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霖抿不語,黑眸深邃。
安亦晴見此,雙手忽然松開他的臉,垂下頭去,渾散發著怨念。
“阿霖,我是應劫人,早晚會死。給你添麻煩了。”
顧夜霖眼神一晃,目中充滿了無奈和寵溺。他怎能不知道的目的?
大手放在安亦晴的發頂,男人輕輕了的發,語氣寵溺又溫,“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安亦晴點點頭,角上揚,“這才是我的好阿霖!”
第二天下午,顧夜霖開車送安亦晴去了京大。看著安亦晴走向咖啡廳,顧夜霖將車子停在路邊,黑眸瞇起,看向坐在店里的男人。
那男人仍然是一黑中山裝,整齊的短發干凈利落,普通的五散發出不普通的氣息。他安靜的坐在那里,好似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無喜無悲。
安亦晴走進咖啡廳,徑直走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坐好。
“有什麼事,說罷。”
蕭玉雙手放于上,目專注的看著對面的。笑著跟服務生點了一杯果,然后便垂頭玩起手機。
眉心蹙起,幾乎打了死結的眉頭顯出男人的不悅。
“抬頭。”他語氣僵。
安亦晴挑眉,視線從手機移到男人的臉上,“蕭玉先生,你究竟有什麼事?我的時間很寶貴,分分鐘幾百萬上下。”
額頭青筋砰砰跳了幾下,蕭玉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我來找你,是希你能帶著安家人回歸寒玉門。畢竟,那是李婉娘的師門。”
“不回。”垂頭玩手機。
“雖然你毀了那塊牌子,但是我倆的婚約仍然作數。古武界不需要遵守俗世的律法,你和顧夜霖的結婚證是無效的。回去,和我結婚。”
“不結。”垂頭玩手機。
蕭玉牙關咬,太突突猛跳,似乎是在拼命制即將發的怒火。
“安亦晴,你就不怕我把顧夜霖神魔的份說出去嗎?你要知道,神魔人人得而誅之,他的家人,朋友,那些奉承他的人,都會變他的敵人。顧夜霖會變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手指在屏幕上一頓,安亦晴鎖上手機,抬起頭冷眼看著蕭玉。
“所以,你是打算用顧夜霖的份作為威脅,讓我回寒玉門和你結婚?”
無視語氣中的嘲諷,蕭玉點頭,“你我本就是夫妻,老祖宗一千年前定下的婚約,不可更改。安亦晴,你是寒玉門的人,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呵,”嘲諷冷笑,安亦晴向椅子背靠了靠,雙手抱臂,“蕭玉先生,我想你沒弄明白。李婉娘是李婉娘,定下的婚約與我無關。別說我倆沒結婚,就算真的是夫妻,我想離開,你也攔不住我。回去告訴寒玉門的老家伙,別企圖用狗屁婚約來約束我,我不是被嚇大的。”
話音一頓,繼續道,“還有,我家阿霖是不是神魔,會不會被眾人打罵,這不勞你費心。他是神也好,是魔也好,那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手了。”
蕭玉大手猛地握拳,怒氣浮現在臉上,他的聲音沙啞,“難道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顧夜霖以后再也沒有靠山嗎?他的父母家人拋棄他,朋友背叛他,所有人都唾棄他,安亦晴,你的就這麼淺嗎?”
“我的是否淺,阿霖才是評判者,你有什麼權利說我?”安亦晴將水杯啪的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蕭玉,反倒是你,為什麼把人與人之間的想的如此淺?阿霖即便是神魔又如何,他的家人、朋友、人都沒有你想的那麼淺。不管他變什麼樣,顧家,安家,還有我,永遠不會拋棄他。”
緩緩站起,彎下目冰冷的盯著面前的男人,“蕭玉,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誰毀顧夜霖名聲,我要誰的命!”
蕭玉坐在椅子上,在他邊走過,離開咖啡廳,頭也沒回。
大手的攥著子,不知道為什麼,蕭玉覺得心中憋了一口濁氣,想吐卻吐不出來。
憑什麼,那個男人的份是那樣負擔,你為什麼還要堅持跟他在一起?!他蕭玉哪里不好,有哪里比那個男人差?
“先生,請問您……”笑臉迎人的服務生好奇的走上前,剛想問一句,卻被面前這男人的滿臉寒霜嚇住了。頃刻間,他的臉煞白,只覺得脖子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不上氣來。
蕭玉鶩的看了服務生一眼,放下兩張百元大鈔,起離開。
男人離開了,服務生終于松了一口氣。他雙一靠在桌子上,心有余悸。那個男人是什麼人,為什麼眼神那麼可怕?!
……
剛和蕭玉分開的安亦晴心不是特別麗,討厭蕭玉的自以為是,也討厭蕭玉對顧夜霖邊人的否定。
一只大手過來,握住那冰冷的小手。安亦晴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顧夜霖。
“有我在,別擔心。”顧夜霖了大手,暖暖的掌心源源不斷向傳遞著溫度。
看著將自己包裹在的大手,不知怎的,安亦晴焦躁不安的心忽然就靜了。是啊,外界與何干?勞什子的婚約和老祖宗又和有什麼關系?誰不想過太平日子,那就是的敵人!
看著微微勾起的角,顧夜霖心中松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前方,狹長的黑眸深閃過一抹狠辣。
蕭玉麼?