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懷里的小朋友小兔子似的僵了僵,他輕笑了下,“你是小朋友麼?”
“……”
“玫瑰糕好吃?”
“……”
怎麼就談論起這個來?這話題轉移得也太生了吧?
蘇一頭黑線:“……”
半晌,才慢吞吞回答:“……還可以。”
提到吃的,還真就來了勁頭,興致跟他分,“很奇怪的是,沒想到這里也有這種玫瑰糕,我還以為是上次那家私廚特供的。”
他莞爾,“有什麼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那家私廚做的玫瑰糕甜而不膩,吃多了也不會覺得不舒服。”
“是麼?”語氣充滿了心不在焉,“喜歡的話安排簡煩給你送。”
“……”
這個尷尬的話題聊不下去了。
蘇了細白的手指,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問出來,“裴三哥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裴時瑾偏頭注視著。
小姑娘澄凈的眼底盛滿擔憂,“因為你剛剛說有點無聊。”
“嗯。”
剛談的小姑娘,不免患得患失,聽他說無聊,便往自個兒上想。
“是因為……跟我在一塊很無聊麼?”
小姑娘聲音很低,帶了些許不確定。
裴時瑾愣了下,倒是沒想到會這麼想。
小朋友低垂著小腦袋,白的臉頰酡紅一片,一雙烏黑澄凈的眼很委屈地垂下,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他目不轉睛著。
剛泡完溫泉的小姑娘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混合著獨特的香竄鼻息,純凈的臉蛋脂未施,質卻好得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很早就注意到這小朋友眼睛很漂亮,烏黑純粹,不含毫雜質。
眼尾下垂時,沾染了晶瑩的羽睫因為張而微微著。
越發得楚楚可憐,令人恨不得碎在骨子里。
裴時瑾眸變得暗沉無比。
不期然的想起自己曾經離不開的,甜膩到被他們戲稱為“自殺式”發泄的紅絨蛋糕。
多年的抑,讓他不可能像旁人一樣表真實緒。
悶了,煩了,就用甜膩的蛋糕發泄。
然而現在,似乎有另一種甜,足以代替蛋糕帶給他的刺激與味蕾充實。
手指扣著纖細的腰,收。
他吻上馨香的長發,慢條斯理問:“那做點不無聊的事兒?”
“……不無聊的事兒?”
“做不做?”
單純無知的小姑娘理不清所謂的“不無聊的事兒”指的是什麼。
傻乎乎開口,“怎麼做?”
……
很快,就領教到了他口中的“不無聊的事兒”指的是什麼。
被他調轉方向抱著,以一種旖旎的面對面方式。
“……”
親無間的合令大腦宕機。
紅著一張俏臉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這個姿勢實在太過曖.昧。
怔愣一瞬,得不行,雙手抵在他肩頭怯生生地喊他,“裴三哥哥我不要這樣坐——”
話音未落,反而被扣得越發了。
“乖。”
輕飄飄的一個字竟然這樣。
瞬間麻了,“……”
“裴……唔……”
尾音被吞沒,消失在彼此的齒之間。
這個吻,又狠又兇。
說是吻,倒更像是一種緒發泄。
嗚咽一聲,頃刻間了下去。
薄在上,男人喑啞的嗓音模糊不清,徐徐勾引,“張。”
被迫迎合,子往后仰倒,又被他扣過來。
齒相依間,換著彼此的氣息。
……
被摁在貴妃椅上時,含著哭腔低喊了聲“裴三哥哥。”
眼前一黑,被他用手掌遮住眼睛,所有嗚咽再次被吞沒。
明被遮擋。
黑暗中,變得異常敏銳。
說不清楚是冷還是熱,只能到男人薄涼的碾過每一。
麻的令哭了出來,又覺得丟臉,只好死死咬住手指。
……
似乎對著一個單純的小朋友做了很過分的事兒。
意識清明時,他垂眸注視著小姑娘哭紅的眼。
沉默一瞬,他不聲地幫攏好浴袍,手指下意識去幫眼淚。
卻本能地躲了一下,揪著領把自己埋在里頭。
是一種無意識地自我保護。
“抱歉。”他蹲在面前,低啞開口,“是我的錯。”
“弄疼你了?”
