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懷上了孩子,長思思慮良久,開始在理繁雜政事之餘向他四哥請教如何給孩子換尿布。小四換尿布的技是德太妃親自傳授的,又已經親自當了爹,嫻非常,長思敬佩不已,小四沐浴著長思崇拜的目,開始著手編寫《男子育兒大全》。史臺的老大人在朝上彈劾他,結果婉婉二哥趙大人跟人家辯論,引經據典滔滔不絕,把人家說不配為人父的千古罪人。
最後長思表示治國要先齊家,齊家重在育兒,請各位大人回家好好寫教養兒的心得明天大家一起討論。有人還沒婚?單狗真可憐那就寫萬一你結婚了打算怎麽當爹吧。
長思把這事講給我聽,我歎道:“難得前朝的老大人們肯這麽由著你沒規矩地胡鬧。”
長思說:“朝中的大人們是父皇挑細選出來的,個個被敲打過了,很有分寸,什麽當管什麽不當管都清楚得很。若是國事,再不肯有一點胡鬧的,至於帝王家事,再不輕易多話的。”
先皇啊,先皇……
我說:“你也要好好治國,須知這江山來日是要給婉婉肚子裏那個小乖乖的。”
婉婉把頭在我肩上蹭著撒:“母後,他可不太乖,昨兒他踢我!”
全朝都在學習如何當一個好爹,小五居然不搗,這就非常奇怪,我讓長念跟著他五哥,結果長念告訴我,他五哥最近天天在當時彈劾他的那個張史家門口轉悠。
這就太過分了!人家不過彈劾他一次,他在人家屋頂上唱一夜蓮花落已經扯平了,他還想伺機報複嗎?
長念說:“不是的,阿娘,那位張大人家裏有個十七歲的兒,聽說自小定親的未婚夫死了,都說是門寡,五哥,額,五哥說好看。”
……緣分好神奇,真的好神奇。
我把這事跟溫貴太妃和宋太妃們一說,溫貴太妃開始準備給未來的兒媳婦做服,要針線才發現不知道尺寸,立刻把小五進來問。
小五:“母妃……孩兒不知道啊……”
宋太妃:“你還沒抱過啊?”
小五:……沒。
溫貴太妃恨鐵不鋼:“你怎麽如此沒用?你宋母妃寫了那麽多話本裏頭那麽多套路你就學不會嗎?”
宋太妃:“就是啊!你生下來就是聽我的話本長大的啊!”
小五:“我都試了!我給唱蓮花落,嚇哭了。我從窗戶裏跳進去找,嚇哭了。我還了幾個朋友假裝歹人……”
完了,這麽蠢的孩子,怕不是得單一輩子。
最終還是宋太妃親自支招,嘉樂們姐妹幾個絞盡腦地找借口請張家姑娘“過府一敘”,將近一年之後,小五才得意洋洋地牽著他新婚妻子進宮讓我們“開開眼”。
小五媳婦是個怯生生的孩子,害膽小,說話細聲細氣的,跟小五這個霸王站在一起,我們都忍不住百般囑咐:“要是小五欺負你你要進宮告訴我們呀!”
婉婉懷上了孩子,長思思慮良久,開始在理繁雜政事之餘向他四哥請教如何給孩子換尿布。小四換尿布的技是德太妃親自傳授的,又已經親自當了爹,嫻非常,長思敬佩不已,小四沐浴著長思崇拜的目,開始著手編寫《男子育兒大全》。史臺的老大人在朝上彈劾他,結果婉婉二哥趙大人跟人家辯論,引經據典滔滔不絕,把人家說不配為人父的千古罪人。
最後長思表示治國要先齊家,齊家重在育兒,請各位大人回家好好寫教養兒的心得明天大家一起討論。有人還沒婚?單狗真可憐那就寫萬一你結婚了打算怎麽當爹吧。
長思把這事講給我聽,我歎道:“難得前朝的老大人們肯這麽由著你沒規矩地胡鬧。”
長思說:“朝中的大人們是父皇挑細選出來的,個個被敲打過了,很有分寸,什麽當管什麽不當管都清楚得很。若是國事,再不肯有一點胡鬧的,至於帝王家事,再不輕易多話的。”
先皇啊,先皇……
我說:“你也要好好治國,須知這江山來日是要給婉婉肚子裏那個小乖乖的。”
婉婉把頭在我肩上蹭著撒:“母後,他可不太乖,昨兒他踢我!”
