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看得出來許述是在講笑話,之所以當真的跟江宿講,是不太想讓江宿知道和許述之間聊零什麽,倒不是怕他知道他們背後聊他的家事不高興,主要是怕跟他提了和他媽媽有關的話,揭了他的傷疤。
就他今已經很多糟心事,真不想在給他添一把火了。
但怎麽也沒想到,江宿會反應這麽強烈,就好像生怕別人誤以為許述真跟他有點什麽一樣,林薇盯著有點炸的江宿看了一會兒,忍不住有點想笑。
林薇沒順著剛剛的話往下接著扯,也沒著急轉過趴回自己桌上,“你怎麽突然回教室了?”
問這話的時候,拿著筆跟沒看題一樣,填了兩個答案,無心的問:“該不會是來陪我的吧?”
江宿抬起眼皮,盯著前桌看了兩秒,視線往下落,看到前桌在這一會兒的功夫裏,又寫了兩道填空題,默了兩秒,“嗯”了聲:“是啊,就是來陪你的。”
林薇手一抖,險些把想填的A拐了個彎,寫了C。
林薇,看你這點出息。
明明是你自己先開的頭,結果還招架不住人家的還擊。
當初你野的不行的時候,招呼班裏的男生去泡吧,沒臉沒皮的吹著泡泡糖,“走,陪爺過夜”的時候,也沒見你像現在這樣純懵懂啊。
你個老司機,這會兒裝什麽清純白花,可把你厲害壞了,裝了一年多乖乖,不但扮得了心機婊了,現在就連白蓮花都演的起來了。
林薇靜了靜,覺得自己再這樣下去,就是會去自我了,想了兩秒,抬頭,眨著漆黑的眼睛問:“你想怎麽陪我呀?”
江宿:“……”
姑娘長得真的漂亮的,要不然當初職高那位校霸也不會看到,立刻把自己追了那麽久的謝夢瑤給丟一邊了。
隻不過姑娘上學應該比較早,比同年級的生了一到兩歲,人還沒長開,看著跟個孩一樣,不像同年級的那些孩子舉手投足間已經開始散發福
就因為這樣,前桌眨著眼睛的樣子,特別純,跟個一樣,很有靈氣。
讓人完全扛不住。
江宿一條胳膊搭在桌上,一條胳膊掛在椅背後麵,懶散的靠著椅背,整個人帶著一點點吊兒郎當的味道。
他盯著林薇,結很緩慢的了兩下,頭往前靠了一下:“薇寶想讓我怎麽陪,我就怎麽陪。”
“……”
林薇瞪著隻差沒把“躺平任你玩”這幾個字臉上的江宿,險些被當場背過氣去。
。
玩不過他。
主要是玩不過他那一聲薇寶。
他都喊了多遍了,每次聽每次都不了。
林薇歎了口氣,心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一降一吧。
江宿慢慢的把頭又靠了回去:“你同桌你不舒服。”
林薇:“啊,是有點。”
“哪不舒服?”
“肚子吧。”
林薇覺得這話題到此可以終止了,哪知道江宿又來了句:“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這就讓林薇很難接話了,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不用,它自己會好。”
“你又不是醫生,”江宿站起了,輕敲了敲桌子:“走吧,陪你去。”他看沒,手了一把腦袋:“乖,聽話。”
“真不用,”林薇險些被他哄的當場站起來,跟他走:“再,就算是去了,醫生也沒轍……”
“你怎麽知……”江宿頓了下來,三秒後,他“哦”了聲,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教室裏靜的一塌糊塗。
林薇知道江宿這是反應過來了,覺自己渾都開始冒熱氣了。
悄悄地抬起眼皮看了眼麵前的人,年低著頭在看手機,但他的耳尖被罩了一層很淺的紅。
這也太尷尬了吧。
林薇不聊抱著練習冊轉了,即使這樣,還是覺得有點不自在,出手去拿了水壺,剛想喝,江宿的手過來奪走了的水壺。
張了下口,還沒話,就看到他走到飲水機跟前。
他重新接了一杯水回來,塞回到手裏,“別喝涼水。”
林薇抱著水壺,僵著脖子哦了聲,就轉過默默地咬住了吸管。
覺得自己現在不是渾冒熱氣了,而是已經被蒸了。
這種很微妙的氣氛,一直蔓延到育課結束,班裏的同學陸陸續續的回到教室才散開。
第三堂課是自習課,上課鈴一響,班主任薑章雲就進教室,宣布了一件讓大家極其振的事:“同學們,春季運會要在下周舉辦,這是報名表,育課代表是誰來著?王瑋是不是?來,這些報名表,你拿著,讓大家踴躍報名,名次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給我報滿了。”
“咱們班運會的績,一直都不怎麽理想,這次同學們得加油,別整窩在教室裏給我做題,沒事幹去場跑跑步,你們學習好,才要有更好的,這樣才能為祖國報效五十年!”
“還有走方陣,主席臺前文藝表演,服裝,口號,這些班委記得幫著王瑋一塊搞。”
停了下,薑章雲的視線落在了最後一排趴著的江宿上,進一班兩個月了,他和班裏的同學好像還沒怎麽悉起來:“對了,學習差的同學,就多報報項目,幫班裏多拿幾個名次回來。我誰,誰心裏清楚,對吧,江宿。”
江宿:“……”
薑章雲完該的,就走人了。
王瑋舉著報名表,開始嚷嚷:“各位各位,想報名的速速來找我啊!還有,大家也別閑著,想想我們的口號。”
“去年我們的口號是什麽來著?”有人問。
“一班一班,花開不敗,老薑老薑,一米六二。”有人接。
後門突然被推開,薑章雲探進了腦袋:“誰一米六二呢,我一米六五,今年誰敢再用這個口號,我就讓誰抄課本。”
在滿堂哄笑聲中,薑章雲關了門。
一個班各抒己見,圍繞著口號研究了半堂課,也沒得出一個結論。
王瑋幹脆跳到了下一題:“要不,咱們還是先商量商量隊形和才藝展示吧。”
“……”
一直到下課,下一題也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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