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是從白慕川的臂彎里醒過來的。

拉嚴的窗簾微微泛白，不太明亮的線映著房間里一地的“意迷”。

那是昨天晚上兩個人留下來的痕跡。

睡得太晚，誰都沒有力收拾。

聞起來，還有些過的味道。

向晚慢慢側頭，眼神溫地看一眼白慕川，怔忡片刻，手去拿手機，想看一下時間。

“才六點，還早。”白慕川在耳邊輕輕地咕噥，扶在腰上的手，微微一收，向晚就被他拉了過去，裹在懷里。

向晚：“……”

脖子，“不早了，還得起來收拾收拾呢。”

白慕川沒有睜眼，懶洋洋地，“有什麼可收拾的？”

向晚輕嗤：“人的世界，你不懂。”

“好吧！”他松開手，翻了個，“我再睡一會。昨晚可被你折騰得夠嗆。”

“……”

到底誰折騰誰啊？

向晚瞪他一眼。

可惜，他看不見。一張俊臉掛著笑，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角微微勾著，看得向晚有一恍惚。

這個男人，以后就是的了？

向晚嘿一聲，被自己可笑的想法打敗，搖搖頭，下床。

……

早春三月，晨起時還有些涼，但向晚因為今天要去做的事而渾發熱。

找出份證和戶籍證明，沒有開燈，就著窗邊的線，端詳片刻，慎重地放包里，又開始找服。

的行李是從錦城帶來的，這段時間太忙，本就沒有時間去逛街，一樁樁案件沉重得連網購的心思都沒有。

所以，服還是那一些服，挑來挑去，對哪一件都不滿意。

唉！

以前的服都襯不上今天的了！

怪不得都說，人的柜里，永遠一件。

向晚搔了搔腦袋，焦灼地坐在椅子上。

慢慢的呆了片刻，恍悟，不是沒有服，是的心太焦灼……

患得、患失。

目恰好落在箱子一角。

白襯？

腦子里靈一閃。

行。就它了！

洗漱，換服，化妝，向晚用了整整一個小時……

等白慕川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個青春亮麗的小人了。

“好看！”白慕川手枕在脖子后面，半睜著眼靠著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打趣道：“不知小仙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嫁我為妻可好？”

向晚正對著鏡子在描，聞言回頭瞪他一眼。

“趕起床了，一會來不及了。”

“不慌，我收拾只用五分鐘。”

“男人……唉，大豬蹄子！”

“？”白慕川瞄一眼，失笑搖頭，飛快地翻起床，洗漱換服，統共真的只用了五分鐘，那作迅速得像是進行戰訓練。看得向晚目瞪口呆。

“嘖！我曾經以為你是個致的男人。”

白慕川為了襯和拍照，也選了一件白襯穿在里面，往黑西里一扎，整個人神奕奕，語氣也了簡潔利索，“向老師，你看看我這樣，哪里就不致了？”

向晚抿著觀察他。

胡子昨天晚上刮了的，眉從來不用修剪，五廓整齊俊朗，皮也超級好，從來不見他護，臉上也不長痘不干燥不長斑，沒有種種困擾人的問題……

這只能說是天生麗質了。

“嫉妒！”向晚惡狠狠地咬牙。

“什麼？”白慕川完全沒有理解的意思。

“哼！老天對人真不公平。有些人天生就長得節約錢……”

長得節約錢？

還有這樣的說法？

稀奇了！

白慕川就當是在表揚自己，從背后將圈，拉到門口的警容鏡前，“天生一對，服不服？”

“嘿，好看的呢。”向晚對兩個人今天的打扮很滿意。

干凈利索又神，看上去顯年輕，就像兩個初校園的大學生。

白慕川皺起眉，“不過親的，你就穿這個嗎？”

向晚看著鏡子里的他：“怎麼了？不好嗎？”

白慕川：“好是好，不冷？”

向晚：“我會穿個外套的啦，我又不傻。”

白慕川側過臉吻一下，“行！不傻的向老師，咱們可以出發了。”

食堂有早餐。

兩個人下樓，正在開飯。

“就在食堂吃吧？懶得出去了。”

“行！”

他倆往食堂走，第一個到的人是權騰。

他穿一運服，額頭上淌著汗，走得很快，像是剛從健房里出來，整個人帥得像是發著，大老遠就把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咦！”向晚嘆一聲。

白慕川側目過來，“怎麼了？”

向晚沒有多想，“第一次看權隊穿運裝，好有朝氣，簡直帥出天際啊——”

那個“啊”字拖了很長。

因為的腰被白慕川狠狠了一下，到最后，就變形痛呼了。

“是嗎？”白慕川問，語氣懶懶地問。

向晚瞥他，收到警告，飛快地點頭：“是的是的，他確實很帥。不過比起你，還是稍稍有一點差距……”

呵呵！求生很強。

白慕川看見眼底的笑，就知道這小東西在打馬虎眼，“是我差他呀，還是他差我呀？”

向晚：“……當然是他差你了。這還用問嗎？”

白慕川：“差多？”

向晚捻起手指：“大概這麼多？不！這麼多……”

這時權騰已經走了過來。

從兩人的眼風來看，他憑直覺認為這兩個人在說他。

“我說您二位干嘛呢？看到帥哥就走不路了？”

向晚：“……”

一秒破功。

如果這家伙不那麼自，會不會為“帥+穩”的二次方，秒殺各年齡層的？

不！

不那麼自，又哪里是權五爺啊。

向晚忍不住想笑：“權隊早。”

權騰：“早。”

對點點頭，權騰角上揚著，似笑非笑地盯住白慕川，不懷好意地走過來，一把勒住他的肩膀，將他惡狠狠地摟過去，小聲問：“你小子，要干嘛去？”

白慕川：“吃飯。”

嘖！權騰冷哼，本不信，“瞧瞧你今兒穿得人模狗樣的，就不像是要干工作的——”

白慕川冷眼：“我不干工作干什麼？你啊？”

權騰：“……握草！你小子是要上天？”

白慕川拍開他的手，“閃開，吃飯去。我還有事。”

他說著淡淡掃向晚一眼，“走了！”

兩個人就這麼去了食堂，權騰站在原地，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