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笑,氣氛漸漸變得輕松起來。
就再這時,一個三風會的小弟外面大步走了進來。他附在解蕭然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解蕭然眉頭一挑,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江子榮和江懷那兩個東西,早晚有一天親手宰了他們!”解蕭然涼涼道。
“怎麼了?是不是紅星會的人又開始了?”申田皺眉。
解蕭然點頭,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沒關系,他們鬧他們的,等三風會部的事解決,第一個拿他們開刀。”
“解叔,怎麼回事?”安亦晴話問。
“江子榮和江懷知道我回了三風會,就每天給我發一段老袁的視頻,企圖擾我的心緒。”解蕭然狠狠的握了握拳,“我回來之后派出許多人調查老袁的下落,卻都一無所獲。小晴你幫我訓練的那些人潛紅星會,里里外外搜了一遍,就差距地三尺,卻連老袁的一頭發都沒見到。也不知道他被折磨什麼樣子了!哎!”
“袁叔是父親手下的第一猛將,一直對他忠心耿耿。上一次在酒吧,若不是袁叔替我們擋了好幾槍,估計我和父親也沒機會見到小晴妹妹。父親回到三風會第一件事就是四搜尋袁叔的下落,但是整個港市都翻遍了,卻也沒有線索。父親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擔心袁叔。要不是我們幾個攔著,他都要單槍匹馬沖進紅星會去要人了。”解歡沉聲解釋。
安亦晴記得老袁,那天和許晴天在酒吧門口被服務生攔下來,小黑故意大哭求著服務生放行,引來了不圍觀的人。是那個老袁過來解了服務生的圍,將他們放了進去。
對老袁的印象還算深,是一個很有氣場的中年男人。
“解叔,你們確定他還在港市嗎?”
“確定。江子榮還等著我上鉤,他一定會將老袁留在港市,等我去了才好控制我。”
安亦晴覺得解蕭然說的有理,但是港市那麼大,即便有視眼,卻也不可能將整個港市都搜遍。
“解叔,有機會帶我去紅星會和江家附近轉轉,如果袁先生被關在那里,我有辦法把他找出來。”
解蕭然一愣,隨即答應下來,“好!”
當晚,安亦晴離開三風會時已經八點多。張玉楓的車子早早就停在了外面,安亦晴一出來,便將車開了過來。
“小黑呢?”安亦晴敲了敲肩膀,靠在車椅上。
“跟風哥出去玩了,小黑這幾天迷上了電游戲,非嚷嚷著讓風哥陪他去商場玩。”一提起小黑,張玉楓出了淺淺的笑。安之風不怕撒,不怕哭鬧,卻最害怕小黑用那種小狗一般的可憐的眼神看著他。只要小黑使出這樣的眼神,不管是什麼要求,安之風二話不說,全都答應。不過幸好小黑是個聽話懂事的小家伙,求安之風帶他去玩電,這是這麼久以來他的第一個要求。實在是乖的讓人心疼。
安亦晴聽了也笑了,一想起小黑被封印了那麼多年,就覺得心里難。現在小家伙主提出要求,當然會支持他滿足他。
“去商場接他們吧。”
……
黑的奔馳車緩緩聽在中環最繁華的商業區步行街口,張玉楓掏出手機給安之風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
“電玩城噪音太大,可能沒聽到吧。你給他發個信息,他看見就回了。”
張玉楓覺得有道理,便打開了微信,發了一個“小姐來了”。
然而,信息還沒有發出去,安之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張玉楓剛接通電話,安之風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小黑在沒在你那兒?”
“沒有,怎麼回事?!”張玉楓心中一沉。
“小黑不見了!”
張玉楓還沒等說話,手中的手機被一把奪了過去。
“仔細說,怎麼不見的?”安亦晴一邊說,一邊打開車門走下去。張玉楓見狀,立刻鎖了車子跟了出去。
兩人大步向電玩城跑去,路上,安之風簡明扼要的將事的經過代了一下。
小黑去衛生間小解,安之風要跟著。但是小家伙怎麼說也是個活了兩萬多歲的“長輩”,連上廁所也被人跟著實在是難為。最后在小黑可憐的眼神中,安之風妥協了,站在衛生間門外等他。
誰知,五分鐘、十分鐘過去了,小黑仍然沒出來。安之風覺不對,推門走進去一問,竟然沒有人見過穿著短短的小男孩。
安之風這下急了,他找遍了所有廁所隔斷,結果在靠窗的隔斷中,發現了小黑掉落在馬桶中的手機,而那扇窗子是開著的。
衛生間不可能有監控,又是人來人往的私地方,所以想打聽到有用的信息不太可能。安之風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進進出出的人,卻因為來上廁所的人太多,本想不起來有什麼疑點。
“從小黑進衛生間到你進去,隔了多久?”安亦晴趕到男廁所門前,冷聲問。
“不到十五分鐘!”