全朝都在學習如何當一個好爹,小五居然不搗,這就非常奇怪,我讓長念跟著他五哥,結果長念告訴我,他五哥最近天天在當時彈劾他的那個張史家門口轉悠。
這就太過分了!人家不過彈劾他一次,他在人家屋頂上唱一夜蓮花落已經扯平了,他還想伺機報複嗎?
長念說:“不是的,阿娘,那位張大人家裏有個十七歲的兒,聽說自小定親的未婚夫死了,都說是門寡,五哥,額,五哥說好看。”
……緣分好神奇,真的好神奇。
我把這事跟溫貴太妃和宋太妃們一說,溫貴太妃開始準備給未來的兒媳婦做服,要針線才發現不知道尺寸,立刻把小五進來問。
小五:“母妃……孩兒不知道啊……”
宋太妃:“你還沒抱過啊?”
小五:……沒。
溫貴太妃恨鐵不鋼:“你怎麽如此沒用?你宋母妃寫了那麽多話本裏頭那麽多套路你就學不會嗎?”
宋太妃:“就是啊!你生下來就是聽我的話本長大的啊!”
小五:“我都試了!我給唱蓮花落,嚇哭了。我從窗戶裏跳進去找,嚇哭了。我還了幾個朋友假裝歹人……”
完了,這麽蠢的孩子,怕不是得單一輩子。
最終還是宋太妃親自支招,嘉樂們姐妹幾個絞盡腦地找借口請張家姑娘“過府一敘”,將近一年之後,小五才得意洋洋地牽著他新婚妻子進宮讓我們“開開眼”。
小五媳婦是個怯生生的孩子,害膽小,說話細聲細氣的,跟小五這個霸王站在一起,我們都忍不住百般囑咐:“要是小五欺負你你要進宮告訴我們呀!”
我們圍著人家小姑娘東問西問,德太妃邊問邊扳著手指算了一圈,喜出外:“啊,你是我妹妹的大姑子的妯娌的娘家姐姐的侄啊!”
跟溫貴太妃就幹了一杯:“親家你好啊。”
小四媳婦懷上第三胎,德太妃跟我說:“若是個孩子就好了。”
“我一直都喜歡孩子。”笑道,“白白的小姑娘,親你一口心都化了。不怕你笑話,從前我還沒進宮的時節,一心想找個普通舉子婚,他做個清閑小就好,錢不用太多,生上四個孩子,兩個男孩兩個孩,一家子和和的,晚上啊,點一盞燈,他教孩子們念書,我給他們裳……不瞞你說,我現在偶爾做夢還夢見這個呢。”
說著就笑起來:“沒出息吧,人生那麽長,我隻想要兩三間瓦房一個小院子,真是太沒追求了。”
大約上天聽到了我們的話,小四媳婦第三胎生下來,確實是個胖乎乎的小丫頭。
這是我們孫輩裏頭第一個孩,大家都高興瘋了,嘉樂長憶康樂齊齊到恭王府看小侄,越看越眼紅。康樂和長憶隻頭胎生了兒子倒也罷了,可憐的嘉樂出嫁九年生了四個男孩,活活被四個皮小子折磨得年紀輕輕的就開始滿地掉頭發,現在看了這香香的小姑娘,抱在懷裏不撒手非要拿四個兒子跟小四換。
小四:三姐姐,子曰……
最後的結果是孩子沒換,嘉樂被說教了一頓頭發掉得更多了,阿瑾心疼得不得了,打算揍小四一頓的時候被“詩雲”雲得頭腦混,回家跟嘉樂一起掉發一起做禿頭夫妻。
德太妃心滿意足地抱上小孫,恨不得把揣在兜裏隨時抱出來看一看,孩子還不滿百日就開始看自己的庫房裏有什麽能給的乖乖小心肝做嫁妝。
這小閨大家捧在手心上長到三歲,會甜地德太妃“祖母”,然後甜地親一口,德太妃心滿意足,闔目長逝。
一向知足常樂,臨終前對我說:“我這一生也算得上很好,沒吃過什麽苦,平平安安就到了今日,又有兒孫送終,在這宮裏已算得上極好極好了。不過”,笑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惦念我想要的小院子,來生咱們不要再在宮裏相見了。來生……”
說到這笑得眉目如畫:“來生……我要在我的院子裏種爬山虎,你若經過一個牆頭爬滿爬山虎的院子,記得敲門向我討碗水喝。”
好像怕我忘了似的,拉著我的手又重複了一遍:“你別忘了,路過我的院子要敲門向我討水喝。”
