日已經在家中教訓過了。”衛明月朝樂長公主拱了拱手道,“請公主見諒。”
樂長公主心中發冷,怎麼也沒想到,衛明月母會把事直接捅到皇兄這里。這哪里是請罪,分明是在腳下挖坑,還在坑里埋了幾扎腳的針。
“舉辦法會時,讓百姓在四周擺攤,京兆府早就請示過朝廷。這是利于民生的好事,并無越矩之,公主府的太監為何責打攤販?”昌隆帝讓宮扶著花琉璃坐下休息,面有些發冷:“樂,你雖貴為公主,但是那些仗勢欺人的下人,也該管管。”
“皇兄說得是。”樂長公主捂著眼角,小聲啜泣起來,“自從大姑娘病逝,我這日子過得渾渾噩噩,倒是讓那些不長眼的下人越發囂張起來。”
哭了一會兒,干眼角的淚珠,對花琉璃道:“幸虧有郡主在,才沒讓這種仗勢欺人的惡奴得逞,本宮又怎麼會怪郡主,激都還來不及。”
“多謝殿下。”花琉璃乖巧一笑,“昨日母親就跟臣說過,殿下最是溫和善良,待后輩極好。今日見了,才知您比家母說得還要好。”
“是長安侯謬贊了。”樂長公主從齒里出了這幾句話,寧可相信豬會上樹,也不相信衛明月會這麼夸。
昨天衛明月手底下的那名將,分明沒有給半點面,強行把的太監總管押到京兆府,是讓京兆府的衙差當眾把他打了十,引得無數百姓看熱鬧后,才把人送回公主府。
一路上還有意無意跟京城百姓說什麼,這是樂長公主府的太監,犯了事才挨打。又說京兆尹多麼鐵面無私,又說太子如何正義,為了百姓寧可責罰姑母的下人,還說什麼陛下把太子教得如何如何好。
引得一干看熱鬧的百姓,拍手稱好。
合著這是打的臉,給別人做臉呢。
昨天把事做得這麼缺德,今天臉一變,又跑到宮里來請罪,一副我雖然做的事沒錯,但是做得太沖,沒給長公主面子,所以還是來請罪了。
真要給我留面子,昨天就不要把事做得那麼難看啊。
現在這番做派,分明就是做給陛下看的,好顯得們母對陛下有多忠心。
更讓生氣的是,皇兄不僅沒有斥責花琉璃,還時不時讓宮太監拿吃的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親閨呢。
“姜茶不要熬得太濃,記得弄一碗玫瑰過來,給郡主解解姜味。”昌隆帝就沒有心聽樂長公主的一番凄慘哭訴,等把話說完,就開口吩咐宮給花琉璃準備玫瑰。
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樂長公主看著花琉璃小口地喝著姜湯,衛明月說著什麼,“還是陛下有威嚴,這孩子在家就不喝這些”之類的話,就覺得惡心。
這對母不僅兩面三刀,還拍皇兄馬屁。
真不要臉。
“衛卿,朕倒是覺得福壽郡主很好,你不要對挑剔嘛。小姑娘不喜歡姜湯的味道很正常,誰會喜歡那些味道不好的東西?”昌隆帝如今看花琉璃覺得哪里都好,畢竟這是未來的兒媳婦。
當然,最好的地方就是沒有隨衛明月這個母親,簡直是謝天謝地,是他兒子的福氣。
“福壽郡主,你子不好,定要按時用藥,不然家里人會擔心的。”謝瑤見昌隆帝似乎對花琉璃十分喜,心里有些發慌,“現在不養好,以后可怎麼辦呢?”
不好的人,就不要妄想做太子妃了。
“誰說郡主不好?”太子大步走進殿,目落到低頭喝玫瑰的花琉璃上,“孤覺得,郡主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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