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妙人兒,自是榮世子夫婦。
甄妙眨了眨眼,曉得薛嶸同他們是表親關系,也不再多看,只隨永樂郡主一道進去看太子妃。
從小到大,薛嶸看到姜令菀,就像小狗看到包似的,狗鼻子一聞,立馬就屁顛屁顛跑過去了。如今,就算陸琮就這麼直站在姜令菀的邊,于薛嶸而言,也是不打的。
薛嶸咧笑笑,直接忽視陸琮,道:“璨璨。”
薛嶸是小皇孫和小郡主的舅舅,今兒百日宴,自然該出席的。姜令菀點頭,問道:“嶸表哥,怎麼不進去啊?”
薛嶸俊臉帶笑,解釋道:“里面都是姑娘,我這會兒進去不大好,待會兒再進去。”
曉得里頭是姑娘,該避諱,難不沒想過也是子?而且是嫁了人的,夫君這個大一個人還站在邊呢。姜令菀也不想惹陸琮生氣,畢竟小醋怡,大醋傷吶。已經嫁了人了,該本分些的。姜令菀道:“既然如此……”側過頭看著陸琮,說道,“琮表哥,我先進去吧,你在這兒同嶸表哥聊聊天兒。”
陸琮面無表,可對薛嶸的不喜,怕是沒長眼的人都瞧得出來的。畢竟這酸味兒夠嗆的。目下他不方便進去,自然也點頭聽妻子的話,之后才執著的手,語氣溫和道:“那我在這兒等你。”
“嗯。”姜令菀點頭,正進去,后面皇后便來了。
皇后著一襲金燦燦的袍,戴著致華麗的冠,一如既往的雍容華貴。不過今兒旁倒是站著一個眉目英氣、貌致的小姑娘。
在場之人立馬行禮。
皇后神傲慢的抬了抬手,這才看向陸琮。陸琮容貌隨其父,卻是青出于藍,每每看著這張臉,皇后心里就有些堵,悶得很。可念著自家兒子,皇后也不敢再對陸琮做些什麼,最多只是言語上的針對罷了。
皇后旁的小姑娘扶著皇后進去,經過姜令菀和陸琮旁的時候,袖中的帕就落了下來,不偏不倚,堪堪落到了陸琮的鞋背上。
小姑娘立馬了腳步,一雙黑白分明的妙目朝著陸琮看去。
看著小姑娘的臉,姜令菀表一愣;陸琮卻面無表,仿佛事不關己。
站在姜令菀后的金桔卻是有眼力勁兒的,立馬將帕撿了起來,面容恭順的給了姜令菀。
姜令菀抬手、接過帕,低頭看著著帕上繡著的竹紋。尋常姑娘,都喜歡繡花,倒是鮮姑娘喜歡繡竹子的。這帕雖繡活兒不佳,可這竹子繡得,倒是頗有一凌冽傲氣——這番氣勢,是養在深閨里的小姑娘很繡得出來的。
姜令菀細細端詳一番,這才走到皇后旁的小姑娘邊,含笑將帕子遞給:“紀三姑娘,這帕子可得收好了,別再掉了。”
這位小姑娘正是皇后的外甥紀漣漪,永安侯府嫡出三姑娘。
紀漣漪有些驚訝,抬起手,這雙手不似姜令菀這般十指纖纖,虎口略有薄繭。接過姜令菀的帕子,彎一笑:“你認識我?”
姜令菀笑笑。
何止是認識。
畢竟上輩子,是第一個敢指責配不上陸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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