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載重了許多的花草樹木,可惜這天氣太冷,樹木凋零,乾枯的樹枝上,積滿了厚厚的雪花。
放眼看去,便也隻能看見那些雄偉的宮殿了。
秦時月有心要支開這個宮,便尋了理由:“你去做你的事,本宮自行轉轉,累了便回去。”
蓮生既然不走了,那麼,就一個人走。
那宮卻是不卑不吭地說:“王後孃娘不可這麼說,要是被皇後孃娘知道奴婢不侍候著您,定會責罰奴婢。”
好生伶俐的丫頭,知道打理牌。
要是秦時月要走,就是為難,讓人說不出趕走的話。
秦時月打量了一番,言語輕快地說:“那也罷。”
既然人家這麼為難,那也不好為難人家不是?
不然的話,就得落下來一個不通達理,不溫婉大度的名聲了,這不,著壞名聲裡,就得又加上一條罪名了。
現在,可不想這麼來了。
得該走溫婉大方,親和善良的路線,不然,怎麼和謝令書這等賢淑善良的皇後孃娘周旋?
在涼亭坐下,溫和地說:“你帶著本宮轉了這麼多圈了,本宮口難耐,你去尋了茶水來,本宮就在這裡候著。”
那宮臉上出一些為難的神。
皇後孃娘吩咐了要看著秦時月的,要是現在走了,秦時月趁機走,那麼,吃不了兜著走。
看出了的心思,秦時月寬:“放心,我對著未央宮不悉,不會走,你速去速回,本宮得很。”
吞了吞口水,表示自己現在真的很。
那宮更是不知道怎麼辦。
抬頭往花園裡尋找了一番,似乎是想要找來替代看著秦時月的宮,隻可惜,秦時月本來就安了心思,找了人跡稀的地方來停下。
這個宮,自然是找不到人的。
況且這夜影婆娑,也難以看到走的人。
“奴婢去也行,王後定要在這裡候著,這宮裡的巡視的侍衛不認得王後,怕是會以為是不明人等,傷了王後孃娘。”
宮誠懇地說,好像真的是在為秦時月著想。
其實是存了心要嚇唬秦時月的,以為會被震懾住。
秦時月自然是要配合著的,便良善地點頭:“本宮自是明白的,你快去吧,再這麼下去,本宮耐不住了。”
心裡想,這宮也著實是囉嗦。
到底是謝令書邊的人,這麼小心謹慎,也實在是的風格。
“王後等著,奴婢很快就回來。”
說罷,匆匆地出了涼亭,往茶水間而去,走到花園的拱門邊上,還往回看了一眼。
確定秦時月還在那裡坐著,才放心地離開。
秦時月自然是不可能坐在這裡等著的,的影一消失在拱門,的影便輕巧地掠起。
藉著乾枯的樹枝為支點,飛掠了那偏僻的一宮殿。
以前,那一宮殿,被棄在那裡,本就不做他用的。
而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謝令書在後宮當權,這未央宮,已經完全變了的地盤。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