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事跟那邊沒關系了?”三姨娘之所以如此肯定,自然是有原因的。確實跟那程張氏互相看不順眼。舉凡當主母的有幾個喜歡那些個姨娘的?而當姨娘的自然不希頭上有個厲害的主母著。可有一點,妻妾再怎麼鬥得厲害,也不會希自己頭上的那片天,也就是自家男人有個三長兩短,沒有多人願意當寡婦,尤其在皇家。
所以,三姨娘很肯定這幕後黑手不是正房程張氏的傑作,說不準,這送去上房主屋的那些個芝麻餡兒五仁餅裡,也被人了手腳。而這邊也有,就是不曉得其他六位姨娘那邊……
“娘,你說其他姨娘那裡……”顯然,程語瑤也想到了這一點。
“行了,瑤兒,這事你就別管了。”三姨娘朝著邊的百合使了個眼,示意趕將程語瑤帶下去。
“可是娘……”
“行了行了。你也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三姨娘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程語瑤癟了癟,不不願地朝著三姨娘行了個禮,隨後一甩帕子扭頭回自己的醉風苑了。
反正也已經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而方才那個破系統又繼續發揮著坑死人不償命的屬,又刷出了一條說了等於沒說的小提示,暗示其實那幕後之人就在邊。這不是廢話嘛,若不是邊人,如何能功下得了這黑手。若有可能的話,程語瑤真的很想退貨。
醉風苑距離三姨娘的宜蘭苑中間間隔著一個小花園,花園並不大,有個小小的荷花池,養了好些個紅白鯉魚。許是穿過池上回廊時,被這習習涼風一吹,等程語瑤回到自己的院子,倒是冷靜了不,也懶得再跟那坑死人不償命的破系統再較什麼真了。
要知道明日可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了。雖說平日裡每天早晚兩次都能見著那礙眼的嫡姐,暫且也沒能瞧出什麼破綻來。可若能在這重大節日裡頭蓋過嫡姐一頭,還是非常樂意了。
在這天啟朝,八月十五也有吃餅賞月的習俗。可若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就品茶吃餅,再瞧著天邊明晃晃的月亮,也枯燥了一些,所以自然還有旁的節目。若是在京城,四品以上的宦人家便能進宮跟皇家一道過中秋。不能進宮的,若家裡有豢養了歌姬,也能看歌舞表演;即便沒有歌姬,還能請什麼戲班子,搭上戲臺子,好生熱鬧一把。
而程府,已經好些年不曾回京城了,府裡也不曾豢養什麼歌姬。歌姬什麼的雖說沒有,可姨娘、通房丫頭可不。在這個明顯能刷程府當家人程慶業好的日子,只怕誰都不願意落於人後。
簡單梳洗了一番的程語瑤並不急著上床睡覺,而是坐在了梳妝臺前的小凳上,著明晃晃的銅鏡裡,那張稚而有些嬰兒的小臉,的五可比那嫡姐長得漂亮多了。若是再能博得一個才的名聲,將來……
程語瑤暗暗思忖著,糾結著自己為何並不會作詩。只是約約地記得上學時教語文的老師誰曾提過一句,作詩要講究什麼對賬押韻,還要有意境,最好能用字簡潔朗朗上口。可轉念一想,程語瑤便想通了,確實不會作詩,那又如何?不會就不能借用一下旁人的?要知道運氣還是很不錯的,穿到的是架空古代,除了防著遇到穿越同行外,誰知道這詩詞真正的主人?當然,那些個已經被穿越前輩用到泛濫的,還是別了。尤其那首中秋名詞,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都被改唱曲兒了,爛到不能再爛了。
正當程語瑤在考慮是不是借用太白那首《靜夜思》時,邊的大丫鬟侍書小心翼翼地走到程語瑤的邊,輕聲地提醒道:“小姐,已經二更天了。”
“這麼快?”程語瑤沒想到這時間過得這麼快,印象裡不過是回到自己院子裡,從頭到腳洗了個澡,然後坐在梳妝臺前等頭發幹時想著明天晚上如何比那嫡姐出彩,這半晚上的時間就算過去了。
程語瑤也沒再猶豫,讓擅長梳頭的侍畫幫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後,便上床睡覺了。在程語瑤看來,這會兒正是長的時候,充足的睡眠是必須的,所以容覺是一定不能,熬夜什麼的,不管什麼年齡段的生,那都是天敵。
另一邊,靜雅軒的程語嫣也還沒睡,只不過正在翻看特意讓秦嬤嬤找來的醫書。負責守夜的甘松悄然無息地走進堂,見程語嫣還膩歪在榻上看書,一點想睡的跡象都沒有,有點兒著急了。
“小姐,已經二更天了。”
“知道了。”程語嫣又翻了一頁書頁,“你再去點盞燈。”
“……”甘松很是無奈,知道自己是沒辦法勸服自家小姐改變主意的,只好乖乖地又去點了一盞更亮的燈,放在程語嫣的面前。
“小姐,明兒可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了。”
“恩,我知道。”
“小姐……您就不準備一下?”甘松小聲地詢問道。
程語嫣笑了,若非確信甘松這小丫頭只是在擔心自己會輸給醉風苑的那位,而非旁人安在靜雅軒的釘子,瞧那直白的詢問,也不怕被誤會。
“準備什麼?有什麼好準備的。”
“小姐~”甘松急了,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僭越了,慌忙跪倒在地,想程語嫣告罪,“奴,奴婢……”
“行了,起來吧。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想提醒我。”程語嫣不以為然地開口道,“只是……”
程語嫣本想再多說些什麼,可著甘松那張小臉,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白薇,想起了前一世時,待邊的幾個丫鬟其實並不差,尤其是白薇。反倒是白芷,竟然不止一次地誤會了那丫頭。
“只是你家小姐我除了略地認得幾個字外,像什麼詩作畫這些可是一丁點兒都不會。你讓我如何跟我那二妹一較高下?”更何況明日能不能舉辦這中秋家宴還兩說呢。程語嫣默默地在心裡加上了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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