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舒以安坐幾站公上下班,公寓裏被收拾的井井有條,慢慢有了家的味道,偶爾茱麗和蘇楹會借著出公差的名義來看看,給帶一些嬰兒的小服小棉被,看著那些小小的的件,舒以安的心就得不得了。漸漸的,也越來越習慣這種生活,那種不依賴任何人就能營造一個家的生活。
晚上剛下了班,舒以安正打算往站臺走就地聽到街角有人喊的名字。那道聲音讓沒由來的了一下,猛地抬頭,眼中那道芒卻又很快沒了。
肖克無奈地攤了攤手,意味深長:“見到我,就這麽不高興?”
兩個人選了一家很清淡的蘇州菜館,店裏古古香的裝潢裏還有一對兒穿著盤扣長袍的男在咿咿儂的唱著評彈。
肖克喝了一口放在手邊的茶,溫和的笑了笑:“很驚訝嗎?”
可能是心境不同了,舒以安再見到肖克沒了當初的張局促,反而很坦然,就像對待一個老朋友般的平和。
“實話?不太驚訝,是茱麗告訴你的吧。”
沉默著看了一眼,肖克了杯子:“當初我對你說過的話還算數,怎麽樣?我可是一直在等著你。”
舒以安神一滯,下意識的想開口。肖克卻先一步:“開玩笑的,我和茱麗訂婚了。”
舒以安睜著圓圓的眼睛有些驚喜:“真的嗎?”
肖克點點頭,給盤子裏夾了些菜:“明年夏天就結婚了,說冬天穿不了婚紗。”
“之前一直在法國出差,後來才聽說你的事,這幾天有假期,但是七月不開要不就一起來看你了,怎麽樣?一個人帶著孩子的日子還好嗎?”
如今這樣的肖克讓舒以安很放鬆,忍不住為他和茱麗到高興:“恭喜恭喜啦,很謝你能來看我的,寶寶很好,我也很好。”
肖克不滿的皺了眉:“你跟我好像從來都這麽客氣,舒以安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到很挫敗。”
“有嗎?”
“當然。”肖克很誠懇的表示傷,“當你老板的時候我從來就沒在你那裏到一個老板該有的尊嚴,說辭職就辭職,現在就算是朋友吧,你都對我這麽生疏嗎?”
舒以安仔細想了想,好像肖克說的還真是對。
“我盡量改改,你知道,我對你一直是心有餘悸,這個習慣一時不太容易糾正。”也是實在沒辦法對一個曾經追求過自己且有些手段偏激的人太過稔。
好在肖克作為一個男人,十分有風度。先是就曾經讓外派的事道了歉,又跟解釋了自己和茱麗的事,倒是讓舒以安放下了對肖克的很多心結和包袱。
很平常的一頓飯,兩個人隻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就結束了。晚上,肖克打車送回住的小區,兩個人沿著花壇慢慢走。肖克斟酌著把想了一晚上的話說了出來,
“雖然我沒有什麽立場,但是還是想勸勸你。真的不打算回北京嗎?孩子再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不能一直沒有爸爸,而且我聽說,他一直在找你。”
舒以安停下腳步,黯了黯神忽然安靜下來。肖克知道舒以安於這場婚姻中所的重傷,也知道在逃避什麽,但是從一個男人的角度看,理智的問題永遠占了的上風。
他忍不住繼續說道:“你這樣其實對他來說不大公平。哪怕我也很討厭他。他有權利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而且,你一個人會很辛苦。”
舒以安看著自己笨拙的外套和漸漸圓滾的,獨自往前走了幾步。
“我也想過的,可是畢竟都分開了啊,也許我這樣做很自私,但是那個時候的我是真的無法說服自己繼續留在他邊,我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才和我繼續這段婚姻。”
眼看著走到單元門口,肖克給舒以安拉開門讓進去,臨別的時候,他忽然轉抱了抱。時間很短,短到舒以安來不及拒絕。
“別逞強了,有很多你自以為的事都是假象,如果我是他,一定死都不會放開你。”
“以安,他能給你的那種覺,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給你的。”
他能給你的那種覺,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給你的。
這句話,直到舒以安兩個月後的某天深夜痛哭時,才深深的明白肖克說的含義。
他說的那種覺,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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