其實只是咬了幾口,留了點印兒,沒忍心真。
但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兒,對.事一竅不通的小姑娘還是被嚇到了。
沒搭腔,他聽到了小小的噎聲。
冷不丁瞧見小姑娘細致的頸間一抹玫瑰印,白,那抹印記就變得格外顯眼。
裴時瑾手指一僵,頭痛裂。
生平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時候。
他從小就習慣運籌帷幄,不會被任何緒左右。
今晚確實心差到極點,又喝了酒,才會這麼失控地折騰。
然而現在說什麼都像是在狡辯。
良久。
哭夠的小朋友低聲說,“我想回家。”
“……”
沒敢再,他輕聲說,“很晚了,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
以為會說出“我現在就想回家”這種話。
沒想到,小朋友只是默默點了點頭,又不吭聲了。
……
這個小曲,讓他在酒店里自責了很久。
書房里,辦公桌上的手提電腦開著,是一場很重要的國會議。
極致的低氣,令對面一票高管們瑟瑟發抖。
因為他們明顯察覺到BOSS的心差到極致。
他們這位BOSS向來都是一副優雅從容相,緒從不外,擺出一張冷漠臉絕對是破天荒頭一遭。
匯報工作的高管們人人自危,一個接一個地匯報完,久久沒聽到BOSS出聲,對面的人屏住呼吸,誰都不敢吱聲。
“咚咚——”
有人敲門。
打斷了他短暫的失神。
男人冷清的聲音響起,嚇到了一票待匯報的高管,“誰?”
無人回應。
過了一會兒,又是輕輕地敲門聲。
裴時瑾黑眸微斂,從辦公桌起,他去應門。
門開后,一眼就瞧見剛才被書帶回酒店的蘇。
小姑娘穿著他買的睡袍,裹得嚴嚴實實,一顆小腦袋低垂著,死死盯著腳尖。
沒想到敲門的是,他錯愕一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等了半晌。
面前的小朋友了蔥白的手指,主開口,“我還有個故事沒講完。”
裴時瑾:“……”
“裴……”
想起剛才被折騰,臉上一熱,覺得丟臉,再也喊不出“裴三哥哥”。
吸了吸酸的鼻尖,小小聲問,“那你還要聽麼?”
裴時瑾:“……”
盯著小姑娘緋紅的小臉沉思片刻,明白的意圖后,驚詫于小姑娘的敏銳,也為心的溫到無比震撼。
心頭某忽然就了下來。
裴時瑾修長的指試探地了小朋友微燙的臉頰,僵了下,卻沒躲,任由他穿過的長發,掌在腦后。
爾后,將重重摁在懷里。
依舊是依偎在他懷里,跟方才一樣。
區別是,這次是小姑娘主坐過來。
電腦還開著,這邊的畫面卻切了黑屏。
高管們一個個戰戰兢兢地等待著宣判。
卻不知他們的BOSS這會兒正抱著一個小姑娘,作輕,生怕稍稍用力,懷里的小姑娘就會碎掉。
裴時瑾低頭注視著,小朋友眼尾還泛著紅,被他那樣親了后,艷麗,似乎有些微微紅腫。
沒由來就想到宋燕丞曾不止一次說過。
[兄弟,你連你自個兒都不,憑什麼讓我覺得你能給很多?]
[這種玩意兒,你還真沒有。]
短暫的思緒飄飛,就見依偎在他肩頭,低聲說,“這個故事還有后續,你想聽麼?”
他愣了下,問:“什麼后續?”
