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對鄭先生的份沒有個清晰的認知,其他人有,兩人正膩歪著呢,電話就進來了。
鄭子靖在夏夏面前晃了晃手機,接通按了免提。
“趙哥。”
趙立被這聲趙哥喊得全舒坦,笑聲都更爽朗了,“親熱完了沒有,親熱完了過來吃飯,還老地方。”
“謝老師也在?”
“當然。”
看懷里的人一眼,鄭子靖坐起來,“行,馬上過來。”
夏樂也沒說已經讓瑩瑩準備了,看了看服也不用換,戴上帽子就準備出門,“你來的時候他們看到你了嗎?”
“著趙立了,阿杰帶我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沒想到他也正好到。”鄭子靖今天穿得休閑,撈了頂夏夏的帽子試了試,把扣拉松一點戴著也合適,正好,款。
“二姐是這檔節目的贊助商,得給這個面子,關系好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這是生意上的事,夏樂不多說什麼,和謝老師之間沒有這些。
“當然,也因為是謝浩我才去。”把帽子下去一些,鄭子靖笑,“不然你以為你老公誰都請得?”
不得了,連在想什麼都知道了,夏樂眨眨眼,抬手把他的帽子也低了。
扯平。
都是人,沒有那些面話,也不用上酒,多吃點飯多吃點菜就開心,謝浩沒說那些不開心的事,夏樂更不會提,老友般輕松自在的相聚,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鄭秋燕并沒能在兩天后將孩子接走,如今兩人的拉據到了關鍵時刻,不敢輕舉妄,夏樂二話沒說應承下來,帶著孩子去了演播廳的休息室,給留下來觀賽的鄭先生看著,都覺得鄭先生是不是自暴自棄,不打算管公司的事了。
節目已經錄到了第六場,現在一天比一天更關注,再加上人氣的不等,之前還能保持客氣的各支樂隊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了,可哪怕是最看不慣夏樂的吳都在努力和夏樂打好關系,首先樂之隊樂隊的人氣一騎絕塵,他們拍馬也趕不上,也就不趕了,再者說他們也眼饞上熱搜的質,和關系好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蹭上熱搜了呢?這可有人親試驗過了,效果絕佳!
“夏樂,你是第二個出場吧。”吳哭喪著臉,“我第三個出場,救命!”
另外幾支樂隊拍拍的肩聊以安,臉上不掩慶幸,死道友不死貧道嘛,好。
夏樂看向電視屏幕,兩位主持人上臺,錄制正式開始了。
工作人員過來請前兩支樂隊過去候場,夏樂和所有人擊掌,帶著樂隊的人去往后臺,一路都有攝像機跟著,大家聊的話題都比較安全。
“定定,剛才聽說你家里人來了,真的?”這是樂隊幾人都知道的事,吳之如這時候說起來肯定是故意的,等播出的時候如果剪了這段進去,不管到時候是什麼形勢,至能讓人知道定定的家里人是他的,在關鍵時刻來給他加油打氣,這或者起不到什麼作用,但絕對是正面的東西,吳之如好歹在圈子里這麼久,懂這個。
“恩,剛到不久,直接到演播廳了。”瞿定笑,“我自從不彈鋼琴后還是頭一次在他們面前表演呢!哎呀,好臟。”
“信你個鬼,我們天天在你家練習,瞿媽媽哪天不來看了。”
“我說的舞臺上,別挑我語病啊。”
吳之如笑得臉上那個ok繃都顯得更可了,“也就是你爸媽好,換別人家的早把你趕出家門了,一家子做古典音樂的出了你這個逆子。”
“那是,我爸媽天下第一好。”
兩人說說笑笑著來到后臺,瞿定低聲問董慶,“看到我爸媽了嗎?”
“看到了,就在臺下正中間那里坐著,位置很好,瞿爸穿的襯,瞿媽穿的子。”大概是往事被人提起,那些沾著的回憶讓董慶憋得難,他非常仔細的形容給瞿定聽,表都比平時要富。
“我還以為老爸會穿燕尾服來呢,那就丟人丟大發了。”瞿定拍了拍董慶的后腦勺,就像安大型忠犬一樣,“乖,聽話啊,別把那些破事裝在心里,不就上個零件嘛,哎不對,我是了兩,那最重要的不還在嘛,是吧,當時那麼的況下我手沒事,沖著這點我就覺得老天爺對我還好。”
董慶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我當你的眼睛,當一輩子。”
“人形拐杖,高級。”瞿定笑著卻并沒有應這個一輩子,進樂之隊之前他其實已經有打算將董慶送出國,他留在國這一輩子真就要耽誤在自己上了,那渾蛋是他朋友不錯,可那混蛋之前還是自己朋友呢,這哪能怪他上去,這樣天天看著自己,他真得自責一輩子。
夏樂眼睛看著臺上的表演,耳朵也沒落下兩人的聊天,董慶把瞿定看得太重了,對兩人的關系一直有點懷疑,現在……更懷疑了。
“夏樂!”
吳氣勢洶洶的沖過來,完全一副不管不顧的架勢,兩個工作人員都攔不住,瞿定把董慶推到夏樂前邊,又高又壯的人把高個兒的夏樂也給遮住了。
“夏樂,你特麼的別躲人背后,你不是能耐嗎?你躲個屁啊!”
吳之如生氣了,“你會不會說話,我們隊長欠你了?”
“滾,你算哪蔥,和老子搭話。”吳手一揮,拐了個方向看到神沒有半點變化的夏樂再對比自己的氣急敗壞,更氣了,“夏樂,你特麼有意思嗎?有本事你和橙紅當面打擂臺去,對,對,你特麼就是想為國唯一的搖滾樂隊主唱,你把我踩下去就為了這個是不是?你大爺的,老子在這個圈子里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你憑什麼想要什麼就能得到,我就得千辛萬苦去爭取,太可笑了,立個退役軍人的正面形象卻耍這些不流的手段,夏樂你特麼就是個垃圾。”
“罵完了嗎?罵完了我問問,我怎麼著你了。”
“……”瞿定覺得自己自制力進步了,竟然忍住了笑,這時候他又有點憾自己瞎了,吳的臉一定很彩。
是真的彩,像給臉上打了個七彩燈,吳以為故意的,搶過旁邊工作人員手里的話筒就朝砸了過去。
夏樂輕松接住還在手里挽了個花,臺上的表演已經結束,馬上就是他們樂隊上場,都省了工作人員遞話筒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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