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滾你媽的鴨蛋

且說路把鄧凝和的那幾個小廝丫鬟帶回去之后，順天府便宣告進了地獄。

問話的時候，鄧凝除了尖和發脾氣扔東西之外，基本沒有其他的作。差們都怕了，紛紛在路面前投訴。路笑了笑，“你們不去，難道我去嗎？沒事，你們用棉花把耳朵堵上便是，不說咱們就跟車戰，撐不住，自然會說的。”

差無奈，只得繼續跟鄧凝周旋。只是周旋了大半夜，那鄧凝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覺，誰都不搭理。倒不是玩什麼心理戰，只是王湘君曾經代過，讓什麼都不要說，自然是三緘其口，等著王鎮西來就救。

第二日下朝之后，王鎮西攔住了路，“路大人，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路瞧了瞧四周，朝臣們魚貫而出，對兩人站在一起說話略顯側目。這里，確實也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但是，路莞爾一笑，“相爺有話，不妨直言。”

就在大庭廣眾之下，且看他怎麼說。

在王丞相后的禮部尚書常平沉著臉道：“路大人，大家都一朝為，偶爾出去聊聊天，增進一下，對你的仕途也有幫助的。”

路笑了笑，“常大人不如直接說下給臉不要臉吧。”

王丞相與常平皆是一愣，沒想到路竟會如此的不給面子。王丞相隨即笑了，“路大人誤會了，常大人說話一向如此，不必介懷，本相今日不過是想問問我那義的案子，進展得怎麼樣了？”

路還真沒想到以他丞相之尊，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過問此事。好，他既然不遮掩，也沒必要瞞。遂道：“還在審理取證的階段。鄧凝邊的小廝丫鬟已經全部招供，本來此案基本可以落實了，但是下為謹慎起見，還是要再仔細地調查，包括鄧凝的口供，下都要謹慎對待。”

換言之，就是說即便丫鬟小廝全部招供，還是會想方設法讓鄧凝認罪。一旦認罪，上了公堂，王丞相想要干預的可能不大。因為，口供人證證的指向都是明確的，沒有任何的疑點。

王丞相聽了路的話，知道已經下了決心要置鄧凝了。從上找突破口的機會不大，看來，還是要從龍尹樂上著手。

常平道：“此案尚有許多疑點，那些個小廝丫鬟是否了嚴刑供還未知，大人這麼快就下判斷，是不是太過武斷了些呢。”

路雙手抱看著常平，“所有的案子都會有疑點的，就是因為有疑點才需要偵查，方才下已經說過此案在偵查階段，事的真相還沒完全清晰，大人這麼快就說下辦案武斷，這種說法，才是真的武斷吧？”

常平抱拳，笑了笑，“疑罪從無，況且，這不過是家小事，府過問家事，本來就有些不合常理了。聽說路大人與劉家五爺的媳婦龍尹樂乃是至好友，不知道這里面有否私相授的可能呢？”

這是很嚴重的指控！路深知常平不是個簡單的人，這樣說，分明是要轉移焦點，把跟尹樂的關系拿出來大做文章。好讓大家忽視鄧凝本的罪。

路聳聳肩，“不知道呢？可能有的吧，那日在劉府，下喝了一下午的茶，想來，也算是了劉家的好，此事下會因應常大人的質問而親自跟皇上解釋，若皇上相信下，則下會繼續偵辦此案，若皇上不信，要治下一個罪名，那下也只好認了，誰讓下貪人家的茶，非得喝一下午呢。”

至于為何會喝了一下午的茶，這點王丞相心知肚明。是因為王湘君執意要見劉曄，拖延了辦案速度，導致堂堂府尹大人要在辦案地點等待一個下午。在圣前，路即便不說，皇上乃至朝臣們都會覺得王湘君當時行使的是丞相的權力，因為，雖沒說明是丞相派來，大家卻可以這麼理解，只要路在言語上多加一兩句似有還無的話。

如此一來，路這邊告不進去，反而坐實了他丞相爺徇私庇護干擾順天府辦案的罪名。

王丞相終于是按捺不住心中的震怒，冷冷地道：“路大人好自為之吧！”說完，便拂袖而去。

倒是常平，姿拔地站在四方石柱前，淡淡地看著，“大人，何必呢？”

路搖搖頭，“常大人說這話，下不懂，然則，大人認為下不該偵辦此案？”

“不必跟本裝瘋賣傻，在本心中，路大人一直是個聰慧的子，怎地今日變得如此愚鈍？為了你跟龍尹樂的私而得罪了相爺，你想想，你以后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常平不無惋惜地道。

三十六計，攻心為上。常平確實很聰明，也有謀略，但是，心思壞了。

路這才略顯擔憂之，“啊？大人一言驚醒夢中人啊，下子耿直，不懂得拐彎抹角，想來皇上就是欣賞下這點，所以才明知道下是子，也任命下為順天府尹。皇上當日在下上任之前，就跟下說過，他老人家說，路啊，這順天府乃是京畿重要之地，管治京城治安，勢必會得知許多朝臣權貴，但是，你不用怕，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假若有小人來跟你說讓你靠堆站隊，你就跟他說，滾你媽的鴨蛋。下一直謹記皇上他老人家的話，所以，此刻為了遵守圣旨，下不得不跟常大人說一句，滾你媽的鴨蛋。”

常平淡淡地笑了，他頎長的姿沐浴在朝里，臉上有細碎的金閃閃，他本該是生氣的，因為他的眸子都郁了，但是，他卻笑了，而且笑得那樣的自然，毫不覺得勉強。

他盯著路許久，才道：“路大人，替本謝恩。”

路恭謹地施禮，“下一定跟皇上轉達常大人的謝意。”

常平狹長的眸子又盯著路好一會，路不住要嘆息一句問：“常大人，你這樣盯著下，是上了下嗎？”

常平錯愕，揚起眸子轉眼看別，不自然地咳嗽一聲，聲音竟有些慌，“胡說八道，本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無趣頂。”說罷，三步并作兩步地逃離了。

常平自然是沒有上路，只是他乃是治學嚴謹的書生出，這些男之事怎可隨意拿出來說？是以他面紅耳赤，不知道如何應對，只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