安亦晴推開衛生間的門,不由分說走了進去。里面許多正在小解的男士被嚇的一哆嗦,紛紛轉過去。還有幾個好事者搖頭晃腦的觀察安亦晴,卻被安之風給一眼瞪了回去。
打開靠窗隔斷的門,安亦晴走了進去。馬桶中,小黑的手機還在。墻壁的窗子周圍,沒有任何腳印。看來,這人應該是早有準備的。
雙眼悠悠向遠去,安亦晴開啟了視眼。從小黑進廁所到安之風發現,隔了十多分鐘。按照車輛行駛的最快速度,再結合港市的通況,說不定這車子走不遠。
穿過層層阻礙,安亦晴的視線向遠散去。以電玩城為中心,將能夠看到的區域全都搜了一遍,卻沒找到小黑的影子。
心中一沉,安亦晴閉上眼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片刻之后,拿出手機撥通了馮建祥的電話。
“馮長,我弟弟在電玩城的衛生間被人擄走了,麻煩你幫我關注一下各個通要道,一旦有和他相似的小孩,請一定通知我。”
“解叔,我弟弟被人擄走了,您幫我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見過他。”
“孫伯父,我弟弟被人擄走了。”
一時間,整個港市,全都了起來。警務、方部門、三風會以及李家勢力,還有許多過過安亦晴恩惠的人聽到消息后,紛紛出。
八方云涌,風云來,只為了一個失蹤的孩子。
“小姐,現在怎麼辦?”安之風愧疚難當,要不是他大意,小黑不會丟。
“去玄門。”
車子很快來到風水街,安亦晴早已經給唐志峰去了電話,得知炫舞失蹤,已經睡的唐志峰被嚇的徹底神了。
“怎麼會失蹤?玄武的靈力現在是最弱的,不是告訴你好好保護他嗎?”唐志峰也是急了。
安亦晴紅抿,“是我的疏忽,唐老,我需要你的幫助。”
安之風張了張,滿臉慚愧。明明是他的錯,卻讓小姐承擔后果。
唐志峰也知道安亦晴心焦,嘆了口氣,轉拿出六枚金幣,緩緩搖。
安亦晴屏住呼吸,看著那六枚金幣在桌上旋轉晃,最后停了下來。唐志峰按照卦象仔細推算了一番,然后出手指,只想遠方。
“玄武在南方。”
張玉楓立刻從平板電腦調出港市地圖給安亦晴,安亦晴水眸掃了一下,最后落在了一個區域之中。
“謝謝唐老,我有線索了。”安亦晴起,禮貌道謝,轉離開。
“注意安全!”唐志峰看著安亦晴的背影,悠悠說了一句。
安亦晴腳步一頓,輕輕點頭,離開了院落。
……
“丫頭,有線索了。幫里有個小弟在一家酒吧附近看到了一個小男孩兒,穿的服和你弟弟很像。不過那小男孩兒被一個人抱在懷里,好像睡著了。”剛上車,解蕭然便打來了電話。
“地址。”
解蕭然說了一大串,安亦晴眼中的寒更盛。這家酒吧的位置,就在紅星會附近!
“丫頭,這酒吧是紅星會的三大堂口之一,要不要解叔帶人過去?”解蕭然擔心安亦晴出事,認識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這丫頭的聲音如此冰冷。就連他這個飽經風雨的人,都覺得后背發涼。
“謝謝解叔,不過這次我自己來。”
……
紅星會三大堂口之一,夜未央酒吧,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無數男男穿著暴,正沉浸在這瘋狂的之中。穿著的舞娘和舞男站在舞池中跳著曖昧的熱舞,周圍是瘋狂的信徒。舞池的另一側,許多卡座在黑暗之中藏著無數罪惡。煙霧繚繞的黑暗中,沉淪于極樂的男人人忘記了現實,盡放縱于這短暫的無憂之中。
誰也不知道,在這酒吧的下面,關著一個小小的影。
夜未央地下室,走廊的燈昏黃,水泥地面兩旁,是幾間黑鐵門閉的房間。無數痛苦的嘶嚎和影從房間中傳出,在這空曠的水泥通道中發出滲人的回響。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黑漆漆的鐵籠。在鐵籠之中,一個著玄短短的小男孩兒躺在地上。他臉慘白,氣息微弱,臉上一片青紫。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群人從黑暗之中出頭來。
為首的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安亦晴悉無比的人——江雪。
“大小姐,人就在里面,要不要把他弄醒?”
江雪冷冷的看了昏迷的小黑一眼,轉走向旁邊的房間,“弄醒,帶過來。”
后的幾人憐憫的看了一眼小黑,任何人進了那間房,都不可能完整的走出來。更何況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當幾人抬著小黑走進房間時,江雪正坐在一張靠椅上。在的旁放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鐵鉤、琵琶爪、烙鐵、充滿倒刺的鐵鞭、牛筋繩、以及各種各樣的注藥劑。
這個房間,是紅星會分堂口用來審問犯人、折磨犯人的地方。負責手的全都是經百戰的老人,對的構造了解的一清二楚。每一次從這里走出去的人,要麼死,要麼殘,要麼瘋。
如今,江雪將一個小孩子帶進來,分明是想狠狠折磨他一番。
看著被綁在柱子上的小男孩兒,江雪的面容猙獰,渾散發著鶩的氣息。貴為江家千金,留學歸來,本應是港市最讓人羨慕的名媛。可是,自從遇到那個人,的一切都毀了!因為港娛樂的花邊新聞,李宇飛不待見,李玉航不喜歡,和李家關系親的人全都是為敵。這樣也就罷了,自己的父親和爺爺竟然讓去登報道歉!
明明是那個人的錯,憑什麼要去道歉!從一個豪門千金淪落圈子里的笑柄,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說三道四,曾經被笑話過的人竟然全都反過來嘲諷!
如果沒有那個人,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甚至連一向疼的父親和爺爺也不幫,而是幫著那個人!
忍了好久,一直都在想該如何讓那個人痛苦。知道,那個人對邊的小男孩兒重視的很。什麼干弟弟?屁!無非就是私生子罷了!所有人都被欺騙了,這麼不檢點的一個人,究竟有什麼好的?!
既然安亦晴重視這孩子,那就要讓嘗一嘗失去最重要的人有多痛苦!
緩緩站起,手指在長桌上劃過一道弧線,最后定在了那裝滿了倒刺的鐵鞭上。
“弄醒他。”
聽到江雪的吩咐,手下立刻端起一盆冰水,從小黑頭頂猛地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