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看著舞姿清麗的四位人,想到們就穿這樣在外頭等了這麼久才進來,不由得為們覺冷。也是難為們了,為了上頭人的意思,就在冰天雪地里凍這麼久,看來要更認真的欣賞舞姿才行。
季聽這麼想著,注意力便集中起來,申屠川時不時的掃一眼,見比起先前的節目,似乎更中意這四個人,不免若有所思起來。
一曲舞很快便結束了,季聽笑著為們鼓掌,其他人見皇后這般做了,立刻也跟著配合起來。等掌聲逐漸消失,季聽才含笑對昏昏睡的小王子道:“小王子送的歌舞倒是有趣,真是難為你了。”
雖然姑娘們很敬業,但這男的也確實太不厚道了,只送了一個文化節目,連半點質都沒有。
沒想到小王子聞言笑了起來:“皇后娘娘說笑了,若是只送上一曲歌舞,那實在是太不重視陛下壽辰了,在下送的,是這四個人兒。”
季聽臉上的笑瞬間僵了一下。
“這四位人兒是我夜臺最的人,經過在下多年教養,如今琴棋書畫歌舞是樣樣通,養之后便來送給陛下平日解悶了。”小王子說著晃了一下腦袋,撐著越來越重的眼皮勉強開口。
季聽總算反應過來了,下意識的看向申屠川。之前聽李公公提起過,這些番邦時常會送人過來,不過陛下不喜歡自個后宮里有異心之人,所以每次都拒絕,這次恐怕也不會例外。
可惜這些小姑娘凍得瑟瑟發抖,最后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小王子的心意孤覺到了,那便將們都留下吧。”申屠川緩緩道。
季聽愣了一下,聽明白他是要留人而不是攆人后,當即就忍不住氣哼哼的掐了他一下。申屠川蹙眉看向,還未開口說話,底下便傳來一陣,原來是小王子昏倒了。
“小王子這幾日為給孤賀壽日夜兼程,想必是累壞了,送下去歇著吧。”申屠川現在心不錯,自然懶得計較他在自己壽宴上暈過去這事,于是小王子一行的使臣團很快便退下了。
等到小王子那些人離開,其他國家的使臣繼續獻禮,申屠川卻發現,季聽的表好像不太好了。
“若是累了,便先回去。”申屠川懶洋洋的開口。
季聽還在因為這混蛋留了幾個而生氣,一聽他要自己走,當即輕哼一聲:“都說有了新歡便會忘了舊,臣妾原先不覺得,可如今倒是能明白了。”
“什麼?”申屠川有些聽不懂的話。
季聽的臉總算黑了,但顧及下面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只能低聲音怒道:“陛下,就算您現在滿心都是剛才那些人了,也不必這麼快就要趕臣妾走吧?要知道臣妾不僅是皇后、您的正妻,還是能讓您一夜好眠的藥!您這麼惹臣妾生氣,就不怕臣妾以后讓您再也睡不著?!”
申屠川頓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在氣什麼,不由得勾起角:“又醋了?”
季聽輕哼一聲,倒是沒有否認。這話可能有些無恥,可雖然對暴君不及對之前那幾個男配那樣喜歡,可對申屠川這三個字代表的人,還是很有占有的,哪怕暴君為了人設以后想跟別的人有點什麼,也是萬萬不同意的。
“皇后啊,你這醋意可是有些大啊。”申屠川最喜歡一副想霸著自己的樣子,仿佛能看出他在心里有多重要一樣,他時刻覺到自己的重要。
季聽不知道他在自己吃醋的樣子,斜睨他一眼后涼涼開口:“甭管臣妾是不是在吃醋了,臣妾將丑話說在前頭,若是陛下哪日敢召別的人侍寢,那以后就別想臣妾一下,臣妾不要被旁人過的男人,臟。”
這話說得直白又兇狠,申屠川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在威脅自己,他雖然不生氣,但總覺得有些古怪:“孤是天子,自然要后宮佳麗三千人,聽你這意思,竟是要孤的專寵?”
“不是專寵,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季聽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
申屠川怔了一下,隨即覺得好笑:“你覺得可能嗎?”
“是難的,若是不可能,臣妾也不會強求的。”只是你個狗子就別想在這個世界和有線了,是絕對不會再讓你一下。季聽雖然什麼都沒說,但眼底的威脅已經把申屠川警告得明明白白。
申屠川怔愣的和對視,突然生出一點怒氣,他雖然對人不興趣,且也沒興趣有除了之外的人,可自己主這麼做和被威脅,卻是兩種不同的選擇。他是一國之君,憑什麼要這種威脅——
“孤是見你看們的歌舞看得認真,所以才要留下們的,若你不喜歡,大可以將們退還給番邦便是,何必這般不懷好意的揣測孤?”申屠川冷笑一聲說道。
他才不承認這是在跟季聽解釋!
季聽瞇起眼睛:“真的?”
“你覺得孤在騙你?”申屠川臉有些不好了。
季聽盯著他看了許久,確定他沒有撒謊后笑了起來:“臣妾知道,陛下不會騙臣妾的。”說著便要倚向他的懷里。
申屠川面無表的把拎開了,開始跟算賬:“還不準孤你了?你仗著自己有能讓孤安眠的本事,所以就這樣威脅孤?信不信孤以后找到了可以醫治失眠的藥方,便將你打進天牢?”
“……臣妾也只是怕陛下上別的人,所以急之下才這麼說的,陛下不要生臣妾的氣嘛。”季聽一臉害。
申屠川冷哼一聲,并不上的當,還是堅定的表示:“這次也就罷了,日后再敢拿睡眠一事威脅孤,孤便賜死你,知道嗎?”
“知道了陛下,臣妾再也不敢了。”季聽這歉道得并不走心,畢竟在看來,已經缺覺許多年的申屠川,把睡眠看得早就無比重要,自然舍不得輕易把殺了。
申屠川也想到了這一層,見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暗暗咬了牙齒。
在帝后小聲吵架又和好時,又一國的使臣來了:“小的代楚王及王妃,為陛下獻上治愈不眠之癥的絕佳藥方,按照這藥方治療,保證陛下十日便不必依仗任何藥,安穩睡至天亮。”
季聽:“……”
申屠川沉默半晌:“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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