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老爺說要怎麼防?”說到那個男人,傅夫人也是一陣頭疼,“要是能攔得住,中午的時候泉就不會跟他走。(看啦又看)還有太子殿下,我也猜不他在想什麼。已經跟泉有了婚約,對于離王這般費盡思量的接近,他不攔著就算了,反而還湊上去,三個人攪和在一起,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事由不得我們控制,真將泉給攔下來,以離王的為人,必然不會罷手,說不得就給我們招來禍患!”
傅夫人嚇一跳,“真有那麼嚴重?”
“我也算在朝中行走這麼些年,有些事,知道得比你多,對于君不離,能不招惹,盡量別招惹。”傅明遠不能說太多,只能點到為止。
見自家夫人做出洗耳恭聽狀,傅明遠低了音量,湊過去將一些從前舊聞緩緩道來。
“你可還記得十二年前,曾經護送太子去定州的國師君羨?君不離此前就是跟在邊長大的,被護得跟個眼珠子一樣,誰都不得。但凡誰敢讓君不離一點委屈,必會遭到國師報復。你道以前風無限的景候為什麼突然之間被擼了爵位,連整個家族都敗落了?就是國師出的手,不僅給景候下了毒,日日遭毒噬骨之痛,就連景候夫人都被國師敗了名聲,國師將的肚兜給掛在京都城頭上去了,全城皆知!”
傅夫人倒一口涼氣,把一個人的掛到城頭,稍微烈些的子,怕是自己都活不下去!這個君羨,想不到行事竟然那般很辣!
“還有以前頗為風的閣大臣夏閣老、高首輔、周侍郎等好幾個當朝權臣,現在在朝堂前列已經看不到他們的影,這些人,都是被國師一手拉下來的。起因就是這幾府人家的小輩戲弄過君不離。除了這些人以外,就連皇后娘娘都吃過的虧!”
“君不離是一手教出來的,手段能弱了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生爹娘被而無于衷,那就是個六親不認的狠角!否則你當他是如何憑一介白爬上異姓王的位置的?最重要的是,我們傅府雖然有皇后娘娘及整個傅氏作為依靠,但是君不離,背后站著撐腰的,卻是皇上。”
……
聽到最后,傅夫人整個都麻木了。
傅明遠見狀,暗暗噓了一口氣,不枉他像個長舌婦一樣道了場是非,婦人就是婦人,眼局限在后院的一畝三分地,有些事,思慮不周全。
兒的名聲,自是要保的,但是要講究方法,不能一味責罵了事,對上君不離,務必謹慎。
那個人可不是個會講面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就由著泉兩頭跑,我們不管了?”
“管,怎麼能不管。曉之以,之以理,讓泉自己想清楚。指責沒用,只會激起的逆反心理,所以,夫人也要好好斟酌一下方法。”傅明遠抹臉,為了兒,簡直碎了心。
傅夫人呆呆坐了好一會,然后騰一下站起,“下晌的時候,太子那邊著人送來了泉的嫁,我這就那過去讓試試!只要把的心思拉回婚事上,就沒時間東想西想到跑了!”
“……”傅明遠覺剛才一席話,白說了。
剛剛癱在床上想靜一靜的君羨,看著擺在眼前的貴奢華的大紅嫁,只覺生無可。
那種炫目的紅,簡直刺眼睛。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穿上嫁嫁人,哪怕是用別人的份。
“還有十來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今日尚局才將嫁做好,太子殿下有心,直接將嫁給你送過來了,”提到太子,傅夫人臉上有了點點笑意,拿起嫁在君羨上比來比去,“你趕試試,趁著還有點時間,要是有不合適的地方,還能來得及修改。人一輩子,只穿一回嫁,只有這麼一次風,萬萬不可隨便了事。”
“尚局的手藝錯不了,用不著試了吧。”君羨垂死掙扎,對這件嫁無比排斥。
“怎麼能不試!”傅夫人眼睛一瞪,隨即想到什麼,又將臉盡量緩和下來,“你是爹娘唯一的兒,我跟你爹都盼著你風風出嫁,日后相夫教子,和和。這件嫁,以后便是你最好的回憶之一。別磨蹭了,快試一試,也讓娘好好看看我兒穿上嫁的樣子。”
說罷,給候在一旁的綠荷使了個眼,綠荷立即上前手為君羨解下外衫,手腳很是麻利。
認命拿起嫁,手是涼的,用的是最好的料子,繡工也出自尚局最好的繡娘,可見皇室對這次婚嫁的重視。
太子大婚,自然是容不得丁點馬虎與不足的。
穿上了嫁,綠荷又給重新挽發梳妝,好一番折騰。
君羨蔫的,傅夫人則是眼睛越來越亮,極為滿意。
最后將君羨往人高的梳妝鏡前一推,笑得見牙不見眼。
綠荷也是個有眼的,夸贊的話不要錢似的,張口就來,“小姐花容月貌,這麼一裝扮起來,怕是京都第一人都比不上。”
傅夫人笑呵呵的,“是很,若是太子殿下看到泉這一面,恐怕也挪不開眼睛。”
聞言,君羨往鏡中瞄了兩眼,要說傅泉的容貌,也是很的,剪水雙瞳,翹鼻,紅菱,配一副瓜子臉,皮白皙,眼波顧盼之間,活潑俏。
這種帶著一北方子特有的明朗俏麗,放在京都世家千金里面,也是極為打眼的。
但是比之離兒的,差得遠了。
家離兒雖為男子,卻得雌雄莫辨,又不顯氣,抬眉輕笑之間,都能讓人目眩神迷。不管是神淡漠的時候,還是清冷孤高的時候,抑或是凌厲凜然的時候,都人不舍得挪開視線。為他一個眼神的變化而怦然心。
興趣缺缺將視線從梳妝鏡上收回,君羨一言不發解下嫁,最看的人,還是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