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的震來的快,去的也快,過了差不多一炷香左右,地麵的的餘波這才結束。
隻不過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就算是地麵的響聲已經過去,眾人也在原地冇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深怕再次引來山的震。
又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眾人這才慢慢的活了起來,從山頂上往下看去,隻見原本在山腰的村落已經不見了,看到的是半邊的山彷彿被一刀劈下,山石全部堆積在了山腳下的道上,見到這個景象,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實在太可怕了,他們要是剛纔回頭去救家人,隻怕家人冇有救出來,自己都被埋在裡麵了。
劫後餘生,眾人這才抱頭痛哭了起來,此時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家存活下來的人都抱在了一起,涕淚縱橫,這次是真的逃過了死神的追逐。
“嗚嗚嗚,我的兒呀,你怎麼就這麼慘,嗚嗚嗚!”
“娘呀,兒還冇有儘孝呢!你怎麼就這麼去了!”
“山神爺呀,您老怎麼說怒就怒了呢!”
“嗚嗚嗚,之前的算命先生說的真是冇有錯,這是皇帝怒了上天,這才引來了這場災禍,嗚嗚嗚嗚,皇帝老兒做錯了事,為什麼要我們普通老百姓來填呀!”一箇中年男子朝著上天吼了起來。
寧辰和遲宴聽到這箇中年男子說話之後,瞬間同時轉頭目撞在了一起。兩人此時的想法相同,有人在散佈謠言,一旦這個謠言形,那後果會非常的可怕,而且此時寧辰在治理晉中,而謠言又是從晉中傳出去,要是他不能及時發現製止這謠言,那很有可能會被皇帝查辦,這可真是一食二鳥的好幾次,既能離間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讓皇帝將其治罪,又能讓京城遼王一係給皇帝力讓皇帝下罪己詔。
遲宴漫步走了過去,把自己上的水壺給了男人。
男人喝了一口,彆說他口還真是有些了,出來的急也冇有帶裝水的工。他用喝完用袖口抹了一把,將水壺還給了遲宴:“謝謝!”
“兄臺,剛剛聽你說一個算命的過來說皇帝怒了上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可以和我說說嗎?”遲宴嚼著一路邊隨意扯來的野草問道。
“你們幾個看上去臉很生,不是這裡的人?”中年男子警惕說道。
“嗬嗬,我們就是往來大山收購一些山貨的買賣人,誰想能上這樣的事。”
“哦!”中年人不疑有他,畢竟收購山貨的行腳商人在大山中並不見。他們一年有時候會接待好幾波,也就是這些商人讓他們的生活能過得好一些。俗話說靠山吃山,他們這些住在山上的人,那就是靠著大山吃飯。
“前不久來了一個算命的年輕人,說是讓我們快點搬家。”
“為什麼?難不他能算出這裡的天災?”遲宴開口。
“他說當年皇上怒了上天,現在上天讓山神懲罰皇帝,所以近期可能會發生大事,讓我搬家逃命去。我當時隻當是無稽之談,畢竟這種事誰能相信,再說我們世世代代住在山上,要我們離開故土,去哪裡?彆人有冇有當真我不知道,不過我冇有當真,要是當時當真就好了,我就帶著爹孃和媳婦孩子離開了,我爹孃媳婦孩子也不會這麼死掉了!”男子一邊說一邊就哭了起來。他全家就一個人逃了出來,當時他娘和媳婦孩子在家中,自己和爹在地裡乾活,山崩塌的時候,他就看到他爹已經腳下打,跟著崩塌的山地往下陷了,當時他想救都救不回來,隻能本能的往安全地方跑。
“這是發生在晉中大水之前還是晉中大水之後?”遲宴問道。
“大水之後,我們還慶幸這晉中大水冇有淹到山上來,對了他還說晉中大水也是上天對皇帝的不滿所以才引發的。”
“我也遇上過這個人,他讓我們早點搬離,誰能想到山神真的會咆哮!”邊上村民聽到這邊的說話也了進來。
接著陸陸續續有人進了話,對當今皇帝,對朝廷的不滿聲逐漸大了起來。老百姓並不關心上麵的皇帝是誰,他們就想過上太平安樂的好日子,現在好日子冇有了,有人給他們提供了一個宣泄,自然全都順著這個宣泄發泄不滿了,卻不知道這樣議論就是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各位,各位,不是我為朝廷說話,我覺得此事太過蹊蹺了,你們可彆被有心人利用。你們這樣討論當今皇上,可是要被殺頭的。”遲宴見討論聲越來越大,連忙開口。
“我們家人都死了,還怕死嗎?要不是皇帝不作為如何能夠引來天災?”村人激道。
“這什麼會錯?不然那人如何能知道山神會降下神罰?還讓我們逃命?這可不是人為能夠做出來的。”也有冷靜的人從事實角度出發。
“誰說不是人為能做出來?”寧辰冷聲。
“這怎麼可能?”村人看向寧辰,但見寧辰上的氣場,逐漸聲音低了下來。
“大家知道這山上有一個巨大的湖泊嗎?”寧辰看向村人。
年輕一些的毫不猶豫的搖頭。
“你不要開玩笑了,我們在山上住了一輩子都冇有見過這樣的一個湖泊。”
“我,我還真是見過,這個湖泊可是一甲子年纔出現一次的。”這次逃難當中唯一一個倖存的老者開口了,這位老者是被自己孫子揹著上山,這纔有了活命的機會,不然以老人家的腳程那是絕對逃不過山坡的速度。
“爺爺,你在哪裡見到的?為什麼我從來冇有見過?”孫子發問。
“這都是不好的事,聽老一輩的說,湖泊出現,那晉中必定要發生災禍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我記得那一年晉中發生大洪水,然後死了好多人。奇怪,算算也有一甲子了,這一次這晉中災禍來了,湖泊怎麼冇有出現過?”老人懷疑的開口。
“還有這等事?爺爺你是不是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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