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玉茹臉頓時沉了下來, 急急往外走去, 忙道:“刑部的人是如何說的?”
“他們說公子與劉春一案有關, ”木南跟在柳玉茹后面, 一面走一面道,“其他的沒多說,就走了。”
柳玉茹到了門前,顧九思已經被帶走了,門口就留了顧九思的馬車和有些焦灼的沈明。沈明見到柳玉茹,即刻道:“嫂子,現在……”
“別多說了, ”柳玉茹跳上馬車, 立刻道:“我們去宮門找葉大哥。”
柳玉茹讓車夫快馬趕到了宮門, 而后就停在不遠, 等著看到“葉”家的馬車遠遠來了, 忙讓木南去將馬車攔下來, 吩咐道:“讓葉公子到我這里邊來一趟。”
木南急急跑了過去, 攔下了葉家 聽到這話, 柳玉茹臉頓時沉了下來,急急往外走去,忙道:“刑部的人是如何說的?”
“他們說公子與劉春一案有關, ”木南跟在柳玉茹后面,一面走一面道,“其他的沒多說, 就走了。”
柳玉茹到了門前,顧九思已經被帶走了,門口就留了顧九思的馬車和有些焦灼的沈明。沈明見到柳玉茹,即刻道:“嫂子,現在……”
“別多說了,”柳玉茹跳上馬車,立刻道:“我們去宮門找葉大哥。”
柳玉茹讓車夫快馬趕到了宮門,而后就停在不遠,等著看到“葉”家的馬車遠遠來了,忙讓木南去將馬車攔下來,吩咐道:“讓葉公子到我這里邊來一趟。”
木南急急跑了過去,攔下了葉家的馬車,葉世安探出頭來說了幾句之后,便同葉史道別,下了馬車,往柳玉茹的馬車走了過來。
他來時便知道不好,掀了馬車車簾,直接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刑部的人將九思帶走了,”柳玉茹簡明扼要,“說是和劉春的案子有關。”
葉世安聽到這話,愣了片刻,隨后沉聲道:“我明白,今日朝堂上應當會說此事,我下朝再去刑部打探,你先別急,先在家中等待,我們搞清楚了再有作。”
柳玉茹點點頭:“多謝。”
確認葉世安無事,又知會葉世安后,柳玉茹讓沈明照常跟著葉世安上朝,隨后自己便掉頭離開。
等到了家里,柳玉茹便立刻差人去刑部,找了個老油條,帶了錢,將刑部的人打點了一番。又問了問況。
刑部的人收了柳玉茹的錢,但也都說他們不知道況,只說若是人到了他們手里,會照顧著些。
柳玉茹在家里坐立難安,所有事都給葉韻去安排,一直等著消息。等用過午飯,沈明和葉世安終于回來了。柳玉茹聽到他們回來,立刻便站起來,趕著迎了過去,才見了人影,便急急忙忙道:“怎麼樣了?”
“你先別急。”
葉世安進了屋來,先給沈明和自己倒了茶,沈明倒是比他著急很多,忙道:“這事兒我來說,劉春死了。”
柳玉茹愣了愣,站了起來,驚道:“劉春死了?!如何死的?”
葉世安看了沈明一眼,頗有些無奈:“你這麼沒頭沒腦一句,怎麼聽得明白?我來說吧。”
葉世安放下茶杯,正道:“劉春的案子,刑部將他帶走之后,同時查了他屋中極其賬房等人。他家中的確藏了大量銀子,吃喝用度也是不菲,平日他都以他兄弟老家中的生意作為遮掩,但現下都只是猜測,他自己沒招,他兄弟山高水遠,也還沒歸案。”
“但查出他這些事,也是早晚的事。”柳玉茹沉聲開口,葉世安點點頭:“的確是如此。其實他剛刑部,就有人來疏通,只是我同叔父說了一聲,叔父特意到刑部去打了招呼。史臺盯上的案子,刑部多有顧忌,但是最后劉春后臺多厚,博弈結果如何,也未知數。”
柳玉茹點點頭,繼續聽著,葉世安喝了一口茶,繼續道:“然而就在昨天夜里,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死在了刑部大獄之中。”
柳玉茹抬眼看向葉世安:“那這與九思又有何關系?”
“他是被毒殺的,”葉世安沉下聲,“晨時抓到了給他下毒的獄卒,對方熬不過供,招出了主謀。”
聽到這里,柳玉茹就明白了,在袖下了拳頭,氣得有些發抖:“臟……”
抖了聲,忍不住抬手,猛地掀翻了一桌茶,怒道:“臟了!”
“你別激,”葉世安站起來,忙安柳玉茹道,“這明顯是他們誣陷九思,只要是誣陷我們就能找到辦法。”
柳玉茹不說話,著拳頭,急促息。
片刻后,立刻道:“我要見他,我得確保他的安危。”
“對啊,”沈明忙道,“我們能找到證據,可刑部那地方就和縣衙門一樣,上來先打幾十個板子,把人打廢了怎麼辦?”
