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龍思看著令牌,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后,他慢慢道:“我在揚州待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想著法子在幽州押寶?”
“龍爺,幽州已對梁王用兵,最遲年后就會打下來,等幽州打下了梁王,平就是早晚的事兒。若揚州換了個人管,那就又是換了片天。換天時候,龍爺覺得,自己還能穩穩當當嗎?”
“今日我找龍爺辦的事兒,自然給龍爺規劃了后路。您給我找只外地人的船,我買下來,用他們的資料,您就當什麼都不知道。正常計劃下,我不會出事。若當真出了事兒,您就查幾個人差,算監督不力就是了。”
柳玉茹給楊龍思謀劃著出路。楊龍思皺著眉頭,許久后,他疑道:“就算幽州平了,揚州也不一定換人管。”
“若是范大人進了東都,”柳玉茹肯定道,“王善泉必定人頭落地。”
“為何?”
楊龍思疑出聲。
“您可知《討梁賊文》那篇檄文出自何人之手?”
柳玉茹平靜提醒,楊龍思搖了搖頭,柳玉茹喝了口茶,淡道:“顧九思。”
楊龍思猛地睜大了眼,瞬間卻是明白過來。
若這篇文出自顧九思之手,那顧九思自然在幽州已經混得極為不錯,以顧家和王家的家仇,又怎麼容得下王善泉?
楊龍思沉默下來,柳玉茹喝著茶,靜靜等著楊龍思的抉擇。
片刻后,楊龍思開口道:“我給你找一艘船,之后的事我都不會管,錢你走賭場賭輸進來,我不用你利潤三,給我十萬兩,一分不能。”
“若是十萬兩,日后你需得將揚州的消息及時報過去。”
柳玉茹冷靜開口:“我會在這里開一家胭脂鋪,日后你從胭脂鋪那邊的人同我聯系。”
“好。”
楊龍思平穩道:“日后你若要找我,三德賭場后門敲三下,連續敲三次。”
柳玉茹點頭,兩人迅速談好之后,楊龍思便站起來,離開前他突然道:“小心子商。”
“嗯?”
柳玉茹抬頭,楊龍思淡道:“這是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當年顧家的事兒,就是他一手策劃。”
聽得這話,柳玉茹猛地睜大了眼,不敢做聲,怕自己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
等楊龍思走出去門去,才猛地站起來,將沈明進來,咬牙道:“你去替我查一個子商的,不管什麼手段,都給我查清楚,這人哪兒來的、做過什麼、和顧家什麼關系!”
就說,當年王榮調戲顧九思出手,想用這個案子去扳東都的江尚書。這樣的計謀,怎麼看都不像是王家的手筆。
那時候以為是王善泉老謀深算,如今看來,怕就是這個子商的手筆!
沈明見著的神,有些疑道:“這子商怎麼了?”
“你不是殺狗嗎?”柳玉茹淡淡瞧他,“這次就讓你知道,什麼真正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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