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都痛,無邊的冷意侵蝕。
良久之後,南宮離自疼痛中醒來,覺被車碾過似的,輕輕一便痛得氣。
睜開眼,卻見自己躺在一張簡易的木板床上,周圍環境簡陋,屋頂結滿蜘蛛網,狹小的屋子,除了這張床,外加地上堆得七八糟的斷木,便沒有多餘的家。
這是哪兒,怎麽會在這裏?
南宮離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是在山上采藥麽,哦,對了,好像後來遇上了泥石流,然後整個人被山上滾落的石頭給砸中,再之後眼前一黑,醒來便是這副景。
驀然,腦海刺痛,接著一幅幅畫麵閃現,陌生的記憶洶湧而來,如同決堤的江水,來勢洶洶,瞬間將整個人淹沒。
南宮離,年十三,南宮家族養,天生廢柴,弱多病,從小懦弱自卑,盡欺淩。
因頂撞了南宮家族天才小爺,遭遇毒打,一命嗚呼,這才有了的靈魂附。
嗬,南宮離自嘲,這是上了傳說中的穿越?
而且還是魂穿,從二十四歲一下子到了十三歲,而且不巧的是,這和之前的名字一樣,也南宮離。
得,剛剛要通過藥師的最後一項考試,馬上就要迎接煉藥職業的春天,現在把送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南宮離哭無淚,好歹鬥了這麽多年,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即將收獲的時候死。
賊老天是看不得好吧。
“快點兒,早點兒完事兒好向大小姐代。”正在南宮離鬱悶之際,一道啞的聲音響起,接著傳來腳步聲。
“哈,沒想到大小姐竟如此痛恨二小姐,都打這樣了,不讓送飯也就罷了,還要我等前來結束了的命。”另外一道聲音接著響起。
“你知道什麽,大小姐這斬草除,況且那野種本就不是南宮府的二小姐,南宮府養這麽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
腳步聲漸漸近,躺在床上的南宮離目驟然一寒,一汪秋瞳閃過蝕骨冷意,一改往日的怯懦膽小,配著清瘦的容,倒顯出幾分英氣,下一秒,南宮離雙目閉合,佯裝睡。
兩個仆人裝扮的男子大大咧咧地閃了進來,毫沒有顧忌南宮離的意思,在他們眼中,這弱得連隻螞蟻都能弄死的二小姐,實在不足為懼。
“嗤,都這會兒還睡,真是蠢得要命。”聲音啞的仆人鄙夷地看了床上睡不醒的南宮離一眼,滿臉嫌棄之。
“哈,這模樣倒是楚楚可憐,好歹也是個二小姐,不如……”看著床上雖顯狼狽卻依舊不失麗的南宮離,另外一人眼中閃著賤邪之,提議道。
兩人一拍即合,一邊飛速褪著服,一邊朝著南宮離快速靠近,那骨的視線盯得床上假睡的南宮離不由蹙眉,垂於側的右手握拳,心中將那個罪魁禍首的南宮傲雪恨到極致。
不過眼下不是分神的時候,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將這兩人解決。
奈何隻要稍稍一便會痛得搐,更別提使上勁兒。
“這二小姐,長得真一個勾人,隻可惜是個草包。”啞男子靠近南宮離,一隻手抓向前的服,準備把全剝個幹淨。
就在他一隻手到南宮離麵前時,床上沉睡的忽然睜開眼,犀利寒眸殺機畢,強忍著劇痛,一躍,抄起手中的斷木,將尖銳的那角狠狠地刺男子暴在空氣中的脖頸。
嗤地一聲,飆飛,那人瞪大眼,似是沒有料到南宮離會有此反擊,脖子上的洶湧流出,劇烈的痛令他整張臉都猙獰扭曲起來,最終渾搐,倒地而死。
“賤人,我弄死你!”旁邊另外一名嚇呆的男人回過神,再不猶豫,揮著手中提前準備的匕首朝著南宮離刺來。
南宮離瞳孔一,強忍著的痛想要向一邊兒偏去,奈何,那人出手速度太快,匕首已經從上往下狠狠刺來,左手下意識握了上去,企圖擋住匕首的衝勢。
嗤啦,匕首劃破掌心,南宮離痛得小臉扭曲,懷疑整個手掌是不是斷了,大量的自掌心流出,順著高舉的手臂一路往下,正好滴落在由紅繩串著係在手腕上的小黑塔上。
霎時一陣芒刺目,一縷銀散出,漸漸擴大,灼燒得燙人,等到南宮離終於發覺,卻被一片刺目的銀包圍。
被一大力吸引,卷進一片黑漆漆的空間之中,空氣靜止,寂靜無聲,著一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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