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的車隊,距離元門還有五路程。
兩界山的那一場廝殺後,一路都順風順水了,再沒發生任何變故。
想想也是,連聚氣境都死了好幾個,還會有哪個不長眼的勢力,敢對這支車隊手。
不過車隊的氣氛卻顯得非常抑。
護送車隊的城衛軍,本以為韓是元門親傳,他們是在為元門效力。
可韓卻將元門聚氣二重的大佬都殺掉了。
這讓他們心中茫然,不知道前路會如何。
韓卻本沒理會這些,該吃吃,該睡睡。
閑暇的時候,便嚼食千年靈藥。
雖然這些千年靈藥不足以讓他衝擊第八個竅,但好歹也可以轉化為星辰之力。
按照韓的估計,將這兩百多株靈藥全部轉化為星辰之力後,他的實力能增加兩三左右,聊勝於無。
“韓公子……”
談明知陪著心湊到韓邊,低聲音問道:“您和元門現在是什麽況?能不能給在下個底……”
見韓不聲的瞥向他,談明知急忙道:“不是在下多事,而是下麵的兄弟們有些撐不住了……長此以往,人心渙散,怕是……”
這幾安營紮寨時,晚上已經有人開溜了。
人數每都在減,再繼續下去,談明知懷疑連駕馭馬車的人都湊不夠。
韓剛想開口,又轉頭看向空,“你的問題,有人來替你回答了。”
隨著韓的話語,一隻四翅雲雀,從而降,落在車隊前方。
一道影從雲雀背上一躍而下。
“韓!你子居然沒事兒?”
來人正是田忌。
他上下打量韓幾眼,瞪著眼珠子道:“車隊沒事,封不平卻死了,該不會,真是你幹掉了他們吧?這子,特麽的真要反出元門?”
韓笑著道:“田副門主,你誤會了,我沒反出元門的意思。”
田忌愣了愣,旋即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
韓居然沒否認殺封不平的事。
“你子……”
“田副門主稍安勿躁,與我一起返回元門再!”
對於這位田副門主,韓還是蠻欣賞的。
從進了元門開始,田忌便對他多有照顧,甚至給了他去炎月穀的機會。
田忌還想再些什麽,卻發現李玄魚居然躺在另一個車頂上,悠哉悠哉的喝著酒。
“也好,回了宗門再!”
元門兩大階才都在,讓田忌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如果是李玄魚和韓聯手殺了封不平,那……封不平或許隻能白死。
元門不可能冒著失去兩大階才的風險,將封不平的死,按到他們兩人上。
“聽你繳獲了不千年靈藥,給我一株嚐嚐!”
田忌也不客氣,直接開口索要。
韓的表頓時尷尬起來,千年靈藥,已經被他吃了。
……
五日後,元門。
當車隊趕到元門山腳下時,有近百位弟子出現,將藥材搬運到了山門。
這些城衛軍,甚至城主談明知,都沒資格進元門。
韓則是與田忌一起,前往元門正殿。
正殿,賀萬通,杜渾等人都在,除去跟隨李元一奇襲海池的四位聚氣,其餘十三人,無一人缺席。
隕落兩位聚氣一重,一位聚氣二重的大事,不可能瞞著這些太上長老。
不過,在看到韓邊一紅的九兒時,很多太上長老的臉都變了變。
賀萬通更是瞇著眼,掃向田忌。
這混蛋,居然讓韓帶著金殿。
田忌完全不覺得有什麽錯,大喇喇坐在賀萬通下首位置,一言不發。
“韓,封副門主隕落,你……”
賀萬通剛一開口,就被韓打斷。
“人是我殺的!”
這一句話,就讓大殿的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聚氣強者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有幾個封不平一係的太上長老,甚至已經將手向了武。
賀萬通眼睛微瞇,“同門相殘,是死罪!你可知道你在什麽?”
韓淡淡道:“封不平幾次三番針對本人,甚至故意放焚門的聚氣炎月穀,險些害死我,我殺他,有錯?”
對韓有善意的杜渾幾人,原本很是痛惜韓承認殺死封不平一事,聽到這裏卻是臉再變。
這件事,他們本沒聽過。
不過,看徐自然和田忌的臉,似乎不是作假。
封不平居然惡意針對一個隻有鍛骨境的弟子?
杜渾等人,頓時改變了一些想法。
賀萬通冷冷道:“封不平有錯,自有宗門置,你濫用私刑,以下犯上,便是同門相殘……”
韓再次打斷賀萬通的話,“賀門主,你搞錯了一件事……”
臉上帶著莫名笑意,韓淡淡道:“我自元門一來,從頭到腳,可有人給我傳過功,有人給我授過業,我所獲得的任何好,都是靠自己之能,爭取回來的。”
“如果有人自覺份高高在上,一邊針對我,一邊還想剝奪我的好,那樣的人,我不殺了,留著做什麽?”
一時間,所有聚氣強者的表都極為彩。
這個被元門上下寄予厚,稱之為酒劍仙之後又一驕的家夥,居然如此的不留麵。
“現在,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我殺了封不平,你們……又想怎樣?”
這話又讓在場眾人麵麵相覷。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韓,並不是傳統意義上,可任由他們的門下弟子。
在以往,所有元門弟子,在麵對他們時都要戰戰兢兢、俯首帖耳。
而韓,本沒將他們這些聚氣境當一回事。
“韓!”
賀萬通氣得拍案而起,怒聲道:“你殺害宗門副門主,罪大惡極,事到如今,居然沒有一悔改之心,當真以為一金,就可以讓你肆無忌憚?”
韓了九兒的腦袋,迎著他的人目,道:“對,我就是肆無忌憚了,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