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巖的作息規律和江暮平有參差,他平時的睡覺時間很晚,所以方才江暮平關燈上床準備與他同寢的時候他還有些不適應。眼下江暮平去客房睡了,家里一片靜謐,而巖卻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發怔。
他心想,江暮平睡得好早,住進新房的第一天都沒怎麼好好地聊天。
床單散發著淡淡的洗滌劑的清香,枕頭上有江暮平頭發上彌留的雪松味,旁的熱度消失,巖說不清心里是什麼,唯一能確定的是,江暮平的離開確實讓他整個人自在不。
翌日,巖醒得很早,先把滯留在玄關的好幾箱服搬進了帽間。江暮平的服已經歸置好了,巖打開柜,發現里面齊齊整整地掛著不同系的襯衫,強迫癥一般,還按照的漸變程度排列。
巖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江暮平書房里的那些書,也是按照漸變的深淺擺放的。
江暮平的服基本都是襯衫,還有一些是冬季的長款大,休閑風的服很,棉也沒有幾件。雖然服種類單一,但數量是多的,那些襯衫和大在系和款式上都有著細微差別。
天氣漸漸轉涼,巖很想看一看江暮平穿大的樣子。
他那麼高大,穿大一定很養眼。
巖打開了旁邊的柜子,這個柜子放的也是江暮平的,是江暮平專門收納領帶的柜子。
巖傻眼了。
好家伙,滿滿一柜子都掛滿了不同款式的領帶。
很難不懷疑江暮平有收集領帶的癖好。
江暮平的并不太多,至比起巖,已是小巫見大巫。留給巖的柜子很多,巖打算等有空了再慢慢理服,他現在想先去做早餐。
巖不知道江暮平的口味,撿著冰箱里現有的食材簡單做了頓早餐。
早餐做好后巖就去帽間換服了,與此同時,江暮平也起床了。
江暮平走出客房的時候就聞到了一香味,餐桌上擺著富的早餐,擺盤很致,溫熱的牛飄散著熱氣。
江暮平自從獨居以來,從未見識過這麼致的早餐,不免有些頭腦發懵。
他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走進帽間的時候,巖正在里面換服,服到一半,著的后背襲來一陣涼風。
巖抓著服轉過了頭。
江暮平愣了愣,嗓音有些沙啞:“抱歉。”
不道歉還好,道了歉巖反而覺得更不自在了,他別別扭扭地套上了一件霧藍的寬松。
“我給你做了早餐。”巖說。
“我看到了,謝謝。”江暮平打開柜挑服,偏頭看了巖一眼,“你起得這麼早。”
“想著要給你做早餐呢。”
巖無意邀功,怕江暮平多想,他狀似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你襯衫好多啊。”
江暮平從柜里挑了一件煙灰的,說:“每天早上挑服很麻煩,襯衫比較方便。”
“而且我平時不怎麼逛街,不常買服。”
巖暗自發笑,心說不常買服領帶倒是買得多。
“今天穿這件,”江暮平拎著襯衫,征求巖的意見:“你覺得怎麼樣?”
“好看的。”巖心直口快道,“長這樣穿什麼不好看。”
江暮平很輕地笑了下:“那就這件吧。”
江暮平準備服了,巖的目下意識想要回避,轉念一想他跟江暮平都結婚了,沒必要那麼避諱,看老公換服又不犯法,也不算耍流氓。
江暮平比巖坦然多了,揚手就掉了自己的睡,換上了襯衫。
巖目瞥,一會看地,一會看墻,一會又在看空氣。雖如此,余還是捕捉到了江暮平實的腹。
江暮平慢條斯理地扣上紐扣,聽到巖說:“你要是覺得挑服麻煩的話,我可以幫你買。
“或者我們一起去買,如果你樂意的話。”
江暮平文雅地笑了笑:“好。”
穿好服,江暮平打開了放領帶的柜子,巖正要離開,江暮平住他:“阿巖。”
巖轉過頭來:“怎麼了?”
“幫我選一下今天要戴的領帶。”
巖靠過來看著柜里面:“萬一我選的不合你心意怎麼辦。”
“不會。”
巖用手指挑開領帶看了看,選了一條自己覺得不錯的:“這條怎麼樣?”
江暮平不加思考地點了點頭。
巖出了那條領帶,遞給江暮平。
江暮平沒接,巖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阿巖,”江暮平與他對視著,“幫我系上。”
巖傻愣著沒,江暮平表疑:“不會系?”
巖眨了下眼睛,立刻道:“會。”
江暮平嗯了一聲,扣上最上端的那枚紐扣,下微微昂起。
巖平時很穿正裝,會打領帶,但并不練。他將領帶套在江暮平的領底下,有些生地打上了一個并不怎麼漂亮的結,他的作很慢,垂著眼眸專注地盯著手中的領帶。
江暮平很高,巖抬起眼睛,不經意間瞥見了他凸起的結。
巖的作更慢了,呼吸也變得紊。
他聞到了江暮平臉上散發的淡淡的洗面香味,這個味道他很悉。
“我今天用的你的洗面。”江暮平忽然低聲說。
巖很慢地點了下頭。
“會介意嗎?”
巖立刻搖頭。
“阿巖。”
巖快速地嗯了一聲,音量不自覺地放大了,他抬起眼睛,有些局促地看著江暮平。
“你看上去好像不會系領帶。”
“我會的。”巖眉心微微蹙了一下,急于為自己正名一般,忽然加快手上的速度。
江暮平低下頭,鼻尖到了巖的額頭,巖的手僵了一下。
“我之前說過,我們不是形婚。”江暮平的鼻尖輕輕地抵在巖的額頭上,不經意地蹭了一下,“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讓你覺得為難,但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改變一下彼此相的狀態。”
巖的額頭有些發燙,他的手搭在江暮平的領帶結上,低著頭說:“我沒覺得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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