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婷婷縱橫沙場多年，不是沒見過嚴厲寒這樣的“高端貨”，但對這麽難聽的話的，嚴厲寒還是第一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瞪著一雙暈著紅眼影的眸子不知所措，總算有了點真實的可憐。

眾人都懵了，雖然都覺得蔣婷婷活該，但生怕嚴厲寒發火波及自己，於是全都閉了。

宋襄坐在床邊，覷了一眼嚴厲寒的表，在心裏把蔣婷婷罵了翔。

嚴厲寒雖然冷漠，但很用這種刻薄的話對待，蔣婷婷能讓他破規矩，也是有本事。

一片死寂中，還是王勇先反應過來，他上去拉了一把蔣婷婷，訓斥道：“還愣著做什麽，趕從嚴總邊走開。”

蔣婷婷表徹底崩塌，一咧，當場嚎哭，猛跺了一下腳衝出了房間。

宋襄撇，心給嚴厲寒鼓了兩下掌，為民除害了。

“都別站著，擋在門口阻礙空氣流啊。”王勇主招呼眾人，把人從嚴厲寒側一一推進了房間，他自己則是心翼翼地靠在門前。

楊柳和顧宛如相視一眼，一個翻白眼，一個無奈笑，著頭皮在房間裏站著。

“宋襄真厲害，了傷，還是贏了嚴總。”顧宛如輕聲開口，語氣和緩有度，毫沒有張的跡象。

宋襄這才想起來，這場比賽自己是贏了的。

事後驚喜，看向顧宛如，“那……獎品呢？”

完，又有點心虛，瞄了一眼旁邊的嚴厲寒，確定對方沒有任何表之後才鬆了口氣。

“放心吧。”王勇搶在顧宛如前麵開口，頂著紗布竄到了宋襄麵前，語氣和藹，“車給你留著呢，等你出院就能提車。”

宋襄心裏激，加上上疼痛減，瞬間覺得剛才冒的險也值了。

臉上出明顯的開心，剛好被側過臉的嚴厲寒捕捉到。

男人冷哼一聲，在氣氛剛剛緩和的房間裏十分清晰，瞬間把活過來的眾人又打了冰窖。

聲音戛然而止。

段戈不爽，看向嚴厲寒，“發什麽神經，存心讓人心不爽是吧？”

嚴厲寒沒理段戈，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口，抬頭輕輕掃了宋襄一眼，隨即轉。

宋襄心想他終於要走了，提前鬆了一大口氣。

然而嚴厲寒沒走到房間門口，門卻忽然就開了。

門口，西裝革履的男人站著，麵孔很陌生。

對方看到是嚴厲寒，重重地愣了一下，“嚴總？”

嚴厲寒皺眉，並不認識對方，“嚴氏的人？”

西裝男後退一步，趕自我介紹，“我是嚴氏控部門下屬業績審查專員李巖，嚴總您好。”

審查專員……

宋襄在後麵聽到關鍵詞，瞬間有種不詳的預，高興和激然無存，防備和張立刻升騰。

嚴厲寒站在門口，注意到李巖手裏的文件，問：“有事？”

“我們接到舉報。”李巖頓了頓，視線看向房間裏，最後定在了宋襄臉上，一字一頓地道：“嚴氏旗下第三十一代銷車行的銷售員宋襄士，存在業務造假行為。”

宋襄呼吸略定，心裏大概知道是什麽況，肯定是王勇私自放到名下的業績出了問題，有人舉報了。

沒做過的事，用不著害怕。

房間裏眾人麵麵相覷，尤其是王勇，立刻衝到了前麵。

“這肯定是搞錯了，宋的業績都是應得的。”

“抱歉，這得調查之後才能確定。”李巖推了推眼鏡，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試探地看向嚴厲寒，“嚴總，我們得先把人帶走詢問點細節。”

嚴厲寒薄抿，不允許，但也沒維護宋襄。

去與不去，其實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眾人等著他的態度，就連段戈都沒急著出聲，就想看看嚴厲寒到底對宋襄是幾個意思。

宋襄沒犯傻，太了解嚴厲寒的脾氣了，公事公辦，誰也不例外。

識相地自己下了床，單站立，禮貌地詢問李巖，“抱歉，能等我一下嗎？”

李巖不敢造次，態度溫和，“可以。”

完，他對嚴厲寒點了下頭，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

宋襄沒看嚴厲寒，而是轉向楊柳，“幫我去買副拐杖唄？”

楊柳無語，看了看嚴厲寒，又看了看段戈，不懂這兩個男人在搞什麽，竟然真的想讓宋襄拄著拐杖去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