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正興，還想帶著楊柳出去轉兩圈。

“你可拉倒吧，有牌照嗎？”楊柳無語。

宋襄這才想起來，趕熄了火。

買得起車不是本事，上得了牌照才是。

嘖了一聲，好心瞬間消失，靠在車門上跟楊柳話。

“你有路子嗎？”

楊柳打了個響指，往裏麵努了努，“咱們這行幹了這麽多年，要是這點路子都沒有，趁早歇歇吧。”

宋襄鬆了口氣，雙手作揖，“大佬，趕救我。”

楊柳也不端著，坐進車裏，隨即就打了個電話。

對方應該爽快，三兩句話就定了，楊柳掛了電話，給宋襄比了個數字。

宋襄挑眉，“五萬？”

楊柳聳聳肩，“這個價已經是友價了。”

這話不假，帝都的牌照，想要隊，五十萬都是友價，五萬跟送也沒區別了。

宋襄趕打錢給楊柳，當即敲定，下午去搖號。

“你運氣也好，剛好今就是這個月搖號的日子。”

回去的路上，宋襄聽楊柳著話，迎麵就看到王勇走進來。

平時王勇看到的都得上來聊馬蚤，今居然隻皺著眉，魂不守舍地進了辦公室。

楊柳在宋襄耳邊話：“我就吧，十有八九出事了。”

宋襄心裏有數，跟著了兩句。

現在才十一點不到，下午兩點多才搖號，跟楊柳打了個招呼，借口有事離開了公司。

嶽吉的總部就在帝都，隻不過近幾年市場份額減，總部已經挪到郊區了。

宋襄坐地鐵過去，打算直接去會會張政發。

到了前臺，對方問有無預約。

“我是**汽車代銷點的員工。”宋襄報了個大概。

前臺一聽，立刻禮貌了許多，“王總派來的吧，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張總監。”

“好的。”

宋襄觀察細節，心裏確定，王勇跟這個張總監的關係絕對不淺。

“您好，張總剛開完會，你請跟我來。”前臺掛了電話，立刻招呼宋襄進電梯。

宋襄點頭，拎著包跟進去，一路委婉打聽。

“張總快升職了吧？”

前臺疑：“沒有啊。”

“張總業務能力那麽強，怎麽會不往上升呢？”宋襄出詫異神。

前臺嘖了一聲，張了張，想什麽，話到邊又咽了下去，擺了擺手道：“熱工作崗位吧。”

宋襄心裏嗬嗬，心想這裏麵貓膩大著呢，要不然不會連前臺都這麽謹慎。

電梯打開，前臺給宋襄指了個方向，然後就下樓了。

宋襄往裏走，發現這層樓人特別，幾乎一大半都是空的。

嶽吉就算市場地位下降，也不應該這麽淒涼。

到了總監辦公室門口，連個書都沒有，隻能自己敲門。

“進。”

聲音洪亮，和想象中不太一樣。

宋襄推開門，目所見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辦公桌後坐著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驚奇的是，對方竟然既沒謝頂也沒大肚子，反而是有點儒雅風範。

張政發起走出來，邀請宋襄坐下。

“以往都是王主任來接，今怎麽換人了？”

宋襄剛坐下，對方就先倒了杯茶，麵帶笑容，特別親和。

心裏防備，對外輸出也很謹慎。

“王主任最近隻怕都來不了了。”

張政發倒茶的作頓了一下，神有點驚訝，“這話怎麽？”

宋襄抿了一口茶，“上麵懷疑他拿回扣，正準備調查他呢。”

張政發放下茶杯，笑了笑，“這就是笑了，我跟王主任合作多年，他不可能犯這種錯誤的。”

完，他將宋襄上下打量一番。

“宋姐，你該不會是來挖上司牆角的吧？”

宋襄心裏一，心想這可真是個老狐貍，謹慎得讓人心驚。

耐住子，子後靠，“張總監，您和王主任隻是合作而已，他能賣出去的車我也能賣出去，您不會隻願意跟王主任合作吧？”

對方既然懷疑的目的是挖牆腳，宋襄幹脆就真的往這個方向走，免得對方察覺真正的意圖。

剛完，張政發就收了笑容。

“我們做生意的，義第一，王主任在嶽吉最困難的時候出過援手，對我們可是有恩的。”

嗬嗬，冠冕堂皇。

宋襄心裏冷笑，臉上還要繼續裝，“張總也不用一見麵就把話死，我……”

“不必了。”

宋襄話還沒完，張政發直接抬手，攔住了接下來的話。

“宋姐要是沒有其他事，就請離開吧，張某對和你合作不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