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韓一刀,便放過焚門。
這話無異於啐在所有焚門武者臉上,但他們卻毫無辦法。
元門山腳下發生的事,已經傳遍了。
韓,一刀斬殺閣聚氣二重,又一刀斬殺他們的門主火焚。
這等戰績,驚世駭俗,可以韓完全有資格這樣的話。
焚門的人屈辱怨毒、麵如土,而薑雲劍他們三個,卻像是三伏吃了冰鎮西瓜一般,爽快!
這可是在焚門山門之前!
元門遭打多年,從沒有像今這般揚眉吐氣過啊。
“不話?那便當你們默認了!”
韓躍空而起,揮手便是一刀,刀鋒直指先前搭話的那個老者。
“大膽!”
“狂妄!”
“殺了他!”
焚門所有的長老、弟子憤怒狂呼,紛紛揮舞著武想要衝向韓。
但他們的速度如何能與韓相提並論。
他們隻踏出一步,韓的刀,已經到了那老者麵前。
“焚!”
老者臉漲紅,手中劍直劈韓脖頸。
完全是用以命換命的打法,想要為宗門博取一線生機。
他邊的兩個聚氣一重,也紛紛出手,攻向韓。
幻雲步!
韓的影如夢幻一般閃爍了一下,消失在眾人麵前。
再次出現之時,已經與那老者的形錯而過。
噗!
老者的脖子裂開一道口子,鮮如噴泉一般濺而出。
“好快的刀……”
老者眼中閃過悲愴絕之,重重倒下。
“殺!”
另外兩個聚氣武者,一左一右,夾擊韓。
錚!
刀鳴之聲響徹地,一道恢弘的刀,閃爍在焚門山門之前。
憾一刀!
充滿憾的刀意,引發了兩位聚氣武者此時心中對宗門的愧疚與憾,使得他們的心神不控製的被牽了。
一聲歎息中,刀芒閃。
兩顆頭顱飛起。
這刀,超乎焚門所有人的想象。
兩位聚氣武者,居然擋不住韓一刀。
焚門山腳下,陷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沒預料到,韓竟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金骨七重,逆伐聚氣境,居然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殺了他啊!”
有焚門長老發出絕的嘶吼,不顧生死的衝向韓。
韓右手持刀,左手提著酒葫蘆,往裏灌了一口寒冰醉之後,星辰之力沸騰。
一口寒冰醉,足以抵得上三五枚千年靈藥。
這一路襲殺而來,韓便是依靠寒冰醉來恢複傷勢,以及提供星辰之力。
韓帶著三分醉意,殺一片片的武者之中。
每一次刀亮起,都有數顆頭顱亮起。
即便焚門的長老和弟子,為了宗門可以悍不畏死,但實力差距,並不是決心可以彌補的。
任脈之上,開啟七大竅的韓,擊殺聚氣一重也不過是一刀而已。
這些金骨、玉骨,本不是一刀之敵,那些普通鍛骨,更是沾邊就死,挨著就亡。
兩炷香之後,焚門山腳下已經被鮮染紅,到都是殘肢斷臂。
除去韓四人之外,再沒有一個人可以站在此地。
數百焚門武者,可以是……屠戮一空。
“哈……哈哈……哈哈哈哈……”
薑雲劍拄著武,膛劇烈起伏,明顯幾乎力竭,卻笑的如同癲狂一般。
其餘兩個玉骨境弟子,也是遍鱗傷,有一人甚至丟了一條手臂。
但此時,三人都在笑,顯得無比暢快!
他們三人的目,都集中在那個一襲白染紅,仰著脖子灌酒的年上。
韓!
今日帶著他們三人,一雪元門百年恥辱,讓他們三人意氣風發。
此時,別沒了一條胳膊,就是戰死,他們也會含笑奔赴黃泉。
跟著韓殺敵,爽!
今日一戰之後,自己三人,必然名流千古。
放下酒葫蘆,韓右手欺雪刀直指焚門核心要地。
“三位,再跟我一道,隨我殺上山門!”
薑雲劍三人對視一眼,忽而大笑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韓也是大笑震,“那便……走吧!”
袍袖一揮,醉眼惺忪的韓,拾階而上,直奔焚門大殿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或還有焚門弟子出現,卻無人再敢阻攔韓四人。
山腳下那數百焚門強者的骸,讓他們膽戰心寒,不敢直視。
“韓!你今日敢殺上焚門,我焚門強者,必滅你滿門……”
有一個焚門鍛骨八重老,忍不住跳出來破口大罵。
話音未落,刀芒亮起。
這長老的頭顱便高高飛起。
往日不可一世的鍛骨境長老,今日命如草芥。
殘存的焚門弟子噤若寒蟬,隻能眼睜睜看著韓一步步踏上焚門。
正殿之前。
近千個焚門弟子,手持兵,護衛在正殿前方。
這是他們最後的尊嚴。
若是正殿被韓破滅,那焚門的脊梁骨便被踩斷!
“韓!我焚門聚氣武者已經被你們屠殺幹淨,難道你們非要趕盡殺絕嗎?”
“不要欺人太甚!”
“……”
有些熱的焚門弟子高聲嚷。
有怨毒,有憤慨,有不甘……還有,義憤填膺。
可聽在韓的耳中,卻如敗犬之哀鳴一般,不值一提。
王敗寇,武道世界就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既然對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沒有憐憫和同可言。
停足的韓,舉目看向正殿上懸掛著的匾額。
上麵“焚門”三個大字,鐵畫銀鉤,明顯出自大家之手。
作為一個沒有上宗的門派,能為南郡八門之一,焚門的開派祖師,可謂一時人傑。
可惜,今日被踏破山門。
“從今往後,南郡再無焚門,我應允你們,鍛骨七重之下此時離開,元門可既往不咎!若是不走……那就不要怪我刀下無了。”
話音落下,韓揮手一刀斬出,皎潔白劈向了大殿正中的匾額。
“不!”
有焚門弟子躍空而起,試圖阻攔。
但他們的之軀,又怎麽可能擋住韓的刀鋒。
聚氣武者不行,他們這些區區鍛骨境,更是不行。
十幾道影,被刀鋒撕裂。
轟隆!
刀鋒斬在匾額之上。
匾額裂兩半,掉落在地。
木匾落地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這近千弟子耳中響起。
焚門,完了!
破碎的匾額,如同焚門的象征,被韓一刀斬落。
就如韓所,
自今日起,再無焚門!
所有焚門弟子都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一刀,斬滅了他們心中最後的一僥幸。
兵落地的聲音,此起彼伏,無數焚門弟子跪伏於地,嗷嗷痛哭,哀聲遍野。
“唉……這又是何必呢……”
就在此刻,一個幽幽而漫長的歎息聲,從距離正殿不遠的偏殿藏經閣傳開。
隨後,有一道形佝僂,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的老者,緩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