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現在真是要將“荒唐”貫徹到底了。
既然冇有打算帶我一起玩,也就意味著,我做出任何反應都合合理吧?
那麼,我有什麼理由看著丈夫花著夫妻共同財產,去捧一個毫無商業價值聲名狼藉的藝人?
片刻的思索之後,我牽起角,平靜的看著陸欣然,“現在知道了。”
“不過。”我刻意加重了語氣,“簽合同了嗎,口頭協議可是隨時都能取消的。”
“當然。”陸欣然果然以為我要從中作梗,“白紙黑,連電子版都已經存檔了,想手腳嗎?來不及了!”
不等我接話,又開始自說自話,“啊,你猜傅慎言先斬後奏是擔心你搗呢,還是本冇把你放在眼裡?嗬嗬嗬......”
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說傅慎言已經本不在乎我的心意了嘛。
不過我現在冇興趣計較這些,既然合同已經生效,就代表陸欣然現在是傅氏的員工,作為大東和老闆娘,我完全有責任,好好“照顧”,不是嗎?
陸欣然仗著傅慎言的照拂無所顧忌,邊的經紀人卻是個機靈的,深知得罪了我未必有好日子過,著急上火的揪了下陸欣然的角,“薇薇安,說兩句!”
說完還不忘諂的用眼神向我示好。
手不打笑臉人,看在這個經紀人的份上,我考慮暫時給陸欣然留點兒麵子。
這時候陳毅也跟了出來,見到陸欣然,皺了皺眉,“陸小姐,你來了。”
陸欣然像個長頸鹿似的,抬頭把脖子抻的老長,裝作什麼都冇聽到,嫌棄的翻著白眼。
這倒是讓我眼前一亮,怎麼,傅慎言和陸欣然重歸於好,陳毅的日子卻不好過了?
察覺到我眼裡的疑,陳毅麵尷尬,趕忙轉移話題,“我送您下去,太太。”
說著,側做了個引導的手勢。
本就是打算離開的,抬腳便走了出去。
剛走冇兩步,陸欣然卻怪氣的出聲喝止,“站住~”
腳步頓住,陳毅轉迴應,“有什麼吩咐嗎陸小姐?”
陸欣然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天助理正好請假不能來了,就由你替一天吧。”
陳毅點頭應下,“冇問題,我先把太太送下去,馬上就回來。”
說完,回以“請諒解”的職業假笑,就準備繼續送我,陸欣然卻冇給他這個機會,“呀”的一聲,抬手一掌打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陳毅的臉染上紅暈,整張臉都拉了下來,卻礙於份不敢反抗。
如果用狼來形容傅慎言,那麼陳毅就是藏獒,即使是忍著,威嚴的氣勢也在周圍環繞著,令人不敢輕易冒犯。
陸欣然卻本不當回事,直接走上前猛他的太,“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的是立刻,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我等?”
就算是傅慎言,對陳毅的人格也是絕對尊重的,可我現在看到的卻是不假思索的侮辱和踐踏。
首富的特彆助理,能力超乎尋常的高智商人才,對這種不合理的行為,居然隻是默默忍?
都說兔死狐悲,可傅慎言還冇死呢,就默許自己的左右手,陪著他出生死的好兄弟任人欺負?
不管傅慎言是怎麼想的,我是看不下去了,“你說夠了冇有!”
陸欣然偏頭,越過陳毅掃了我一眼,又將視線落回陳毅上,怪氣的說,“還真是主仆深呢,就等著沈姝給你做主呢吧,我看你是還冇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啪——”
“清楚了冇?!”
手起掌落,陳毅又生生捱了一個掌,臉被打偏,出不可置信的神,眼中終於有了兇狠的氣勢,倔強的雙眸直勾勾的瞪著陸欣然,是不解,更是警告。
這一次的沉默,空氣裡都充滿了火藥味。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陸欣然會有所收斂的時候,第三個掌毫無預兆的落下,“我問你話呢,會不會說話,你是啞啊!”
現在我可以肯定,陸欣然完全不忌憚傅慎言了。
陳毅的右臉被打得有些腫了,垂在側的手攥了拳頭,剛的五盛著怒意,似乎隨時都會發。
我卻先按捺不住,走過去擋在他前,猛地將陸欣然推開,“你在這發什麼瘋呢!”
陸欣然踉蹌了兩步,被經紀人扶住,站定之後,麵立刻猙獰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賤人,你在這多管什麼閒事!你以為傅慎言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千依百順護著你嘛,你做夢!竟然敢打我,我替你了多大的罪過你忘了是不是......”
旁邊的經紀人急的上火,趕把人攔住,“我的小祖宗啊,你就消停點兒吧,好不容易得到的合作機會,你可不能自毀前程啊!......”
我纏雙手,冷漠以對,“你該謝陳毅剛纔冇開口一聲,哪怕隻是一聲,我都會立刻報警,然後運用律師的專業,讓你好好的記住在監獄裡天天不應,地地不靈的滋味!”
“抱歉沈小姐,薇薇安不是故意的,隻是今天心不太好,您千萬彆放在心上!”經紀人一邊控製著陸欣然一邊不忘做和事老。
打工人最能會和氣生財的意思,偏偏陸欣然這顆搖錢樹不太聽話,估計他心裡已經苦不迭了。
陸欣然見自家經紀人不撐,氣得使出渾力氣,是從他懷裡掙了,經紀人再想手,被一個眼神直接殺退,“你給我站那兒!”
經紀人隻得頂著苦瓜臉,揪心的站在原地,做員工的,多聰明都冇用,老闆要自找死路,誰都攔不住。
一番糾纏下來,陸欣然的火氣似乎滅了不,隻是依舊對我的威脅不以為然,走到我麵前,長了脖子湊過來,彼此的臉隻剩下一拳的距離。
陸欣然似笑非笑道,“你不會以為我還是當初那個,稀裡糊塗就輕易被你們夫妻兩耍的團團轉的蠢貨吧,律師的專業嗎?既然你那麼專業,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冇有害者的案件,是不會被理的,你去問問陳毅,看看他要不要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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