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個紫云主,也就是夏侯擎天,這個人更是可疑!不到三十歲,居然是圣君。真想不到,羅宇大陸還有這樣的人才!”
臣諾著下,笑著看著敖澤。
“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兩人還是兩口子!”
夫妻?
敖澤原本皺著的眉頭,松了又,了又松。
“喂,青龍,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敖澤不吭聲,臣諾撞了他一下。
“你是神心腹,你跟我說說,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要把尖兒的人才都要給掐掉啊?”
“不知道。”敖澤生生地回了一句。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臣諾有些不滿。
“我知道,我是咱們四個當中最笨的,武功不高,也不重用。可是,你們也不能幫我當傻子欺負啊!”
“不跟我說就算了,我自己想!”
說完,臣諾氣呼呼地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把門摔的“哐”一聲響。
敖澤并沒有打算跟臣諾解釋原因,反倒盯著名單上的名字出神。
離如歌離世,已經三年一個月零七天了。
霧都一日,天下一年。
按照天下的算法,已經過去一千多年了。
他還記得,如歌當時看著他的眼神非常吃驚,但吃驚之后,又一些了然。
雖然死的時候,并沒有辱罵或者是詛咒,可那種無聲的抗議,反而在敖澤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那個人,即便臨死,也毫不慌,甚至角還帶著笑容。
他已經很努力地想忘記如歌,可每每閉上眼,的音容笑貌就會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為什麼呢?
再次看著“玉緋煙”這三個字,青龍覺得自己等不及了,他要親自去驗證,玉緋煙到底是不是如歌。
當敖澤飛上天,臣諾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玄武雖然戰斗力不強,但是匿和防守的本事極佳。
他對敖澤的出行很是好奇,便跟了過去,距離不遠不近,既不被敖澤發現,又不會跟丟。
盡管聞世家的城離鶴城距離很遠,可對帝君來說,不過是一日之程。
到紫云府的時候,正是華燈初上。
敖澤匿了自己,慢慢地走在紫云府中。
既然夏侯擎天是圣君,玉緋煙的帝尊,他便往玄力最強的地方尋了過去。
此時,夏侯擎天閉關修煉,玉緋煙雖然也在修煉,可懷著孕,每日都需要吃喝,所以的修煉只是在臥室,并不需要大費周折。
當青龍站在窗外,屋里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穿的明艷提筆,正在寫字。
屋里燈和,橘的芒落在及膝的長發上,原本濃如墨的發,變了淺淺的金。
的側臉很,飽滿的額頭,俏麗的眉,筆直的鼻子,小巧的。
單從容貌上來說,玉緋煙和如歌的容貌截然不同。
一個清幽淡雅,一個俏人。
“誰?”
察覺到不對勁,玉緋煙抬起頭,這才看到站在窗外的男人。
是高手?
玉緋煙察覺不到對方的武功等級,只有一個可能,他超出了許多。
這個男人很年輕,他一青,材高挑,眉目俊逸,下顎堅毅,只是在他左眉的眉梢,有一道疤痕,破壞了臉部的完,略顯得有些猙獰。
“你是誰?”
玉緋煙放下筆,著肚子,緩緩地走到窗邊,無意識地說出了一句話。
“你迷路了嗎?”
你是誰……
你迷路了嗎……
聽到這兩句話,敖澤口像被猛烈撞擊了一樣,疼得他差點兒倒下來。
“你是誰?你迷路了嗎?你怎麼傷了?疼不疼?我給你包扎一下!放心,我的手藝很好的!我曾經幫小兔子治療過斷!相信我……”
一連串的記憶出現在敖澤的腦海里。
“你是誰?”敖澤一手揪著口的服,一手撐在窗棱上。
“我是玉緋煙。”
對敖澤的問題,玉緋煙回答道。
表面溫順,腦子卻在急速飛轉著。
連都談不出真實實力的人,難道是圣君之上?無憂城沒有這樣的人,他是青龍使者?