長思登基的第五年,婉婉生了兩個兒子,兄長皆重用,穩坐中宮,有朝臣提議選秀,結果這次選秀有幾個秀互相陷害,生生弄出了一條人命。皇上大怒,下令徹查,結果查出有背後下毒的,有收賄賂的,有言語之間不敬趙皇後的……皇上以此為由頭,牽出了朝中幾個大臣,或斬首或流放或罷,選秀也就不了了之。朝臣明白帝王的心思,再加上中宮有子,從此再鮮提選秀的事。
長念滿二十歲以後,不知怎麽的,一向乖巧聽話的孩子叛逆期突然到來,非要到邊境去投軍,他哥哥姐姐攔不住,告狀告到我這裏,我歎了一口氣說,由他去吧。
長念跪在我跟前一臉愧,我倒是看得開,我對他說:“去吧,到去走一走也好,到了遼西見了周老將軍,代我跟他問聲好,他是你三姐姐的舅舅,是……是先帝的忠敏皇貴妃的三哥。你可記得忠敏皇貴妃?你小時候給你做過好多好吃的,走的時候你才八歲呢。”
“你要跟他說,你三姐姐很好,跟你三姐夫很恩,你不要忘了。”
他說:“記得的,孩兒一定替母親把話帶到。”
三年後,長念剿匪有功,意氣風發地回了京都,帶著個風風火火的紅孩,紅纓槍舞得虎虎生風,一直在長念邊嘰嘰喳喳,長念不理,角卻一直彎著。
那孩子姓周,第一次進宮就送了我一把上好的匕首,又圍著婉婉咋咋呼呼地喊:“你真的好好看啊!你這麽好看,不如跟我去遼西吧!在宮裏有什麽意思啊!”
長思長念齊齊黑了臉。
最終沒有帶著婉婉回遼西,自己倒是留在京都做了我的小兒媳婦。
小四的閨八歲那一年,無意間跟我們說起舅舅家表哥的事,王太妃拉著問了許多外祖父外祖母的事,曉得他們最小的兒子都生了第二個孩子,正要擺滿月宴,高興得做了一桌子小姑娘最吃的菜。
那日之後就臥病在床,再也沒起來。
春天的時候,看著窗外青翠的柳,對我和宋太妃說:“咱們是三十五年前的今天進宮的呢。”
三十五年啊,三十五年,人事沙,連春都老了啊。
王太妃的聲音輕得像一陣微風:“遇見你們我很高興。他如今子孫滿堂,我也很高興。”
停了許久,又很輕很輕地說:“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的眼角終於下了一滴淚。
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我們都還年輕的時候,於未央宮向我傾吐心事,高高揚起頭來,連一滴淚都不肯落下。
王太妃一去,跟最好的宋太妃也倒下了,到了秋天,笑瞇瞇地對我說:“對不住啦,我死了就算了,還要留一個寫了一半的話本子給你們,你們不許生氣啊。”
溫貴太妃氣得了一下的臉:“死了都能作妖,你個死丫頭。”
我說,你把話本子寫完再走,好不好啊。
闔了闔眼,突然問:“你們知道,這宮裏這麽多姐妹,我最羨慕誰嗎?”
“我最羨慕王家姐姐,至死都有一個心上人可以牽掛。”
“這深宮裏多人,這一生來不及上別人,也來不及被別人上,就這麽斷送了自己的一生。”
蘇九月嫁過去之後才知道自己嫁了個傻瓜男人,以為自己被坑慘了。可誰知她纔剛過門,老吳家像是被老天眷顧了。喜事接連不斷,日子越來越紅火。上山挖野菜撿到靈芝,下河摸魚撿到太歲。就連她的傻相公居然也不傻了,還考了功名回家?!蘇九月有些慌張,不傻了的傻相公會不會嫌棄她?愁眉苦臉一整天,下朝的吳錫元卻嚇得連炕都不敢上。“娘子,我冇跟小媳婦說話!也冇喝酒!張大人要介紹她女兒給我,以後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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