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非常有的一些鋪子還開著，多是一些小酒館，招待晚間的酒客的。

殷璄和衛卿進了一家酒館，空氣里都泛著一清幽的酒香。

但兩人卻不是來喝酒的，一天都在趕路，到現在還沒進食。

衛卿問老板，有沒有面條之類的吃食。

酒館里下酒菜倒是有，卻不是專門賣面的。不過老板會煮面，也不能上門的生意不做，于是便下了兩碗春面送上來。

衛卿看著燈火下那雪白的面條上撒著的翠綠蔥沫，映襯得倒是相得益彰。

衛卿見之愣了愣，從久遠的令人窒息的那些往事中回思緒；拿了筷子，將殷璄碗里的蔥沫一粒粒挑出來放在桌上。

衛卿盡量若無其事道：“今晚本不該讓你看見那些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暗面，我或許比你想象中的更暗。”

蔥沫挑到后來，只剩下白生生的面。

衛卿筷子頓了頓，忽而低聲道：“我娘不是病逝的。”

世人都只知道娘病逝，無法揭開真相，無法讓娘蒙上世人詬病。能做的，只有讓那些曾經傷害過的人付出代價。

殷璄一如往常，低聲閑語，卻帶給莫大的心安。他道：“以前，你殺布政使的時候，不就是因為你娘麼。”

衛卿一頓，抬頭看他，眼眶漸漸染上淡淡的紅。

他還道：“不然你進得去那樓，靠近得了布政使？”

原來他早就知道。

即使那個時候縱容殺了人對他毫無利，他還是選擇了全。

殷璄抬眼看，眸如常，深深淺淺，卻卷他的大千世界。他道：“若是我不讓你做，你以為你親我一下，就能擺我了？”

衛卿輕笑出聲。

忽而憶起，那晚的煙花，漂亮極了，全綻放在殷璄的眼里，此生從未見過有那般絢爛。

衛卿道：“你故意給我開的窗？”

殷璄微微了眉梢，“以你的智商，不難知道這一點。”

衛卿點點頭，笑意有點潤，道：“確實，那時你已經被我卷進來了，也無可奈何。”頓了頓，又輕輕道，“我只是不敢相信。”

春面的味道十分清淡，口卻是順。

非常難得，和殷璄置在這偏僻小鎮上，對坐著吃面條。

面條很好，對面的人亦很好。

殷璄忽然與低聲道：“我很欣，你可以讓我與你一起面對。”

衛卿道：“因為你是我夫啊。”

殷璄眸略深。

隨后老板送來一小壺酒，拿了兩個酒杯來，道是關門生意，算送的。

衛卿自然是驗過了才會口。

小壺斟了兩杯，衛卿端起和殷璄了一下，然后飲口中。

酒繞過齒，帶著一淡而青的梅子香。

兩碗春面，一壺酒，也別有一番風味。

殷璄素日除了應酬，一般飲酒。與衛卿對飲時，執杯相，而后傾酒。

衛卿忍不住去看，他飲酒時結微微，分外人。

等兩人用完，錦衛們也在店里解決完了進食問題，留下足夠的飯錢，便踏著夜離去。

衛卿和殷璄上了馬車，錦衛驅馬，一起照來時的路悠悠返回。

一時間，馬車里十分黑暗，兩人皆是沉默。只有十指相扣的手，可以到對方的溫度和脈搏的跳。

他上的冷檀香讓衛卿有些熏熏然。

忽而殷璄手上用力一扯，衛卿順勢便角自他膝上一綻而過，人也騎坐在了殷璄的上。

不知道為什麼，好想親近他，好想擁抱他。

從前的一幕幕，從相遇到現在，猶還恍如昨日。

黑暗之中，勾著他的頸項，伏在他懷中，兩人齒纏綿，久久難分。

彼此的吻里，夾雜著一酒香，仿佛醉到了心里去，心里的某個地方暖烘烘的。

殷璄用舌頭抵著，探索，衛卿難以招架，呼吸一窒，后面全了節奏，手指捻著他的襟，生怕被外面的錦衛聽見，有些難堪地咽下婉轉呢喃，盡量不出聲。

這一吻，吻到舌發麻。

衛卿先排了頭，沙啞地開口道：“我第一次輕薄你的時候，為什麼沒有推開我？照你的子，多半會想弄死我。”

殷璄嗓音低沉磁地回應：“你不也是在賭嗎，我在你眼里看見的是決絕，我是你最后一可以抓住的稻草。”

隨后換殷璄問：“你第一次上我車的時候，遇到毒煙伏擊為何幫我捂住口鼻？照你的子，多半不會多管閑事。”

衛卿呼吸起起伏伏，嗓音像被澆灌過，十分人：“大概那時，中了邪吧。”

那時沒有想太多，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發生了。

殷璄依稀笑了，道：“中了邪，好答案。”

原來往事重提，也可以發生在這樣的況下。

仿佛回憶起的每一幕都是不盡的甜。

殷璄吻，亦熱烈回應，卻偏偏還能聊一聊往事，盡管聊得斷斷續續。

一人開口詢問，一人作答，流來，兩人竟是無比的默契。

衛卿又問：“我逃嫁的時候，翻進了你的馬車里，你是剛好路過還是刻意走迎親隊伍所經的那條路？”

片刻，殷璄掌著的腰，低啞道：“想看看你打算如何。”

殷璄將擒在懷里，吻過的脖子和耳邊，問道：“避暑山莊的時候，明知我能理好刺客，為何還要出現？”

衛卿子本能地對他有反應，倚在他懷中輕，與他頸相擁，似輕輕笑了，咬著他耳朵嫵骨道：“因為，不枉與你相識一場。”

又換衛卿問他：“那時，你真想當我義父？”

問的每一個問題都直指他的心意。同樣，面對他直指心意的問題，亦回答得坦坦。

殷璄低低道：“重點不是做你義父，重點是護著你。”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衛卿依然聽來。

說罷他握著的腰，一手直探底，褪下的。

間微微一涼，繼而又有滾燙抵上。

的裳如花一樣鋪陳在他膝上，雙手抱著他，手指攀著他的肩，捻著他的，被他著腰肢緩緩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