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前腳否決了段戈的“無腦”猜想，回到家就陷了糾結漩渦。

人多多都有點公主夢，即便在嚴厲寒邊練就一鋼筋鐵骨，心深還是藏著一幻想。

更何況嚴氏的業務和段家完全不沾邊，嚴厲寒沒必要出現在段老太太的宴會上。再加上他今在宴會上的表現，讓人很難不多想。

宋襄帶著心思洗完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趴在餐廳的吧臺上，神思恍惚。

顧漣打電話過來，詢問蘭蘭的戰況。

宋襄一五一十地了，暫且把多餘的念頭拋開，和顧漣探討下一步該怎麽走。

顧漣聽完，悠悠地道：“這條消息的價值可是以億為單位計算的，你想好把它給誰了嗎？”

宋襄坐直子，盯著麵前的紅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吐出一口酒氣，接著道：“嚴厲寒。”

顧漣那邊沉默片刻，隨即輕笑出聲，略帶點打趣地道：“襄襄啊……”

宋襄聽出話裏的揶揄，不不慢地解釋：“我不是對他有特殊，隻是沒膽子跟不悉的人對招。”

“這件事跟誰做都是與虎謀皮，我實話，整個帝都，隻有嚴厲寒讓我心裏有數，他是有底線的。”

顧漣謔了一聲，“他耽誤了你五年，你反倒覺得他人品沒問題？”

“私生活是私生活，拋開個人，嚴厲寒絕對是很好的合作對象。”宋襄不偏不倚地道。

顧漣嘖嘖，“隨你吧，你自己心裏清楚就，別把有些東西弄混了，到時候人財兩空。”

宋襄知道顧漣什麽意思，把心裏話和盤托出，“放心，我有數的。”

顧漣那邊音樂聲很大，應該還在酒吧裏，宋襄囑托了兩句喝酒，然後兩人結束了通話。

丟開手機，房子裏又安靜了下來。

宋襄睡不著，又灌了好幾杯酒下去，昏昏沉沉地拖著上樓。

迷迷糊糊地睡著，本來是想呆在家裏哪都不去的，結果不到九點楊柳的電話又按時打了過來。

宋襄用力踢了一腳被子，皺眉接了電話。

“宋襄，快來公司，有好戲看。”

宋襄頭昏腦脹，什麽好戲都不興趣。

楊柳又道：“上頭來人調查了，把蔣婷婷給帶走了，現在正在辦公室盤查王勇呢。”

宋襄猛地清醒，睜開眼睛，聲音沙啞：“主要是調查王勇還是蔣婷婷？”

如果隻是蔣婷婷，那就是上次業績事件的後續，如果是王勇，那就有可能牽扯出嶽吉的事了。

楊柳不懂這兩者之間的區別，隻是覺得賤人罪很振人心，在電話那邊實時描述現狀。

宋襄開了外放，起來洗漱。

前前後後隻用了半個時，然後迅速打車往公司去，一路上都在跟楊柳通話，直到進公司才掛了電話。

公司大門口放了暫停營業的掛牌，宋襄推開門進去，還沒走進去就聽到裏麵的爭吵聲。

“王主任，請您配合調查！”

“配合個屁，老子什麽都沒做，憑什麽查我！”

王勇明顯是急了，死活不願意出個人賬戶，也拒絕提供易信息。

宋襄站在玻璃窗外，和眾人一起圍觀，但並沒有發出聲音。

忽然，氣急敗壞的王勇轉過臉來，不經意地撞上宋襄的視線。

他忽然暴起，拉住調查組的人，指著宋襄道：“你們查了嗎？我最後一筆業績是和一起完的，憑什麽隻調查我？！”

宋襄麵無表，一言不發。

楊柳站在宋襄邊，嘖了一聲，“你也算因禍得福了，上頭把你停職，業績全數歸還王勇，就明你跟他的業績完全無關了。”

宋襄扯了扯角，舒了口氣，“老爺還是睜著眼的。”

完，轉出了人群，往後麵停車場去。

楊柳跟著出來，笑道：“雷達這麽靈？你怎麽知道上牌照的人來了？”

宋襄愣了一下，“什麽？”

楊柳聳聳肩，“你了那麽個智障牌號，老徐那邊過意不去，提前給你安排了，還是專人親自過來的。”

宋襄略驚喜，加快步伐往停車場去。

停車場裏，紅的卡宴果然已經有了牌照，“與眾不同”的牌照號極為顯目。

宋襄站在車前，百集，歎氣，“這車要是開上路，回頭率絕對是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