青龍使者來紫云府做什麼?
玉緋煙猜不出答案。
“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難,要不要我給你瞧瞧?”
見敖澤臉慘白,額頭上的汗珠一顆一顆掉下來,玉緋煙輕聲問道。
“不用!”
敖澤眼前不斷出現如歌的模樣,和玉緋煙的臉重疊在一起,形了一陣陣幻覺。
可是在看到玉緋煙隆起的腹部后,敖澤又漸漸清醒了過來。
如果神真的轉世功,肯定會殺回霧都,殺了卿鸞和他報仇,本不可能與人談婚論嫁,生兒育。
神不可能嫁給別的男人!
想到這兒,敖澤果斷地排除了玉緋煙是神的可能。
剛才那一瞬,玉緋煙到了敖澤上的濃烈殺氣,可之后不知道為什麼,殺氣漸漸平息下來。
這個青龍使者真是怪異的很!
敖澤不說話,玉緋煙也抿著,兩人相互注視了好一會兒,最后是敖澤先撇開臉。
那麼清澈干凈的眼睛,像是能滲他的靈魂似的,讓敖澤不敢與之對視。
“好好參加紫荊嶺之會!”
留下這句話,敖澤簡直就是落荒而逃,逃出了紫云府,逃回了聞世家。
真是莫名其妙啊!
玉緋煙看著敖澤倉皇的背影,越發不明白了。
難道霧都人都這麼奇怪?簡直難以理解!
玉緋煙剛轉,門被推來,門外站著臉發白的蓮瑾,似乎是疾跑著過來。
蓮瑾察覺到危險就趕了過來,這會兒還氣吁吁。
看到玉緋煙平平安安后,蓮瑾松了口氣,“還好,你沒事!”怕玉緋煙生出疑問,蓮瑾在緩了口氣后解釋道。
“我占卜到你有危險,就趕了過來——”
看出蓮瑾的關心,玉緋煙微微一笑,“沒事!不過是來了個大人,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又走了!”
玉緋煙的輕描淡寫,在蓮瑾看來,卻像經歷了生死劫一樣,一冷汗。
“來的是誰,你知道嗎?”
“不認識!一個青男人,左眉眉梢有疤痕。我猜,他可能是青龍使者。他讓我好好參加紫荊嶺之會,就這樣!”
玉緋煙聳了聳肩,之后扶著肚子坐下。
“蓮瑾,霧都的人都這麼神經兮兮的嗎?他看上去這里有點兒不正常呢!”
玉緋煙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腦袋。
“也許吧——”
蓮瑾了額頭上的汗,“你說的這個人,應該是青龍使者敖澤,大概因為你和夏侯擎天太過冒尖,所以過來看看。無妨!”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蓮瑾和玉緋煙說了兩句話后轉告辭。
他走得極快,仿佛后有人跟著似的。
等到了紫云府的“蓮居”,蓮瑾手中的玉片飛出去,彈在石頭壘起來的石堆上,這才走進去。
“小蓮瑾,是你嗎?”
就在蓮瑾要進屋里的時候,一個黑男人出現在他面前,驚訝地看著他。
“真的是你,小蓮瑾!”
臣諾打量著蓮居的布局,和靈山后的蓮池一樣。
他繞著蓮瑾轉了一圈,里“嘖嘖”了兩聲。
“你去哪兒了?怎麼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察覺到蓮瑾毫無玄力,臣諾手搭在蓮瑾的脈搏上,一臉吃驚,“咿,你的修行呢?怎麼全沒了?”
臣諾跟著敖澤到了紫云府。
怕敖澤發現,他只是遠遠躲著,等敖澤走了以后才出現。
沒想到,看到了蓮瑾。
這可是個重大的發現啊!
“臣諾,好久不見!”
