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虎不顧小虎子的哭,一把奪過了兒子,與此同時遠響起了警笛聲。胡老虎的臉驟變,狠下心抱著兒子上車,卻發現在車上的鑰匙不知所終,他臉鐵青地跳下了車。
蘇睿角微揚,衝歡點點頭:“還算蠢得有救,知道拔鑰匙。”
“你怎麽知道是我?”歡詫異地瞪大了眼,繼而撇撇,多機靈,在去蘇睿車裏取胎監測儀前,順路爬進奧迪拔了車鑰匙,都來不及嘚瑟就被點破了。
“因為我有腦子。”
歡用鼻子哼了一聲,覺得與蘇睿見麵一小時不到,已經快翻夠一年的白眼量了。決定不再理他,甜笑著轉向中年男子:“高手,你好,我是歡。”
晶亮的眼睛裏滿是崇拜,陸翊坤渾一震,眼神忽地飄遠像是想起了什麽,半晌才回神點頭,出了手:“我是陸翊坤,蘇的朋友。”
歡握住了對方厚實的大掌,用力搖了兩下:“能你陸哥嗎?”
“當然可以。”
陸翊坤著的目特別溫,甚至過於親昵地了茸茸的短發,完了他才發覺自己的行為對於初次見麵的孩子來說不恰當,好在歡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的小作上。
“陸哥,你手比我堂哥還要漂亮。”
蘇睿著快要斷掉的肩頸,冷哼:“你之前起碼有三次機會救我都沒有抓住,還要靠人和孩子幫忙,我還以為你準備看戲看到天荒地老。”
陸翊坤哈哈笑著:“難得看你這麽狼狽,好戲當然要看夠。”
歡捧著自己的臉,已經完全沉浸在飽覽二人的世界裏,看得兩眼放。蘇睿最看不來人對著自己發花癡,而且還是這樣毫不掩飾地死盯著看。
“沒有人告訴你,盯著人看很沒有禮貌嗎?”
歡朝上吹了口氣,將翹翹的劉海吹得飛起,不屑地“切”了一聲:“我從小到大的禮貌都告訴我,別人救了自己一定要第一時間道謝,而不是挑剔。”
兩人雖然鬥著,卻默契地分頭堵住了奧迪車一前一後,正麵自然留給了手不凡的陸翊坤。相較於三人的悠閑,胡老虎呼吸急促猶如困,他臉忽白忽青,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哪怕隻是腳下挪一小步,對麵的陸翊坤都跟著了形——他不是外行,一眼就能看出那不起眼的比畫卻是最穩妥的防起手式,準地罩向他計劃逃的方向。
打鬥、槍聲對於毗鄰毒品重地翡國的昔雲鎮的老百姓來說,並不是太陌生的事,圍觀群眾察覺到危險,已經紛紛退開到遠,膽小怕事的更是跑了,校工王叔趕把餘下幾個孩子領進了校園。
胡小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察覺到了父親的恐慌,停止了哭鬧,抱住胡老虎的脖子,小聲泣著說:“爸爸,我怕……”
抱著兒子小小的子,聽著越來越近的警笛聲,胡老虎抵住後的車,臉上漸漸顯出瘋狂的表,他暴地在兒子背上猛拍了幾下:“不怕,我兒子不能熊。”
他選擇了站在車頭顯然能力最弱的歡,搏命撲出,而早有準備的陸翊坤也朝著同一方向揮出了拳頭,守在車尾的蘇睿毫不懷疑老友的能力,幹脆彎腰去研究胎,忽然瞳孔一,大喊道:“有雷!快跑!”
蘇睿猛地衝過來將胡家父子撞開,胡老虎顯然沒有料到他會在背後主出擊,被傾盡全力的一撞撞得整個人撲了出去,手中的胡小虎也不慎被撞飛。原本衝向歡的陸翊坤接到蘇睿的眼神,果斷接住胡小虎迅速跑開,而蘇睿繼續衝向車頭,將歡整個摟在懷中,就地滾遠。
歡眼看著陸翊坤耍雜技般接住虎子就跑,完全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突兀地落了一個滾燙的懷抱,帶著輕微的汗味,還有午後太的熱度,整個裹住了,接著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轉的翻滾。
本能地抱了蘇睿以求安全,覺到他一隻手護住了自己的頭,另一隻手恪守禮節地橫在腰間。歡剛要開口,轟天震地一聲巨響,奧迪車炸了,接著又是一聲,是蘇睿的吉普車遭了池魚之殃,炙熱的火浪將兩人又掀翻幾個滾,濃煙自後滾滾湧來,而被蘇睿地箍在懷裏護住了。
在兩耳的轟響中,歡清晰地到蘇睿著自己的繃,看到他弧線漂亮的近在咫尺,熱的呼吸噴落在額頭,那雙桃花眼折著碎,粲然如星,又深沉如夜。
歡的臉突然就不合時宜且史無前例地全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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