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王家已經到了。”王晨睿咽了口口水,在車子停下的那瞬間,緩緩補充道:“剛剛唐老爺子知會我了,是您如果對王家做了什麽,他絕對不會放過你。”
確實是唐舜年一貫的作風,不談對錯,隻論利弊,隻要妨礙到了唐家的利益,就是最大的罪過。
他今如果為了辛甜,去向王家興師問罪,唐家和王家的婚事,就算是徹底告吹了。
唐舜年絕對不會願意接這個結果,他寧可和自己反目,也不能就接自己為了一個外人,損害唐家的利益。
唐如錦將車窗搖下去,看著夜幕之下燈火輝煌的王家。
他的聲音平靜:“你可以回去和唐舜年複命了,唐家和王家的婚事,一定會取消,但是我能向他保證,我不會讓唐家吃虧。”
王晨睿一時之間沒有明白唐如錦的意思,愣了愣,才道:“唐先生,您想做什麽?”
唐如錦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眼鏡。
他沒有回答,隻是用和方才別無二致的平靜口吻,接著道:“你和唐舜年,他的病原本就沒有多久的日子了,與其心這些瑣碎的事,倒不如活得舒心平靜一些,不要讓這些無謂的影響自己的健康。我是唐家的家主,我所做的一切,都一定會考慮唐家的利益。”
王晨睿覺得場麵很詭異,唐如錦平日裏惜字如金,今晚上緒卻很反常,竟然一口氣對自己了這麽多話。
他不敢多問,隻能先應下來,道:“唐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會把您的話轉達的。”
唐如錦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王家的管家早早就等在了門外,看見唐如錦過來,連忙迎了上去,道:“唐先生,老爺等您很久了。”
唐如錦矜淡的點頭,摘下皮質手套,放在西裝口袋裏。
風雪落在他的發間,讓他淩厲嚴肅的麵容更添肅殺。
管家看著他這個樣子,在心中暗道來者不善。
可是他到底也隻是王家的下人,又怎麽敢多言什麽。
唐如錦剛剛踏進王家的大門,就聽見了王蔓的哭聲。
王大姐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哭得這麽淒慘,倒是讓人覺得意外。
“爸,你快讓他們住手啊!林深真的不好,你這樣打他,是想要把他打死嗎?”
王父冷哼一聲,語氣滿是怒氣:“如果把你養的這個白臉打死,能讓唐家和秦時遇不追究的話,我不得把他打死!”
“您要是把林深打死了,我也不活了!”王蔓聲嘶力竭:“我不要嫁什麽唐如錦了,也不要當王家的兒了,我就想和林深在一起!爸,我求求你,別打了!”
“蔓蔓蔓不要了,不要惹伯父生氣。”這氣若遊的聲音,正是趙林深。
唐如錦在原地駐足了片刻,將裏麵這場戲看的差不多了,才舉步走進去。
他氣場原本就迫人,現如今又對王蔓極端不滿,幾乎是剛剛走進來,上位者的迫就讓大廳死寂下去。
趙林深像條狗一樣躺在地上,口鼻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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