蓮瑾緩緩地抬起頭,俊如畫。
“是好久沒有見面了!從神去世到現在,一晃三年多過去了!”臣諾笑得憨厚,手扯了扯蓮瑾的衫。
“不是三年,是一千一百三十二年。”蓮瑾聲音緩慢,吐詞清楚。
“呃——”
臣諾著下想了想,沒一會兒就明白過來,蓮瑾說的是天下的的算法。
“嘿嘿,你也知道我笨,記不得那些!”
“小蓮瑾,你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這地方嗎?”
“我知道你和神關系好,但是,神進階神王,走火魔是我們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你不知道,你走了之后,蓮池的荷花全部枯萎了,魚也全死了!”
“我其實想你的!”
聽了臣諾的話,蓮瑾角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都死了,我還留著做什麼。我的命是給的,不能給報仇也就罷了,難道還留在那里被殺人滅口嗎?!”
“小蓮瑾,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臣諾面部表一僵。
“殺人滅口?誰殺你?誰要滅你的口?”
見臣諾到現在,還是一副老實忠厚的模樣,蓮瑾手著垂在前的發帶。
“臣諾,別說你不知道神是被卿鸞和青龍害死的!你是四大護法之一,雖然在最末,但這點兒事是瞞不住你的。”
“我很好奇的是,卿鸞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讓你背信棄義,跪在面前搖尾乞憐?”
“噢!等等——”
蓮瑾拿出占卜的星盤。
“不如我來算一算?你曾經說,我的占卜霧都無雙,這一千多年,我可沒閑著,造詣更高了。”
“你……想不想算算自己的死期呢?”
蓮瑾的話,終于怒了臣諾。
他原本剛的臉上,漸漸泛黑,黑玄力漸漸從他里滲出來,蛇形,纏繞在臣諾上。
“蓮瑾,你還是先算算你的死期吧!”
臣諾的模樣,讓蓮瑾覺得好笑。
剛才還裝出一副深意重的模樣,這會兒就表出了本。
玄武的格,還是和以前一樣,經不起任何刺激啊!
“我有不是人,只要有水的地方,我都能活下來。即便你今天殺了我,明日,我又會在另一生長。不過是耗費一些時日,才能為人形罷了!”
“玄武,你傷不了我的!”
蓮瑾的話,迷了臣諾。
他當初趕到蓮池,一把火燒了那里,就是想把蓮瑾燒死在里面。
事后,臣諾也檢查了里面。
一百零八株蓮花,一顆都不。
臣諾原以為蓮瑾死了,哪知道今天會在紫云府遇到蓮瑾。
看來,他的話沒錯。
蓮瑾是怪,就擁有不死之,除非用焚天爐燒毀神,否則會不斷重生。
想到這兒,臣諾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沉險惡,本不見方才的忠厚。
“蓮瑾,你死不了沒關系,我會殺了紫云府所有的人。包括,剛才那個懷孕的人!”
臣諾笑著,出森森的牙齒。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人應該就是如歌的轉世吧!”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怎麼糊弄了青龍,可你在這里,就證明了的份。你是如歌用養大的,對忠心不二,有你的地方,就有如歌。”
看到蓮瑾如玉的面上終于神慌,臣諾得意地笑了起來。
“如歌真是命大啊!焚天爐都燒不死!”
“這個消息,神聽到一定會非常高興。沒了七魂六魄的人能轉世重生,這里面的真是耐人尋味的很呢!”
“臣諾,你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蓮瑾終于惱怒了起來。
“你不要忘了,你在天神面前發誓效忠如歌,最后卻背叛,你不怕遭天譴嗎!”
蓮瑾的話一點兒都唬不住臣諾。
他上黑氣更濃,看上去越發青面獠牙。
“天譴?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如果會遭天譴,我怎麼還活的好好的?”
“卿鸞才是真命神!我效忠,是順應天命!再說,真的有天神嗎?天神不過是一尊雕像罷了!說白了,就是糊弄人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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