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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給王家山開出了一個不能拒絕的條件，這是王家山夢寐以求的，他年紀大了，人總會有離開的那一天，兒子早亡，冇有後代的他幾乎對自己的後事不抱任何希，他甚至想著等哪天自己實在是活不了啦，吃點安眠藥直接睡過去，然後在自己的屋子裡設定好油燈，將自己和老宅一塊燒掉。

但是丁長生給了他一個希，看得出，這個年輕人不像是空口說白話的人幻想世界養者。

“你說的是真的？”

“哎呦，老爺子，我都給你起了這麼大的誓，你還不信我？那我也冇有辦法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你說的那棵樹真能出三塊板？”

“我問過梨園村的老木工，一準能，哪天你要是得空了，給我打電話，我拉你去看看，你要是說行，我立馬砍了給你做棺材，就，就放那個屋裡吧，用紅布蓋上，你這心理不就有底了嗎？”

“好，咱一言為定”。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王家山終於同意了和丁長生之間的易，開始教他如何切脈，如果、聞、問，開始的時候，丁長生真覺得王家山就是一個江湖郎中，即使能看好病，也不過是瞎蒙的，而且對於中藥的療效，丁長生一直冇有多大的希。

“就說你現在的脈象，散無力，冇有一點年輕人的波，起來倒像是四十幾歲的人的脈象，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很危險了”。

“師父，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這人膽子小，我這還冇有給你生孫子呢，你倒是給我判了死刑了”。丁長生苦道。

“我這說的也是真的，你這是幸虧遇到了我，不然的話，哼，過不了一年半載，你男人的雄風就不振了，而且以後也很難再起來了，即便是靠吃西藥能起來，那也是匆匆一就一瀉千裡了”。

“啊，這麼嚴重，那有冇有什麼好法子治啊”。

“我不是說了嗎，多虧遇到我，不然的話，你就完了”。

丁長生慢慢品出來了，王家山不是第一個說他縱慾過度的人，以前杜山魁也說過，可是他覺得自己並不是很頻繁啊，雖然和好幾個人有瓜葛，但是並不是每年晚上都乾活啊，難道自己這樣就被掏空了？不可能吧。

本來丁長生是要馬上走的，但是是被王家山拉住喝了兩大碗中藥，那個苦呀，苦的丁長生隻像牲口一樣打響鼻。

“這是十付中藥，拿回去慢慢煎了喝，一定要喝，你喝不喝我一把脈就知道，我現在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自己的棺材，你要是垮了我找誰要我的棺材去？”王家山樂嗬嗬的將丁長生送出門，這是自兒子去世之後家裡第一次來人，而且今天他還真是有點高興了。

仲華看了看邊的賀明宣，叔父說的很明白，這個人是自己人，而且是可以信得過的人，作為白山市的組織部長，本來像仲華這樣的代理縣長他可以送下來，也可以不下來，可以讓一個副部長代表就行了，但是這個年輕人是老領導的侄子，他不得不表示重視。

“賀部長，這次麻煩你了”。仲華在財政廳打磨多年，要不是仲楓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冇有幾年可乾了，他還不打算將仲華放出來，自己這一代，兒多，男孩，整個家族就隻有仲華這一獨苗，這讓他到必須趁自己還在位置上，把侄子扶上馬，在有限的範圍再送一程。

“你客氣了，當年我是仲書記手下的兵，新兵連的時候就是跟著仲書記，到現在也還是仲書記的兵，仲華啊，我們都老了，冇有幾年可乾了，你這一代要好好乾，爭取超過我們”。賀明宣和仲楓是戰友，從軍隊到地方，賀明宣一直是仲楓的馬前卒，指到哪裡打到哪裡。

可以說，每個領導都可能在一城一地佈下自己的棋子，這是一個戰略的問題，而賀明宣就是仲楓布在白山市的棋子，現在不就用上了嗎？或許這枚棋子布棋人永遠也用不到，但是不代表自己的後代用不上。

“賀部長，你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或許還能進一步呢”。仲華不經意間說道，彆人這樣說，他會當作一句玩笑話，但是仲華這樣說的意義卻是非同一般，因為他有個當省委副書記的叔叔。

“海縣的工作你要有個思想準備啊，鄭明堂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強勢，你剛剛下來，在搭班子方麵一定要大度，要放開自己的格局，要有大局觀，這樣才能在磨閤中抓住機會，不擊則以，一擊必中，有時候示弱並不一定是怯懦”。

“賀部長，我知道，我叔叔也和說過這樣的話，放心吧，說實話，財政廳的況比這裡一點都不簡單，我心裡有數，而且我聽說，在我來之前，鄭書記急急忙忙的確定了海縣向東發展，積極打通連接220國道的大方向，看來這是要將我的軍啊”。

“是啊，來者不善哦，看看，這排場，這個鄭明堂在搞什麼？”當車慢下來時，賀明宣看到公路上海縣界一大堆的員簇擁著鄭明堂等在路邊時，賀明宣不低聲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