葉世安沒有說話,柳玉茹沉默了片刻后,終于道:“這事兒你們不必管,我去想辦法。”
柳玉茹抬眼,認真道:“我拿錢買,也要買出一條路來。”
聽到這話,葉世安咬咬牙:“我去求叔父。”
“我去找周大哥!”沈明立刻開口。柳玉茹點點頭:“你去找周大哥,讓他探探周大人的口風,我們現在先別妄,我去找九思,看看他怎麼說。”
三個人商量好后,分頭行去。
柳玉茹站在門口,同木南吩咐道:“拿一千兩去找關系,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九思一面。”
木南應了聲出去,等到下午時分,木南走了進來,同柳玉茹道:“夫人,我找到一個人,他是今晚守夜的獄卒,他拿了五百兩,已經和其他獄卒分好了,他們會在今晚安排好,讓您進去悄悄見一面,但時間不能太長,只有一刻鐘,您看如何?”
“好。”
柳玉茹果斷開口,隨后道:“他還好嗎?”
“我問過獄卒,說中午剛送進來,看上去還好,上面讓他們繼續審問,但咱們的錢到得及時,他們就裝裝樣子,不會為難。”
聽到這話,柳玉茹終于放下心來。
準備了棉被等一系列獄中要用的事,等到了晚上約定時間,柳玉茹驅車到了牢獄,在獄卒的安排下,終于見到了顧九思。
顧九思正在牢獄里睡得高興,他沒蓋毯子,背對著牢房大門,面對著墻,似乎睡得很是香甜。
柳玉茹走過去,焦急道:“九思!”
顧九思愣了愣,片刻后,他猛地翻起來,詫異道:“玉茹?你怎麼在這里?”
“我找人買通了獄卒,”柳玉茹急急說道,“你還好嗎?有沒有過刑?”
顧九思搖了搖頭,他走到柳玉茹面前,柳玉茹和他隔著監獄牢門,柳玉茹將他手拉過去,低著頭查看,一面看一面啞著聲道:“今天早上你被帶走,我就去找了葉大哥,葉大哥去問了人,說是劉春被人投毒死了,投毒的人說是你指使的。我怕這事兒后面沒完,會牽連大家,就讓大家先別妄,我自己花錢買通了獄卒,就進來看看你。”
顧九思沒說話,他看著柳玉茹低著頭,紅著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檢查著他有沒有傷。
柳玉茹見他不說話,抬眼看他:“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顧九思笑起來,看著柳玉茹的眼里滿滿裝著這個姑娘,溫和道,“你今天就是這麼去吩咐人的嗎?”
柳玉茹愣了愣,顧九思看帶了幾分呆傻的模樣,忍不住低笑道:“那可不得讓人心疼死。”
“都什麼時候了!”柳玉茹聽著顧九思的話,頓時來了氣,委屈讓再也維持不住冷靜,眼淚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著眼淚,怒斥道,“你知道我花了多銀子來見你,你還有心思和我玩笑!顧九思,你是沒腦子還是沒心肝?看不見我擔心嗎?”
聽到柳玉茹的話,顧九思輕嘆了一聲,他隔著木欄,出手去,將人攬在懷里。
木欄很,隔在兩個人中間,可柳玉茹卻還是覺得,仿佛是突然找到了依靠似的。
人就是奇怪,其實這人也不用做什麼,不用說什麼,一個擁抱,就讓人覺得,比說什麼做什麼更重要。
柳玉茹靠著他,低聲噎著道:“我知道你比我聰明,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得給我指條路出來。”
“我明白,”顧九思輕著的背,“你別擔心,這些我心里有數。后面的人必定是陸永,這一次的數額肯定十分巨大,陸永才如此心慌,著急著拿我出來抵罪。我們知道后面的人是他,一切都好辦。”
“嗯。”柳玉茹靠著他,平和了許多,聲道,“那我后面該做什麼?”
“先別讓世安摻和下水。陸永想審我,第一步一定是要買通刑部的人,用他的人來審我,所以他一定會以葉世安和我是友人的名義,止世安及葉史干涉此案。世安干涉越多,陛下越不會讓世安這個案子,所以世安不能這個案子。若是陸永還這麼說,你就讓世安和陛下說明,他作為友人,朋友之誼,也要確認我安全。讓他作為督查,監督刑部合合理合法審辦此案。”
“好。”
柳玉茹果斷應聲,顧九思想了想,接著道:“這第二件事,此刻有至兩個突破口,你們可以找他指使人殺劉春的證據,也可以找他貪污庫銀的證據,但是不管什麼證據,你們都要明白陛下的心思。”
“陛下的心思?”
柳玉茹有些不明白,顧九思嘆了口氣:“你們得搞清楚,陛下想不想保陸永。”
“如果陛下一心一意保他,你們還把案子翻出來,捅到明面上來,到時候陛下怕是會為了保住他,把我推到斷頭臺上抵罪。所以在手之前,你們得搞清楚,陛下對陸永的態度,到底是想保,還是不想保。”
“陸永這樣的人,”柳玉茹聽到這話,頓時來了氣,“陛下還想保嗎?!”
“玉茹,”顧九思無奈苦笑,“上位者比你想象中,更沒有底線。比起公正,他們更在意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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