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快活樓
劉燕香恨尹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以如今的份,自然不會跟張三談,聽了張三的話之后,淡淡地道:“讓鄧家的大公子親自來跟我談吧。”
張三有意賺那十兩黃金,遂不斷地游說,劉燕香也不心,甚至眉目都沒抬,還是那句淡淡的話,“讓鄧家的人來跟我談!”
張三心急了,推推劉燕香的手腕,道:“姑,您也得跟我們一條活路啊?”
劉燕香哼了一聲,“活路?你知道龍氏的厲害嗎?豈是隨便可以算計的?此事不找你們主子商議周全,隨隨便便就下手,那你們是幾個人都不夠死的。你盡管回去,若是領不到那十兩黃金,姑這里給你,雖說我不如鄧家有錢,只是也不缺這一百兩黃金!”
張三聞言,喜上心頭,連連笑道:“好好,姑真是救苦救難的觀音大士,我這便回去跟鄧公子約個時間,再好好商議一下。”說罷,便急急腳走了!
劉燕香坐在店里,這家分店是全京城生意最差的分店,主要都是零售的客人,店有兩個伙計,都是老家伙,手腳緩慢,所以經常要勞去做事。曾經去跟龍氏抗議過,但是龍氏一句話就把打了回來,“姑若是覺得辛苦,那就不要做了吧,回家福,咱們劉家又不是養不起你。”
恨得牙,但是如今當家的是龍氏,能說什麼?讓留在家中什麼都不做,也不甘心,畢竟,認為劉氏家族能有今日的就,也居功甚位。龍氏如此錯待,心里怎能不痛恨?莫說鄧家如今找上門來要教訓龍氏,就算是自己,時刻心里也有計較,想著什麼時候能狠狠地收拾一頓。不過也知道龍氏不簡單,此事若沒有個周全的計劃,只怕是辦不的。
尹樂去了茶園,劉勤如今跟茶園的大部分人都能融洽相。其實員工就是天下間腦筋最簡單的人,他們容易到挑唆,是因為待遇不好。當鎮之后再施以小恩小惠,他們大都會臣服。
在茶園工人心里,尹樂這個大波士是白臉,因為一道嚴令下來就要改革,毫沒有反抗的機會。而劉勤則唱紅臉,事事周旋,從工人的立場出發,略微加了一點工錢。工人對比之下,最后還是臣服了劉勤。當然,他們也不敢反尹樂,因為知道如今最大的權力在尹樂手中,他們得罪不起,只是腹誹在心。尹樂深知道,在一家企業里,唱白臉的不是每人都有資格,你的腰骨必須夠,否則被人幾下就的,是沒有資格做白臉的。也因為如此,這個惡人的位置只有能擔當,只有做了惡人,才能反襯出劉勤的忠厚仁慈。
劉勤自然也知道尹樂為了幫他穩定員工的心,籌謀良多,也心存激。
這日尹樂看過茶園的況后,便與漠巖離去。
這一路回程,并無事發生,晚上用膳的時候,壽頭還沒回來,尹樂百無聊賴,開始有些想念壽頭了。
“不加班嗎?”白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坐在椅子上,雙腳一,搭在茶幾上。
“不加班,穆人同回來之后,我的工作量了。”尹樂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榻上,無趣地道。
“走,陪我去看看咱們的青樓。”白子道。
尹樂跳起來,“好,說起來,我還沒去過呢。現在裝修都好了嗎?”
“還有寫善后的工作,姑娘們也來了,我們還從揚州那邊找了十幾個頭牌,聲藝俱全。”白子舒了一口氣道。他說的姑娘,是指風教的弟子,們個個武功高強,賣藝不賣,負責潛聽消息,以及各種“違法”活!至于從揚州那邊找過來的頭牌,們愿意賣什麼就賣什麼了。
“頭牌?我事先聲明,我們青樓的所有姑娘,都是賣藝不賣!”尹樂道。
“我們風教的可以不賣,但是其他姑娘,們怎麼做,我們管不了啊?”白子嗤笑,“再說,沒有姑娘玩,那些達貴人來做什麼啊?都開青樓的人了,你清高什麼啊?”
尹樂搖搖頭,“說你是男人呢,你也不過是一條蛇,男人的心理是什麼啊?妻不如妾,妾不如,不如,不如不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心的。得到了,他來了一次,就未必會來第二次,只有他得不到,他時刻心里想著,便終究會來第二次。達貴人的心思,是最為復雜也最為簡單的,他們征服很強,一個青樓子都征服不了,他們如何甘心?所以,不到,便是吸引他們再來的最好方法。”
白子哼道:“天下還有這麼愚蠢的人?明知道是得不到的,還浪費錢做什麼啊?”
尹樂笑道:“這,就要看咱們姑娘哄男人的本事了。”
白子郁悶地道:“那,咱們青樓豈不是變了清吧?沒,只能喝酒聊天詩作對,多無聊啊!”
“白子,格調給我高點!”尹樂對他道:“走,帶我去看看,名字我想過了,之前你提議的那些都不好,什麼繡香樓,春滿樓的,一聽就沒胃口了。”
“你有格調你自己想,我懶得腦筋。”白子哼道。
尹樂出一個頑皮的笑,“嗯,所以我想過了,就快活樓!”
白子翻白眼,“格調,這就是你的格調,都這麼直接了。而且,還文不對題,這快活樓也沒有真正的快活。”
“你懂什麼是真正的快活麼?就你這條小蛇,什麼都沒見識過。”
“我好歹也是男人,代表男人說話是最有權力的。況且,我不過是為天下男兒爭取福利,這青樓沒有賣的,還第一次見。”白子覺得自己滿腔的熱都被尹樂澆滅了,他期待了很久的活生香,期待了很久的酒池林,現在還有木有?木有了!還他還那麼盡心盡力地籌備青樓事宜,卻原來就是個彈唱的地方。那還開什麼青樓,不如開酒樓吧。
“走吧,死男人!”尹樂扯著他的耳朵,把他拖出了門口。白子生氣了,跺了一腳,“去去去,胡鬧!”
兩人嘻嘻哈哈地走了,漠巖也自自覺地跟在后面,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好好的大門不走,卻要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