仿佛真就是為了給他講故事,雖然剛才哭慘了,這會兒緒好了些,講起故事來很生。
“小王子走后不久,小玫瑰發現自己有了寶寶。”
“很吃驚也很茫然。不過很快,所有的吃驚和茫然都變了初為人母的喜悅。”
“小玫瑰有了新的小王子,只屬于一個人的小王子。”
“特別喜歡小小王子,畫畫給他看,唱歌給他聽。”
“變得不再驕傲,因為很他,不想讓他傷心。”
“可是小玫瑰還是生病了,生病后的小玫瑰脾氣變得古怪。”
“想接近小小王子,又怕傷害他,所以只好疏遠他,遠離他。”
“把自己用玻璃罩重新罩了起來,因為這樣,就能跟的小王子和小小王子永遠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小小王子也很傷心,他認為小玫瑰一點都不他,他覺得他的出生可能是個錯誤。”
“其實他不知道,他是小玫瑰留在玻璃罩里唯一的念想。”
蘇的聲音低了下去,怯怯地打量著邊的男人。
他的表一如既往地平靜,仿佛真的只是聽了個不相干的故事。
有些泄氣。
又不免擔心。
被欺負時確實很生氣。
可回到酒店后,想到他親時,眼底有一瞬間的空茫。
那一刻,他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許特別后悔結婚,更憎恨那個給的人生帶來無盡麻煩的孩子。]
裴三哥哥一定很傷心吧。
雖然他不說。
但他一定以為他媽媽一點都不他,甚至討厭他。
蘇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卻也并不后悔。
就是想告訴他。
他不是多余的孩子,他是神最最最的寶貝,最最珍貴的禮。
沉默而尷尬的氣氛不斷發酵。
許久后,蘇察覺到的腰間被收,愣了下,從他懷里抬頭。
他低頭靠過來,薄堪堪上瓣時,又強行止住。
微微一怔,不及反應。
眼前驀地一黑。
他的掌心過來牢牢遮住的眼睛。
脊背一僵,來不及思考。
就聽他輕聲問,“跟我接吻麼?”
聲線是從不曾聽過的溫喑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
男人低頭吻過來的瞬間,充滿了憐惜。
很輕很輕地,生怕將弄碎。
原來。
強大如裴三哥哥這樣的人,也是需要很多很多來填滿年的憾。
蘇眼眶有點發脹,猶豫了幾秒,紅著臉主回吻他。
……
逐漸升溫的熱吻,不斷發酵。
辦公桌面的文件得一塌糊涂。
不太想折騰,及時沒饜足,他也打算退開。
哪知,他還沒離開的,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小朋友竟然像個貪吃的小貓,主地纏了上來。
裴時瑾微怔,沒忍住,在上輕笑出聲。
嗓音融了些許變了調的沙啞,“沒親夠?”
猛然驚醒的蘇:“……”
紅著一張臉,呆呆著他。
被親完的男人,這會兒哪兒還有半分斯文相。
一不茍的襯衫皺得不行,領口的鉑金針鏈更是不知何時被扯落,紐扣開了兩顆后,鎖骨上竟然有那麼一抓痕。
蘇:“??”
蘇:“……”
蘇:!!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恥!好恥!
丟臉地把自己埋在掌心。
聽到男人的輕笑聲。
想逃離作案現場,又被他勾著細腰撈過來,重新抱在上。
裴時瑾垂眸注視著埋在自己懷里當鴕鳥的小朋友,手掌扣著腦后,扯過來。
他低頭親了親小姑娘白皙潔的前額,“蘇蘇。”
心跳如雷,沒好意思開口:“……?”
“待在我邊什麼都不用怕。”
摟,裴時瑾漆黑的眼沉了沉,瞬間又溫和了起來。
“乖乖做我的裴太太。”
▍作者有話說:
裴三這回妥妥的,嘖,栽了。
別腦補,沒開車,他還舍不得。
今天雖然晚了,但是我很!
發紅包給你們補償!
文中故事來源于名著《小王子》
部分出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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